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嫁給渣男死對頭 > 第533章 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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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的事情沈鸞不怎么關心,但她知道秦家如今在晏城雖然是炙手可熱,卻也像是如履薄冰。

    因為秦戈的權勢,秦舒的得寵,秦家任何的舉動都會被放大細究,這還是沅凌做了皇上,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早就著手打壓秦家,以絕后患。

    沈鸞知道秦戈低調并無壞事,但她為秦戈覺得委屈。

    秦戈挺享受這樣的維護,心滿意足地抱著自己的媳婦,滿心滿腔都充實著暖意。

    “此事若換做以前,我定是不會退讓,然后與我爹爭吵,鬧得家宅不寧,那會兒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爹的中庸之道,不明白為什么要隱忍,為什么要讓步,人活一世不就圖個自在痛快?我從前可沒少為此被我爹家法伺候。”

    秦戈如今想想覺得還挺有意思,“光我爹打斷的家法就有好幾根,以至于后來準備得越來越粗,他揮起來都費力。”

    “你還挺驕傲?”

    “那會兒是啊,固執地覺得自己才是對的,哪怕被打死我也不能低頭。”

    秦戈湊到沈鸞的脖子處深嗅了幾下,她身上溫軟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和煦下來。

    “到如今我才慢慢明白爹的顧慮,他肩上有整個秦家,承擔的東西越多越重,就越不能隨心所欲,他得顧及到每一個人的安危,哪怕犧牲些什么。”

    秦戈從小就不好惹,看著冷肅其實脾氣執拗,他特別看不上廣陽侯墨守成規裹足不前的做派,但時至今日,他因為過于能耐被人忌憚,被分權,被質疑,秦戈卻壓著脾氣一一接受。

    他自己是不怕那些人,但他怕他的家人受到牽連。

    家中的爹娘兄弟,宮里的妹妹,嫁給他的沈鸞乃至沈家,這些足以讓他按捺住血液里的躁氣,平靜地接受。

    “我對那些也著實不怎么在意,家中如今一切安好,能有時間多陪陪你孝敬爹娘岳母,旁人還沒有我這樣的機會,豈不很好?”

    沈鸞靜默了一會兒,將他的手臂摟得更緊,“沒事,你就是不做官了我也養得起。”

    秦戈失笑:“那我就等著夫人養了。”

    朝中人忌憚他還有另外一個緣故,便是沈鸞也相當能干。

    沈家商號如今在國朝遍地開花,日進斗金并非虛言,也就是沈鸞低調不愛顯擺,但關注到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秦戈有權,沈鸞有錢,有了權勢金錢什么事情做不到?這更是會讓人暗自揣測,秦戈設身處地,換了他他會不會忌憚?

    ……

    秦戈有了空閑陪沈鸞,兩人沒事兒會去沈家串門。

    秦戈對夏老頭的手藝很感興趣,跟著他學了不少,練手做的小玩意得了沈鸞一頓夸,于是興致更濃。

    沈鸞則陪著金氏和夏婆婆聊天看戲逛街,每回一出去都要買一車東西回來,久而久之夏婆婆也不肯去,要留在家中看書。

    金氏怕夏婆婆無聊,給她請了個先生,又是教認字又是教畫畫,都是很淺顯的東西夏婆婆卻學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院子里都是她嘗試的插花,擺滿了幾個窗臺。

    沈鸞于是只好跟金氏出去瞎溜達。

    “母親,前面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家會做金鈴炙的鋪子?既然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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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來了不如我們買一些回去可好?”

    沈鸞挽著金氏往前走,這家鋪子沈鸞也讓人來買過,不過她對金鈴炙并沒有金氏那樣喜歡,她記得金氏還挺想見一見做點心的人,只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買好了我們一會兒去黃記買只梅香鴨子回去,你阿娘喜歡吃。”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鋪子那兒走,還沒走到跟前,金氏忽然停住了。

    沈鸞不明所以,發現金氏的目光盯著前方,她順著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匆匆遠去的身影,好像消失在點心鋪子后面的小巷中。

    “母親?您看什么呢?”

    金氏丟了魂似的扭頭看她,用力抓住沈鸞的手,“我們,我們不買點心了,我們回去吧。”

    “為何不買了?您不是愛吃這家的金鈴炙?”

    沈鸞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立刻讓人去將馬車牽來:“好我們先回去,母親可是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請蘇白來看看。”

    上了車,金氏仍舊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見沈鸞撩開車簾往外看,一把將簾子關上。

    沈鸞:“……”

    她扶著金氏直到回到家中,金氏才緩過來一些,“方才就是忽然氣喘得不舒服,這會兒已經無礙。”

    沈鸞不做聲地將人扶回院子里坐下,給金氏倒了溫水來。

    她想起那抹沒看清楚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不如我讓秦戈派人去查查那人是誰,竟將母親嚇成這樣。”

    “當啷”一聲,金氏手里的水杯落到地上,水濺了她一裙子。

    金氏神色慌亂地拉住沈鸞:“阿鸞你別亂來,沒人嚇我,你別去。”

    沈鸞也就說著玩兒,見金氏的反應反而嚴肅起來,她很少見金氏這樣失態,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知道了母親,我不會做什么的,您別緊張,我已經讓人去請蘇白,一會兒讓他給您看看。”

    “我沒事。”

    金氏輕嘆了一聲,自知這么說沈鸞肯定是不會信的。

    “算了,也瞞不過你,都是從前的事,我只是覺得如今說起來顯得沒面子。”

    “母親您先等等。”

    沈鸞阻止了她,然后讓紫煙拿來一碟奶香瓜子又重新泡了一壺茶,她端端正正地做好,一邊剝瓜子一邊說:“好了,母親您說吧。”

    被她這么一逗,金氏心底的傷感散去,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敢拿母親逗趣了,秦戈把你慣得都快沒正形了。”

    金氏說方才她在街上見到了一位故人。

    她與此人已經快二十年未曾相見,她都怕自己認錯。

    “可他見了我就跑,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錯。”

    金氏這會兒想想又覺得郁悶,“他跑什么呢?我很可怕嗎?故人相見也沒說打個招呼,跟見了鬼似的……”

    沈鸞見她越想越氣,趕緊將話頭拉回來:“母親與那人從前關系好嗎?是親戚還是近鄰?”

    金氏波瀾不驚道:“是當年要與我定終身的人。”

    沈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