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阮希柔早已經跑的沒影。
就剩我一個人手里捏著三個詭異的娃娃,站在花壇邊。
走出門的人是霍斯年,身后跟著的事絮絮叨叨的許韶英。
“斯年,晚上就在家里睡唄。明天可可來家里玩。你陪陪她,增加增加感情。”
許韶英仍舊不忘給霍斯年和可可增加接觸的機會。
看起來,她似乎對可可十分滿意。
霍斯年低沉的語氣里帶著躁意。
“我沒空去和別的女人增加感情,你在家也收收心思。小寶今天所幸是沒有出事,若是真的怎么樣了,等爸和大伯回來你到底該怎么交代?”
“我沒有啊,一個小孩瞎胡鬧亂跑的被有心人給抱去,哪里能怪我?”
許韶英的辯解在霍斯年這派不上任何用場。
“看在你是我媽的份上,麻煩你少打幾圈麻將,少跟亂七八糟的人接觸。如果事情真的傳到爸的耳朵里,你能不能繼續留在霍家,我都不能確定。”
那個事情,自然指的是許韶英出軌懷孕的事情。
為了這個家的和睦和名聲,老太太和霍斯年的付出,真的是常人所不能忍的。
看來無所不能的霍斯年,也有令他迫不得已的事情。
“你,你是我兒子嗎?怎么都向著別人說話?你別以為你爸在外面就沒人,你這臭小子真要氣死我了。”
我本想趁著兩人在爭執不休的時候偷偷溜走。
結果一腳踩在枯木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算是徹底將我暴露。
“誰在那?”
霍斯年和許韶英紛紛走出院子,看到站在花壇旁邊的我,兩人神情各異。
“你怎么還沒走啊?難不成真的想留在老宅過夜?”
許韶英對我的厭惡在離婚后,越發的不加掩飾。
我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娃娃藏在身后,將那幾張貼有她們名字的符紙撕下來藏進口袋之中。
“我剛想走來著,我現在就走。”
指了指小區大門的方向,正準備離開這里時,卻霍斯年叫住。
“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他冷冷地問道。
“沒有什么東西。”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有些不自信。
但問題是,這事兒也不是我干的,我干嘛要心虛?
許韶英這時也發現了我背在身后的手。
“好呀你個洛向晚,你是不是偷偷拿了老太太的珠寶回去?”
“我沒有。”
她上前幾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可真能裝,剛才假惺惺地說著你什么都不要。原來是偷摸著揣在兜里啊。”
許韶英絲毫沒跟我客氣,一把將我手中的東西奪去。
舉在手中看了半天:“這是什么?布娃娃?”
被撕去符咒的詛咒人偶,的確只像是普通的娃娃。
“嗯,算是......”我隨口應付道。
許韶英不懂這些,但霍斯年卻不是這么好忽悠的。
“洛向晚,你現在花頭心思是越來越多了。若這只是普通的娃娃,你為什么要挖個坑埋在老宅門口?”
這都能看得清楚?
我否認:“不是我挖的,可能是狗刨的吧。”
霍斯年微微側頭看著我。
望向我的眼中沒有往日的包容和信任,而是滿滿地不屑。
“現在撒謊都口不擇言,寧可將自己說成是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