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音拿來藥膏,眼神鎖上少年后背。
一看就是自幼習武的,這腹肌、這人魚線真有美感啊。
沒別的意思,她只想上藥,沒有骯臟心思!
謝予音打開小瓷瓶,指腹抹藥,對著少年的傷處一陣摩挲。
風弦歌脊背一涼,可她的手指又溫溫的,和香甜軟軟的氣息一同拂過,不想反抗,很奇妙的感覺。
指尖掠過之處,仿佛能開出朵花來。
沒抹幾下,謝予音輕輕蹙眉。
酒力上涌,她腦袋又開始發暈,眼前的世界都重影了。
風弦歌感覺到她停下,聲音很輕:“音音,要不你先睡吧,我讓孤光給我抹。”
“不行!”
謝予音盯著傷處,總是看不準,心里燥火升騰:“你這身體,別人看我不舒服。”
今天,她一定把這些傷解決掉!
謝予音揉揉太陽穴,扔出句話:“這樣我看不清,你趴下。”
風弦歌一愣,照著做了。
謝予音滿意地點點頭,抹了點藥膏,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身材真好,等病痊愈,就更完美了!
一陣摩挲,她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這酒,后勁怎么這么大……
月照的聲音由遠及近:“殿下,醒酒湯好——”
嘎吱,推門聲響起。
謝予音手還按著男子脊背,一抬頭,三人六目相對。
“……”
月照眼角一抽,手捧的瓷杯差點沒掉到地上。
她沒看錯吧,這是個什么姿勢?
王妃小臉嫣紅,面露兇光,像是在看獵物。
他不說讓王妃睡覺嗎?
她嘴唇顫抖,驚叫差點從口中爆出來。
風弦歌不覺有異,眉眼彎彎:“月照,湯好了就放在那吧。”
“沒事沒事,殿下王妃,你們繼續!”
月照扔下句話,把醒酒湯一擱,砰地合上門!
門風掠過,蠟燭的光猛地一晃,差點熄滅。
窗外,月照眼巴巴盯著里面,燈沒滅,真是太可惜了。
室內,風弦歌眨眨眼,鳳眸染上茫然:“音音,她怎么了?”
“不知道,咱們兩個光明正大。”
謝予音晃晃腦袋,抽不出空想別的。
她按住風弦歌,確保他不亂動:“殿下別動,我要繼續了。”
風弦歌點頭,任由小姑娘指尖作動。
背上清清涼涼,指腹滑膩微涼,在脊背來回游蕩。
她的力道也不重,輕柔呼吸全灑在身上。
她身上很香,淡淡的香氣飄入鼻中,讓他昏昏欲睡。
風弦歌閉上眼,剛要入睡,上面的呼吸又重了些,好像在忍耐什么。
“音音,你怎么了?”
“……沒事。”
謝予音抿住干澀嘴唇,一摸臉,一片濕潤。
她瞳孔猛縮!隨便拿了塊手帕,捂住鼻子。
奇怪了,其他病人在她眼前就是一塊肉,怎么風弦歌就不一樣?
他還沒怎么樣,她倒快來反應了!
血止住后,謝予音慢條斯理扔掉手帕,找起話題:“記住,以后不舒服就找孤光,讓他找外面的大夫,別一個人挺著,我不許你習慣。”
月照和丫鬟……就免了吧。
風弦歌安靜點頭,謝予音看他眼睛一眨一眨,莫名想到七星閣成員養過的小兔子。
她揉了揉少年腦袋:“乖。”
她繼續抹藥,風弦歌低下頭,鳳眼中思緒翻涌。
一開始,他其實找過人幫忙。
當時府里有好幾個太醫,說是在宸王府照顧,可從早上到晚上,一個人都沒來。
他疼得受不了,忍著頭暈,來到大夫常待的地方。
眾太醫當著他面談笑風生,看見風弦歌,笑容不約而同消失。
為首的冷淡開口:“什么事?王爺,臣在為您熬藥呢。您別不懂事。”
少年垂眸,聲音很低:“我傷口疼。手臂的我自己弄好了,后面的夠不到。”
傷口疼?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那個為首的太醫再次張口。
“對不住殿下。”他訕笑,“不是臣抗旨,而是臣這幾日實在忙不過來,只能在心里惦記您的事。過幾天,一定好好為您包扎。”
少年微微頷首:“好,多謝你。”
他轉身,關門的同時,幾道輕蔑聲音傳來:“待會還要去給賢妃娘娘熬補藥,誰有時間伺候他。”
“一個小傻子,真把自己當王爺了?早死晚死都一樣。”
風弦歌關門動作一僵,扯了扯唇角,當沒聽見。
自然,那些人后來都消失了。
應該是他清醒時趕走的吧?
以前沒覺得怎么樣,少女清靈的聲音一響,風弦歌鼻尖驀地發酸,默默抱緊被子。
他配被溫柔對待嗎?這一切,不會是一場夢吧?
謝予音抹完藥,皺皺眉從身上下來,與風弦歌對視。
瞥見他眼尾胭紅,謝予音唇角一勾,點他眉心:
“至于疼到掉眼淚么?我以后輕些。”
話是這么說,她手下力度當即就減緩了,涂到最后一處傷口,視線久久停滯。
這傷痕傷在心口,猙獰交錯,約兩寸長,至少是三年前留的。
“等等,這里好奇怪,和別的都不一樣。抹藥膏可能沒用。”
謝予音睜著眼睛:“我肯定見過!我想想,你先別走……”
“先別走……”
說著說著,上面沒了聲音。
下面的風弦歌輕喚:“怎么了?”
沒人說話,小藥瓶輕輕一聲,滾落到地上。
他回頭,見謝予音趴在他身側,雙睫卷翹,滿頭烏發瀑布般垂落,手還按著他脊背。
睡著了。
風弦歌起身拿過衣裳,剛想穿,看了眼謝予音,又悄悄放了回去。
小姑娘臉上的妝容還沒卸干凈,少年起身,幫人洗了下臉,又脫下她羅襪。
最后,他讓她躺在懷中,慢慢摩挲著少女脊背,困意逐漸上涌,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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