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暖目光冰冷的看著姜清歡，她每一次提到陸韶庭的名字，就好比在自己的心窩子上劃一刀。
“陸韶庭已經死了！”
姜意暖清冷的一句話，直接讓姜清歡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你說誰死了？”
她被軟禁的這段時間里，手機都是被監管的，根本就接觸不到外面的消息。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段時間陸韶庭的死訊已經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了。
如今，冷不丁聽到姜意暖這番話，她傻眼了半晌，突然笑了出聲，“你放屁，怎么可能？陸韶庭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突然說死就死了。姜意暖，難不成你真的不想看到母親給你留的遺書嗎，竟然用這樣蹩腳的理由來敷衍我！”
“我倒寧可是我在敷衍你！”
姜意暖突然崩潰的開口。
這些天，一直壓抑著的感情，仿佛在這個瞬間有了發泄口。
她眼眶通紅，眼淚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轉，卻被她生生忍著沒有掉下來。
姜意暖一把攥住了姜清歡的領口，“姜清歡，若不是你，我不會跟陸韶庭產生那么多的誤會，更加不會跟他錯過那么長時間。你現在竟然還有臉跑到這里來說這些話，我恨不得殺了你！”
可是姜意暖很清楚。
殺人會坐牢的。
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她不可以這樣做。
她強忍著要把姜清歡剝皮拆骨的沖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但是，我不是你，我不會這樣做。我要留著你一條命，留著日后指認陸茜茜的罪行，我要你們得到法律的審判，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姜清歡聽了這話，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上法庭，她也未必會被判死刑，更加不會受到債主那種非人的對待。
只要能夠把陸茜茜拉下水，站在法庭上又算什么呢？
她就算豁出一切，也要把陸茜茜從神壇上拉下來，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夠想辦法扳倒陸茜茜，我可以去警察局自首，接受法律的審判。”
姜意暖居高臨下，死死的盯著姜清歡。
好一會兒之后，她情緒似乎才冷靜下來。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松開了姜清歡，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杜若笙的聲音，帶著悲傷和疲倦，很顯然陸韶庭的死訊對他的打擊也很大，“暖暖，怎么了？”
“杜律師，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短暫的對話之后，姜意暖將電話掛斷，“你和你母親暫且去杜若笙那邊避避風頭，他會護你周全。”
姜清歡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緩緩站了起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你。”
姜意暖正眼都沒有看她，“我不是在幫你。”
很快，杜若笙就派人過來接姜清歡母女了，臨上車之前，姜意暖開口了，“現在你可以把視頻交給我了吧？”
姜清歡跟葉靜姝對視了一眼，葉靜姝會意，拿出一個U盤遞給了姜意暖，“你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說完這話，兩個人就匆匆上了車，車子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