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聽他這么說,我稍稍放心了。
“那你為什么......”
我想問他,你為什么稱呼我的媽媽為媽媽時,我們到了別墅門口。
明明是我昏迷前一夜住過的地方,可是我卻覺得這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區別。
“回家吧。”
霍斯年沒等我問完,便抱著我下車進門。
一入室,別墅內的布置簡直要將我整個人驚到無以加復的地步。
“這個裝修風格......”和以前我和霍斯年結婚時很像。
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但是真的很相似。
一個月的時間,裝修了就能住嗎?
整個敲掉,重新裝修這么快嗎?
我看著客廳里的布置,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扶梯也是一樣的,上了樓,就連主臥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是,前世房子的裝修是我一手安排的,現在的霍斯年怎么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
一個可怕的想法重新閃回到我腦子中。
進門前,他說,復婚?
在這里,我們從未結過婚,怎么能說是復婚呢?
他將我放在那張熟悉的大床上,我的眼淚不住地掉下來。
所有的猜想哽在喉間,卻怎么也問不出來。
在見到我眼淚的那一刻,霍斯年便慌了。
他伸手一點點擦去我的淚珠,柔聲安慰道:“別哭,醒來就好。”
霍斯年將我攬進懷中,不斷地呢喃著醒來就好。
似乎他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這一刻我也已經明白,此刻我所處的是改變一切之前的第三世。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說我去到改變后的時間里,改變之前的我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嗎?
那現在我在這里醒來,是不是在那家酒店遇到霍斯年和可可后,暈倒的我,此刻也處在昏迷之中?
我的靈魂只能存在于一個載體?
說不清此刻的內心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我只能先養好身體再做打算。
沒過多久,我的家人們便來到了我身邊。
其實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現在的他們。
可是他們卻變得這樣憔悴。
尤其是我媽。
我甚至能看見她額頭染上的銀色,眼角生出的細紋。
她抱著我無聲地哭泣著,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難以想象,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他們的心理是在怎樣的煎熬。
杜雨生扶著我媽去客廳休息,調整她的情緒。
杜菲諾陪在我身邊,眼眶發紅,眼底發青。
“你再不醒來,我還真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
看著此刻這么大的她,回想著另一世小小的她,我心中感觸良多。
“菲諾,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可以替我照顧好他們的。對嗎?”
一向堅強開朗的杜菲諾被我這話弄得不停掉眼淚。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你不是說要保護我,要留我在這個家里嗎?你自己一死了之,杜建又來找我麻煩怎么辦?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
是啊,無論哪一邊杜建的事情都沒有解決。
我還不能死,我得好好活著,弄清楚這一切。
“菲諾,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你留在家里沒有后顧之憂。”
我伸手抱住她,給她最真摯的承諾。
她卻伏在我肩頭,堅定地說:“姐,我只想你活著。杜建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