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毫不猶豫的從他的世界抽身而退。
她說,“誰是誰的玩物,猶未可知。”
她,把他當玩物!
那一瞬間,陸韶庭心中殺意驟然而現。
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沖上去擰斷他們兩個脖子的沖動。
可最后,他忍了下來。
轉身離開了。
“喝酒。”
杜若生等了半天,就瞧見男人憋出這么一句話,頓時無語。
杜若笙看著陸韶庭,眉頭緊鎖。
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別人只知道他當上陸氏集團總裁的時候,是怎么樣的榮光。
可只有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杜若生才知道,陸韶庭這些年有多拼命。
他的同齡人還在父母跟前肆意撒嬌玩樂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了不見天日的學習。
除了學校里的功課,下課所有的時間都被私教占據。
別人上初中的時候,他已經學完了高中的課程,還是自己做投資,在商場試水。
人情世故,爾虞我詐。
他的確很聰明很有天分,但是這一切,與他的勤奮更是脫不了干系。
能走到今時今日,能在陸氏集團獲得所有元老的支持,他幾乎是傾盡心血,步步為營。
可以說,這么多年,他甚至都沒有睡過一個整覺。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工作二十小時是常態。
他雷厲風行,手段果斷狠絕,也讓他樹敵無數。
被身份和責任兩座大山壓著,他情緒內斂,工于心計,喜怒不形于色。
但凡露出一絲弱點,就會被周圍蟄伏的那些對手發現。
這樣一來,他就會處于極端的危險狀態之中。
以往,有喝酒應酬,他一旦到了那個臨界點,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絕不端杯。
眸子始終清明如水,絕對不會讓酒精麻痹大腦,從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可現在呢?
杜若笙看著他迷蒙醉眼,心中惴惴,“阿庭,要不然我給小暖暖打個電話?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讓她送你回去?”
一聽到姜意暖的名字,陸韶庭眼底閃過一抹冰冷寒芒,“找死?”
“......好好好,我不打就是了。”
杜若笙怕陸韶庭喝多了,自己一個人招架不住,就打電話把另外兩個兄弟也叫了過來。
黎冥夜和樓廣晟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已經流露醉意的陸韶庭之后,立刻就是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黎冥夜驚呼,“阿庭這是喝醉了嗎?”
樓廣晟也不敢置信,“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這還是第一次看他喝醉。”
不知情的人現在看陸韶庭的狀態,或許覺得他根本沒有醉意。
但是熟悉他的人,一看他微微顯露松弛迷蒙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有了些醉意。
盡管只是一些,但也足夠震驚眾人了。
杜若笙沖著他們招手,“你們在這里看著,別讓你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搗亂。我去打個電話!”
樓廣晟看著杜若笙神神秘秘的樣子,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你慢慢打,不著急。”
杜若笙前腳剛走,樓廣晟就叮囑黎冥夜好好看著,自己悄無聲息的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洗手間外,他聽到杜若笙在給姜意暖打電話。
第一通電話沒人接。
打第二通的時候,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