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桉一步步像我逼近。
“按理說,霍斯年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消息?
我回想起霍斯年那個打了許久的電話,和望向我的神色。
或許,他真的像我隱瞞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
趙廷桉拿起手邊的一張肖像畫遞在我眼前。
“洛小姐,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據說一個多禮拜之前他在巷子里襲擊了你?你恰好被附近巡邏的警察救下。”
我望著那張猙獰又逼真的畫像,后退了一步。
這個人,我怎么可能會忘記,我差點在那條幽黑的暗巷中死于他手。
“真是奇怪,你說你的運氣怎么就會這么好呢?”
趙廷桉將那畫像隨手一丟,恐怖的人臉飄飄揚揚落在了地磚上。
“昨夜,他本來是跟著你到了小區的。但是你很幸運,遇到了我才免遭此人的毒手。那時白羽墨來那幢樓里找我。
她沒有你那么幸運,找錯樓層碰上了喪心病狂的歹徒。連搏斗的力氣都沒有,被一擊致暈。那歹徒沒有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寸的肌膚,捅死她之后,再將她從十八樓頂丟下來。那十八層樓,是白羽墨所遭受痛苦的地獄。”
這一刻我的心宛如死寂,整個世界變得寂靜無聲。
只有趙廷桉在耳邊不斷想起的話,再震蕩。
原來真的是因為我。
“企圖傷害你卻無法被收監的歹徒,有了白羽墨幫你墊背可以被判死刑。往后洛小姐,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不知道自己時怎么離開趙廷桉辦公室的。
只記得自己恍恍惚惚地走樓梯上走下來。
直到撞到人也不得而知。
“洛小姐,你怎么在這?”
被我撞到的人,溫聲問著我。
我一抬頭,看著陳淵的臉,眼淚很快便奪眶而出。
“嗚嗚嗚...小陳,是我害死了白羽墨,是我......”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陳淵扶著我在樓梯旁邊的角落坐下來。
他陪著我,卻沒有說什么。
因為,他也早已經知道了這些真相。
良久,他緩緩道:“你別怪自己,是歹徒太過殘忍。這跟你有什么關系?這種事情除了系統里的人知道,外界都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抽抽搭搭的沒有回答他的話。
陳淵自顧自道:“霍先生就是知道這事情,也不可能會跟你說。你從這個方向下來,難道是趙廷桉跟你說的?”
“我找他去。”陳淵說著便要起身。
“別去。”我伸手拉住他:“別去找他,我需要真相,可你們都不愿意告訴我。他話雖然說得難聽,但總比被你們瞞著強。”
見我這么說,陳淵遲疑著,最終放棄了去找趙廷桉理論的想法。
重新坐回我身旁。
“你告訴我,那個歹徒到底為什么會一直對我窮追不舍?是不是之前就發生過什么?你一定知道對嗎?”
我不相信陳淵會不知道,或許他只是不想讓我擔心才不告訴我。
他沉默著。
“他都已經殺人了,你還要瞞到什么時候去?”
我急的滿面赤紅,“你就告訴我吧,行嗎?”
陳淵最終受不住我的央求,將事情向我全盤托出。
“大概三四年前的樣子,那時候你還沒有大學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