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夸人,可這孩子不讓啊。
“音音,你醒了?”
“早就醒了。”謝予音去摸衣裳,沒摸到,“沒好意思打擾你。我一醒,怕你沒有發揮空間。”
……也是哦。
風弦歌無聲靠近她,給小姑娘披上自己的外袍。
打了個結。
謝予音揚起笑容。
也病好后,對別人還算冷漠,對她怎么更聽話了呢。
謝予音靠到枕上:“說正事吧,孤影發現了什么?”
風弦歌系衣帶的手一頓,面色微沉。
“當年挑釁我的南疆將士,最近去了邊境,被孤影抓到了。”
“還有傅家買賣官職、藏匿稅款的證據……事情太多沒找完,至少要追溯到四年前。”
傅炎確實有打仗的能力,但本人和家人的品德都不怎樣,做的虧心事不少。
謝予音紅唇彎起弧度:“這個我知道,狗皇帝拿捏住他把柄,威脅他不聽話,就上報先帝誅他九族。還為此讓我家小弦歌受苦,我給他喂了好幾條蠱蟲。有的他受的。”
風弦歌點頭。
一步錯,步步錯。活該。
“至于勾結北華……暗霄門還在找證據。”
“除了搜到些機關、毒藥,沒搜到太多有關的證物。”
謝予音蹙眉:“所以,咱們前幾天聽到的就是全部了?只知道朝圣日會出意外?”
“……嗯。”
風弦歌見不得她皺眉,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謝予音若有所思。
也正常。
通敵叛國是滅九族的大罪,沒人會傻到留物證。偷聽到傅炎談話,已經是運氣頂天了。
知道北華蠢蠢欲動,朝圣日有問題,也算是重大發現了!
唔。
謝予音看向風弦歌,玩弄起他頭發。
“小弦歌,你們的朝圣日是怎樣的?我了解了解。”
“你……”少年沒立刻回答,垂下腦袋,“音音,能別叫我小弦歌了么,我不小。”
以前沒什么。
現在聽著,好羞恥呀。
想捂臉。
謝予音瞥他一眼:“那你也別叫我音音啊?以后我叫你阿風,親親夫君,歌歌,肉麻死你。”
風弦歌想象了下小姑娘撒嬌,場面不亞于男子女裝,使勁搖搖頭。
“算了,小弦歌就很好。”
少年穩住呼吸,轉移話題,努力讓自己高貴冷艷。
和她相處太久,模式調不回來了……
他淡淡道:“朝圣日,和東昭的千秋節差不多。”
“每年十一月初十,北華和一些鄰國、小國的使臣會來到南陵,朝拜上貢,進獻金銀、女子。”
十一月初十?只有二十來天了。
風弦歌輕牽唇角:“最近三年我生病,一次朝圣都沒去過。風清時說我丟南陵的臉。”
謝予音沒說話,輕輕抱了抱他。
風弦歌唔了一聲,不太滿意。
他抬手,單手托起她臀部,抱孩子似的摟住她。
謝予音:“……”
這花樣,跟哪對父女學的?
不等她沉下臉,少年迅速接話,下巴輕蹭起小姑娘額角。
“前幾年父皇在時,南陵兵力強盛。北華和那些小國還算安分,本本分分送禮。”
“今年,就不好說了。”
風清時登基沒多久,南陵就開始亂了。但有前些年的底子撐著,問題不大。
若皇帝活蹦亂跳,北華還能多老實幾年。
這一病重,北華肯定不老實!
謝予音笑了笑:“是我把皇帝折騰得半死不活的,這么說,我也有責任。”
風弦歌:“音音,你后悔罰他了?”
“當然沒有。”謝予音挑眉,“哪一次不是狗皇帝作死?他不拆散咱們,我才懶得招惹他。”
“再說,這些日子他病重,成王和丞相他們,不也把政事處理挺好么?”
“咱們要做的,就是阻止京城混亂,南陵江山易主。狗皇帝是生是死,咱們管不著。”
風弦歌笑盈盈:“我好了,也和音音心有靈犀,你的話全是我想說的。”
話音方落,他眸子轉了轉。
說出藏了三年的想法。
“音音,反正風清時快死了,咱們順便把他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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