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嫁給渣男死對頭 > 第299章 醋壇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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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戈立刻表態,“這個可能各家不一樣,你看我家,就覺得女兒好,全家把舒舒當做寶貝一樣疼,我也喜歡女兒。”

    沈鸞白了他一眼,“那是因為秦伯母有三個兒子。”

    “我若是只有女兒也不會覺得遺憾,只要是跟我心愛的女子共同養育的孩子,都是寶貝。”

    雖然不知道秦戈說的話是真是假,沈鸞還是有點被暖到。

    “我過兩日去看看大姐姐,哥哥讓我明白了,有人撐腰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如今,我好像也能稍稍給別人撐腰呢。”

    沈鸞心里是有點自豪的,她也能做別人的大樹,是不是很棒?

    秦戈給與贊許的鼓勵,“阿鸞特別厲害!”

    他也會努力給她撐出一片綠蔭,讓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一回頭,秦戈就把趙汨的事兒賣給了蕭然。

    “別說我不幫你,這個趙汨在晏城口碑真的很不錯,潔身自好,滿腹經綸,就沒出過什么錯,他與林姑娘相處也都是以禮相待,并未有出格的地方,林姑娘對他很有好感。”

    蕭然不相信,“嬋月什么樣的性子我比誰都清楚,她是喜歡詩詞歌賦,但她并不喜歡與人探討這些。”

    秦戈翻了個白眼,“你又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弄成如今一籌莫展的樣子?”

    蕭然:“……”

    “人要謙虛點,別總以為你多了解人家,盲目自大只會讓人離你越來越遠,你要是不信我說的,大可以悄悄去看看,看完了別回來找我哭就行。”

    蕭然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秦戈隨他,反正到時候著急上火的也不是自己。

    還瞪他?呵呵。

    ……

    蕭然雖在秦戈面前話說的很篤定,一扭頭還是悄悄去摸情況。

    對于一個在御前走動的錦衣衛來說,想要打聽林嬋月和趙汨見面的機會易如反掌。

    于是蕭然如愿以償地看到了令他心梗的畫面。

    林嬋月與趙汨站在一幅石雕壁畫前,趙汨不時跟她說什么,林嬋月微微仰著頭,盯著壁畫看得專注著迷,偶爾玉蔥般的手指在壁畫上輕輕拂過,像是在穿越時空觸摸歲月。

    一旁的石桌邊,沈鸞撐著腦袋一邊吃點心一邊在發呆,全然沒有制止兩人攀談的意思。

    蕭然看著林嬋月臉上浮現出來的驚訝和笑容,那雙彎起的眼睛里帶著光,像小月亮一樣好看,她從前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般笑容。

    蕭然心里一陣陣酸澀,這什么混蛋也能讓嬋月笑成這樣?他們才認識多久?

    一陣風吹過,樹上幾片葉子打著旋兒往下落,有一片停在了林嬋月的發髻上。

    趙汨瞧見了,禮貌地笑了笑,抬起手示意林嬋月別動,他幫她將落葉摘下來。

    林嬋月趕緊低頭,臉頰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一抹淡紅在蕭然的眼里逐漸放大,“咔噠”一聲,蕭然手底一塊假石裂出了縫隙,在趙汨的指尖即將碰到林嬋月的頭發絲時,他腦子里已經無法考慮任何事情。

    “嬋月!”

    壁畫旁三人都被嚇了一跳,齊刷刷轉頭看過來。

    蕭然從樹叢中大步走出,“真巧,在這兒遇見了。”

    他快步走到林嬋月身邊,眉頭微皺,抬手把她發上的樹葉拿下來,“怎么還跟孩子似的,樹葉都弄到頭發上去,這種天來這里,小心身上落蟲。”

    林嬋月臉色一白,小時候某次一只毛毛蟲掉到她頭上,結果蕭然幫倒忙讓蟲子爬到她外衣里面的記憶浮上心頭。

    那次恐怕她這輩子都忘不掉,嚇得她發了幾天熱,姑姑押著蕭然來跟她賠禮道歉……

    趙汨在一旁輕聲說,“這里的樹鮮少生蟲,落幾片葉子也無妨,壁畫也是在這山林深處才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也算是一種機緣。”

    林嬋月臉色緩和,轉頭看向蕭然,“表哥怎么會在這兒?”

    “我來查案。”

    蕭然說得斬釘截鐵,石桌邊沈鸞嗤笑一聲吐出一顆果核。

    “倒是你們,姑娘家來山林深處膽子也太大了,世道險惡,萬一出個什么事要如何是好?”

    趙汨臉色有些尷尬,世道險惡……莫非就差明說他比較險惡了?

