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下班時間,我便趁著霍斯年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溜走了。
明天他要說要罵都隨他吧,反正今晚先叫我高興了再說。
我先去到那家蒼蠅館子占了一個靠著玻璃窗的位置。
畢竟今晚這場戲碼,位子是極其重要的。
既然是開戲,我自然不能是一個人的。
思來想去,還是只能委屈一下池澈,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絕無下次,我發誓。
池澈到的比霍斯年和曾思晨要早。
他本來想要坐在我對面的,我招呼道:“今晚你坐在我旁邊。”
估計是我這個態度的轉變,讓池澈呆了一下:“晚姐,這是有別的什么含義嗎?”
“有個屁含義,還有兩個人一起吃飯。”
“好吧。”
即便如此,池澈還是很高興,屁顛屁顛地坐在我旁邊。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霍斯年和曾思晨的身影便出現在玻璃窗外。
我不知道曾思晨是怎么說服霍斯年過來的。
既然能答應來,估計這個女人在他心里也是有一點份量的。
“向晚,我們來了。”
曾思晨向我伸手揮著,看到我身旁的池澈后,她更高興了。
“這是你的,男朋友?”
我點頭,“沒錯,這是池澈。霍總認識的。”
霍斯年面上沒什么表情,同曾思晨一起在對面的位置上落座。
巧的是,坐在我對面的人是霍斯年,而不是曾思晨。
我避開他的視線,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他們,“我已經點了一些了,思晨買單,我就不客氣了。”
霍斯年靠在椅背上,單手搭在曾思晨的肩頭,看起來兩個人十分親昵。
池澈愣了愣,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詢問我他可不可以效仿。
我白了他一眼在,這才作罷。
“霍總,這位是?”池澈好奇地問著,似乎是想聽到霍斯年親口承認有了其他女人。
“你看不出來?她跟你一樣,你是洛總的什么身份,她就是。”
霍斯年的回答含糊不已,好像是說了,又好像沒說。
非得讓人揣測一番。
語言大師,可真有你的。
服務員拿來了酒水,我起身給霍斯年和曾思晨的杯子里都滿上。
“我呢不太方便喝酒,就用綠茶代替,祝兩位早日成為眷屬。”
曾思晨笑著往霍斯年的胳膊上靠了靠:“謝謝你向晚。”
我示意酒杯:“那你們快喝呀,喝了才算是接受我的祝福嘛。”
在我的催促之下,兩人將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
這么好的機會,這曾思晨不得醉一個給霍斯年看看嗎?
畢竟很多時候,或許就是在半醉半醒之間,便做成了某些事情。
酒過三巡之后,曾思晨眼神迷離地靠在霍斯年的胳膊上。
今晚的霍斯年也沒有拒絕曾思晨的靠近,沒吃幾口菜,也不怎么說話。
這張飯桌上,性質最為盎然的人是我身邊的池澈。
他不停地敬酒,喝酒,把自己也給灌地半醉。
看著我的眼神越發像一只討好主人的小狼狗。
他趴在桌面上,用臉在我手掌上蹭著我的手心,晚姐晚姐地叫喚著。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喝多了。”
桌面上,清醒的人似乎只剩下我和霍斯年。
“怎么樣,現在這個局面你高興了嗎?”他冷冷地問我。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和曾思晨貼在一起的模樣,望向窗前。
“還差點意思。”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出現。
我想,至此才算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