曹局長的目地已經達到。
本來他還擔心，將這些瓷器碎片帶回去之后，萬一出現缺失怎么辦。
現在好了，完全不需要再擔心這個問題了，如果真的出問題，只需要把一切責任，推脫到王小濤身上就行。
王小濤將全部的瓷器隨便，逐一區分開來之后，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總共三十二堆碎片，其中北宋官窯三十堆，至正青花兩堆。”
“每堆碎片的數目，分別為三百九十七，兩百一十九，四百六十六，五百零一……”
“裝箱運送的過程中，多一片少一片，你們就等著完蛋吧！”
留下一句話，王小濤徑直離開。
身后，是一群人失神呆愣在原地。
這一刻，就連在手機前，正在收看直播的各路寶友，亦是如此。
“真的假的？”
“不會是在吹牛吧？”
“一個人用那么短的時間，將三十二件瓷器碎片完成區分，然后還數清楚了每一件的碎片數目……”
“怎么可能，這未免也太夸張了！”
吳磊阮浩，楚曼文、張倩和阮彤五人，很快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王老弟，這些東西，就這么讓他們拉走了？”
“是啊，小濤哥，就這么讓他們拉走了嗎？”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雖然是瓷器碎片，但王小濤在陶瓷修復上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
以王小濤這一雙妙手的能力，絕對可以恢復如初。
“怎么拉走的，還讓他們怎么送回來？”
王小濤冷冷一哼。
“嗯，說來聽聽？”
“這天底下，除了七十歲之前的雷公，還有我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能夠將那些瓷器修復好！”
“可就算是他們送來了，只是讓王老弟你修復怎么辦？”
“看看這個……”
王小濤將一個寫滿字的絹帛，拿了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
吳磊和阮浩好奇的接了過來。
楚曼文、張倩和阮彤三女，也都跟著湊了過來。
官窯瓷器三十件，至正青花兩件。
嚴家后輩若挖到這些珍貴的國寶文物，望好自為之。
署名：嚴子珍。
“哈哈！”
“有了這些東西，看那些狗日的還能怎么說。”
“不過王老弟，有這東西，你怎么不早拿出來呢？”
吳磊幾人興奮不已的大喊聲道。
“東西因為他們被毀壞，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曹局長這邊，在對王小濤分開的三十二堆瓷器碎片，進行封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覺得王小濤臨離開時的那一番話，是在吹牛。
但是國寶文物的裝運，是有嚴格要求的，即便他們都是來混日子的，但一些基本的過程，還都是要必須走的。
在裝運前，清點碎片的數目，是必須的。
第一堆瓷器碎片的數目，清點出來后，數目三百九十七，與王小濤所說相同。
第二堆清點出來的時候，兩把一十九，仍然相同。
第三堆四百六十六。
第四堆五百零一。
第六堆二百九十八。
第七堆三百八十九。
……
隨著一堆堆瓷器碎片，不斷清點的過程，曹局長一行人的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
每一堆所清點出的數目，都與王小濤所說的完全相符，一片不少，一片不多。
最重要的是，看著碎片的情況，好像區分的還真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應該是每堆就是一件完整的瓷器。
那么多的瓷器碎片混在一起，想要做出區分，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即便是他們文物局里那些真正的專家、乃至是博物館的那些專家、更甚至是考古研究所的專家，想要將這三十二堆的瓷器碎片，完整區分開來，都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工程。
然后剛剛那個年輕人王小濤，卻只是用了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全部的區分。
這意味著，在古董文物上有著逆天的造詣，就連緬城圈內那些泰山北斗，都無法企及。
“局長，如果這些碎片沒有分錯，那咱們恐怕惹到了狠角色！”
手下人開始擔心起來。
一個有如此實力的年輕高手，絕對不會籍籍無名，真正的來歷，恐怕會大到驚天。
“瑪德，好像惹到不該惹的麻煩了！”
曹局長的眉頭，也開始深深皺起，這會甚至是都有些后悔了，后悔不應該想趁著雷公在的機會，著急立功表現。
現在恐怕是功沒立成，還惹上了滿身騷！
“想起來這小子是誰了，咱們完蛋了。”
其中一名手下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陡然驚呼道。
“臥槽，什么來歷？”
其他人包括曹局長在內，全都投來了緊張的目光。
“什么來歷不清楚，但這小子和雷公，有過一面之緣，并且雷公對他很欣賞，還讓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國博館的館長送給了這個年輕人一件斗彩三秋杯！”
嘩！
轟隆！
此番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炸鍋。
猶如晴天一道霹靂，在所有人頭頂炸開。
以曹局長為首的文物所有人，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只剩下了天旋地轉。
能夠讓雷公安排自己最得意的門生，送上斗彩三秋杯，這恐怕已經不單單只是一般的欣賞了！
這種情況下，那個年輕熱想要見到雷公，絕對不是什么難事。
而若是這些珍貴的一級文物，甚至可能是國寶級別的瓷器，是因為他們不聽勸阻，才導致全部被毀壞的事情，被雷公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不難相信！
開除一個端著鐵飯碗的公職人員很難，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只要雷公一句話，別說是他們這些人，哪怕是再厲害的大佬，也都要滾蛋下課。
“完了，這小子竟然認識雷公！”
“咱們那些事情，那小子要是告訴雷公的話，咱們就全完蛋了！”
“局長，這下可怎么辦是好？”
曹局長目光轉動之間，臉色陰森的道：“不管怎么說，咱們都不能承認。”
“局長，如果那小子告訴雷公的話，你覺得雷公會相信那小子，還是相信咱們？”手下人緊張兮兮的接著道。
“相信誰那是雷公的事情，只要咱們咬死不承認就行，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下，心系國寶文物的咱們，滿腦子都是密室里的國寶文物，早就把外界的一切忽略了！”曹局長接著又說了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話。
“對對對，還是局長您有辦法，咱們心系國寶文物，哪里還能顧得上其它的東西，要怪就怪咱們保護國寶文物的心情太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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