    林嬋月眉頭蹙起,“表哥,是我請趙公子帶我們來欣賞石雕,這里也不算多偏僻……”

    “怎么不算?就這個地方你要是呼救都沒人聽得見。”

    沈鸞是越聽越聽不下去,放下果子拍了拍手,“蕭然你回頭看看,這么大一個鐘大哥你是不是不放在眼里?真要出事兒誰呼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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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救還不一定呢。”

    她挑事一樣地扭頭看鐘寧,“鐘大哥,蕭大人對你的能耐似乎頗有懷疑?”

    鐘寧穩步上前,“蕭大人賜教?”

    蕭然臉都黑了,沈鸞湊什么熱鬧?果子不好吃嗎?

    趙汨察覺出氣氛不對勁,于是率先跟林嬋月告辭,“我想起還有一篇文章未寫完,改日有機會再給姑娘介紹剩下的壁畫。”

    林嬋月面帶歉意跟他話別,目送趙汨一個人離開。

    “表哥,趙公子并非那等小人,你怎么也不問問清楚就亂說。”

    林嬋月略帶埋怨的語氣讓蕭然心頭刺痛,嬋月竟然為了別的男子埋怨他!難道那個趙汨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經要超過自己了嗎?

    “我難道說錯了嗎?荒山野嶺孤男寡女,他若是見色起意你要如何?被人瞧見你們在一塊兒傳出閑話你就開心了?”

    林嬋月眼神有些受傷,她靜靜地看著蕭然,“在表哥的眼里,我就是如此不知輕重不知廉恥的女子?我與趙公子行的端站的正,會落下什么話柄?”

    “旁人都不曾覺得我做的不對,你卻指責我不知禮數,表哥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蕭然張了張嘴,他不是這個意思,可他又沒辦法明確地表達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

    林嬋月眼角泛紅,沉默了一會兒默然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

    沈鸞讓下人收拾好東西,她嘆了口氣,“‘孤男寡女’?蕭大人眼里也是沒瞧見我是不是?嬋月最近心情才剛好一些,結果你來鬧這么一出,蕭然,你究竟當嬋月是你的什么?可以隨意呼喝的隨從嗎?”

    “我沒有……”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情緒和感覺,她不是你的依附品,你做不到珍惜她,這世上總有旁人能看到她的好,你若是見不得旁人對她的欣賞,就干脆不要看好了。”

    沈鸞旁觀者清,蕭然的著急上火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吃醋了,不想看到林嬋月跟別的男子走得近。

    但蕭然以什么身份干涉?退一萬步他們要真成親了,嬋月是不是也只能相夫教子,不能展現出一點讓人欣賞的地方?

    沈鸞也離開了,蕭然站在壁畫前,落葉紛紛揚揚地被風卷著飄散。

    他沒有指責林嬋月的意思,他只是、只是害怕嬋月真的將自己給放下了。

    這么多年來,林嬋月對他的情意好像一根定神針,永遠不會消失,不管蕭然做什么,他都不懷疑這件事,都莫名地會有底氣。

    可現在,他真的慌了,一直攥在手里的東西要一點點消失,他卻連挽救的辦法都找不到……

    ……

    馬車里,沈鸞攬著林嬋月安慰。

    “別氣了,剛剛我罵過他了,莫名其妙嘛,那幾幅壁畫你還沒看完呢。”

    沈鸞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會兒我要去食肆,聽說他們又弄出了幾個時新的菜色,我們一塊兒去嘗嘗。”

    林嬋月低頭撥弄著手指,“阿鸞,是不是我真的沒注意到分寸……”

    “當然不是!”

    沈鸞單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別給我亂想啊,蕭然那是有毛病,看不得你跟趙汨開開心心地相處,他心里不痛快所以口不擇言……我剛剛就不該攔著鐘寧的!”

    “表哥為什么會不痛快?他跟趙公子有什么淵源嗎?”

    沈鸞表情一呆,得,這也是個純情的主兒。

    “月月啊,你之前是不是除了蕭然,沒喜歡過別的人?”

    林嬋月臉頰微紅,“怎么好好的,說起這個來?我已經決定不再想這件事了。”

    “哎呀無聊的時候還是能想一想的,我問你啊,從前你喜歡他的時候,如果看到有小姑娘跟他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你是什么樣的心情?”

    林嬋月想也不想地搖頭,“表哥怎么會跟小姑娘有說有笑?他從來不耐煩應付,還兇哭過幾個小妹妹,可憐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沈鸞:“……”

    那就難怪林嬋月沒這個經歷。

    “假如,假如他……哦對,這樣,我不要臉一下啊。”

    林嬋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又聽沈鸞問,“之前蕭然非要跟我議親的時候,你心里什么感覺?”

    林嬋月眼眸垂下,眼里的情緒沈鸞一眼就看明白了,“很難過是不是?你的性子溫柔,所以只是難過,換成蕭然那個直脾氣,就會變成憤怒,所以他就會不痛快。”

    林嬋月消化了一下,震驚地抬起頭看沈鸞,“怎么會……”

    沈鸞淡定地點頭,“就是如此,我也不是幫他說話,只是告訴你實情罷了,他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