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濤，你要靠這個來證明嗎？”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嗎？”
周明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嘲笑道。
用印章在a4紙上戳個印，居然就說是證明這方印章，是鄭延勛為蘇軾雕刻的印章，真的是不知所謂。
“抱歉，贖老夫眼拙，沒能看明白什么！”
顧師傅的語氣，雖然相對緩和了許多，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那種濃濃的不屑。
“吃屎急。”
王小濤本來就對周明和顧師傅，沒有一丁點的好印象，只是礙于在楚曼文店里，不想和兩人有過多的爭執。
不過這么一會的功夫，還是被耗盡了全部的耐性，不耐煩的懟了一句。
“你說什么？”
顧師傅和周明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都惱火的大聲質問道。
“耳朵背，聽不清楚嗎？行，那我就再給你們重復一遍，吃屎急。”
王小濤加大聲音重復道。
“王小濤，你……”
顧師傅和周明更加氣憤了。
“我什么我，要不要我再給你們重復一遍？”
王小濤不以為然的目光直逼了過去。
“我踏馬和你拼了！”
周明叫嚷聲中，就要和王小濤拼了，可看到王小濤那冰冷的眼神，想起王小濤那伸手，頓時又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猛的向后退去。
“王小濤，我不是怕你，只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懶得和你一般見識。”為了挽回自己一些臉面的周明，接著說了這么一番話。
顧師傅則是冷笑道，“王小濤，東西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并不是誰的拳頭厲害，就說的算。還是我前面的那些話，僅憑你之前說的那些，還不足以證明，這方印章它就是鄭延勛為蘇軾多雕刻的印章。”
“我們所需要的，是如山的鐵證，咱們都知道，鄭延勛在雕刻圈的地位，和蘇軾在他那個圈子里的地位，完全相當。”
“什么鄭延勛雕刻的特點，什么蘇軾印章的特別，咱們都拋開不提，只說一個問題，無論是鄭延勛雕刻的印章，還是蘇軾的印章，肯定都有自己的標記。”
“而若是鄭延勛，為蘇軾雕刻的印章，那就更不用提了，必須要有兩人的標記才行。”
王小濤淡淡一笑，“標記就在這上面。”
“大小姐這里看著呢，你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顧師傅的冷笑聲更大了。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王小濤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連印章上都找不到標記，你居然指著蓋下的印戳，說這上面有標記，這可能嗎？難不成沒有標記的印章，被你蓋下戳印之后，你就能在戳印上變出印記來？”顧師傅堅定的認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還別說，真就能被我變出來。”
“絕對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那是你眼力不行。”
“笑話，老夫十二歲開始在做學徒，學習古玩，在這個圈子里，浸淫了大半輩子。放眼整個山城，比老夫眼力好的，也沒有多少人，你居然說老夫眼力不行！”
“如果我真的在這上面，變出標記呢？”
王小濤實在是懶得繼續糾纏下去，目光直逼過去道。
“若是不能呢？”
顧師傅反問道。
“任你處置。”
王小濤不假思索的互道。
“好，如果你真正變出標記來，以后這個店里，只要你在，全憑你當家，老夫給你打下手。如果不能，你就從這店里滾出去，不要再在這里招搖撞騙。”
顧師傅大聲道。
“沒問題。”
王小濤答應下來之后，接著從店里的工具架上，找來碳粉，撒在了剛剛蓋在a4紙上的印章上面。
然后，就見這紙張上的印章紋路上，開始呈現出了不同的變化。
其中有一部分的紋路上面，碳粉有著明顯的凸起，串聯在一起，竟然是三個字。
鄭，贈，蘇。
有了這三個字，一切就再清楚不過了。
這么一方印章，確實是北宋名家鄭延勛，為蘇軾雕刻的印章。
說起蘇軾，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家。
可說起鄭延勛，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但事實上，鄭延勛在雕刻界的地位，那就是等同于這個圈子里的蘇軾。
這不僅是北宋雕刻圈，更是整個九州歷史上雕刻圈子里，聲名顯赫的名家。
曾經，就連宋太祖趙匡胤，都曾找過鄭延勛為自己雕刻印璽。
“鄭延勛親手雕刻的印章，價值最低的都在百萬以上，而蘇軾所使用的印章，每一方也至少是百萬起步。”
“若是二者疊加，那這一方印章的價值，就更好了，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而是成倍的暴增。”
“這一方印章的保守估價，千萬起步！”
楚曼文興奮不已。
愈發覺得自己改變方式，讓王小濤在坡子街看店的時候，抽一半到自己古玩店幫忙的方法，是最聰明的決定。
今天這才只是第一次來，就收獲了這么一件寶貝。
這一刻，就連看向王小濤的眼神，也又發生了一種新的變化。
“顧師傅，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你也是咱們山城圈內的名家，古玩行情很明白，你倒是說說看，這印章我花費一百萬收過來，值還是不值？”
王小濤指著這三個凸顯出來的字跡，質問道。
顧師傅臉色很陰沉。
周明亦是如此。
看到楚曼文到店里來的那一刻，兩人心頭那是滿心歡喜，以為終于可以看一次王小濤的笑話，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卻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印璽不僅出自名家之手，更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的印章，雕刻者和使用者的標記，并不是沒有，而是采用了特殊的方式，隱藏在了印章的紋路里面。
而隱藏標記的地方，紋路格外凸出，所以王小濤用那種灑粉的方法，就可以立馬讓標記凸顯出來。
鄭延勛為蘇軾雕刻的印章，那可是真正的寶貝，價值至少千萬。
對比起來，一百萬的購買價，真就算不得什么了。
“我輸了。”
老半晌之后，顧師傅臉色難看的吐出了這么三個字。
“眼里行不行，并不是看你在這個圈子里摸滾打爬了多少時間，要靠實力，咱們這一行，講究的是達者為先，而不是論資排輩。”
王小濤毫不客氣的繼續道。
“放心，老夫說話算話，以后只要你在店里，一切你當家。”
顧師傅臉色難看的回道。
對于王小濤的指責，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但是王小濤說的又是讓他無法反駁的事實。
“誰當家無所謂，關鍵是既然在這個店里做了，那么就要以店鋪的利益為主，而不是為了一己的私人恩怨，故意看著我去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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