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得笑著,攬著我的肩膀回到梧桐。
阿木在招呼著后廚準備晚飯,現在時間還早必然是吃不了飯的。
我們倆回了房間,他去沖了個冷水澡。
我百般無聊地坐在竹椅上,想象著今晚可能發生的一切。
并對此感到有些緊張。
霍斯年還沒洗完澡,阿木就已經將晚餐用推車送了進來。
大廳還在布置的過程中,沒有何時的地方用餐,房間里倒是夠大,也比較舒適。
“洛小姐,老板說送完晚餐讓我們就可以下班了。您跟他說一聲,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需要的打個電話就行。”
“好,謝謝你。”
阿木看起來十分老實,其實很機靈,又會察言觀色。
是個可以留在身邊培養的好苗子。
他剛出去關上房門,霍斯年便換上了簡單的白T恤從浴室出來。
拿著浴巾胡亂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別說這模樣看起來怪俊俏的。
“那個,阿木送晚飯來了。要不要先吃?一會冷了。”
霍斯年忙著吹頭發,“你吃吧,我過幾分鐘。”
“哦。”
我坐在餐桌旁,拿著筷子思索著,還是等他一起來吃好了。
板栗紅燒肉,油爆小河蝦,炸花椒芽,臘豬腳燉鮮筍,主食則是菜團子。
每一樣的食材都是來自于村民們親手養殖,或是自然的饋贈。
普普通通的家常鄉野菜,卻比中午的法式大餐更令人心動。
浴室里,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霍斯年走到我對面的位置坐下:“等我做什么,快吃吧,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是老板,我哪里能自己先動筷子。你怎么洗完澡,比這飯菜還香啊?”
我忍不住對他吹起彩虹屁,倒也不算是彩虹屁,因為他真的蠻香的。
是人都架不住對方的真心夸獎,霍斯年唇角上揚,笑容止不住。
“這道板栗紅燒肉是我特地叫他們提前準備的。這個季節沒有最新鮮的板栗,但這些已經是村子里能提供的最好的板栗了。這肉也是村里的養豬戶,剛殺得豬,取的最好的一塊肉。”
霍斯年夾了一顆板栗和一塊肉放在我碗中:“快嘗嘗。”
板栗的甜糯帶著豬肉的咸香,粉粉的口感入口即化。
“好吃,比中午的魚子醬和鵝肝還要好吃。”我一連吃了三顆板栗。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剛剛說你是特地叫人準備了這道菜,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板栗?”
我用曾經他懷疑過我的眼神望向他。
試圖在他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愛吃?我并不清楚。你別誤會我會跟你一樣,去刻意了解你的喜好。”
他坦然自若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破綻。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根本就不需要去了解。因為,你本來就知道呢?”
我心中劇烈的顫抖著,“霍斯年,你告訴我,你留下這間房間根本不是巧合,因為這里有過我們的回憶。你不將這張床搬出去,是因為它曾為我們斷過一條腿。對嗎?”
他擱下手中的筷子,漫不經心地看向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是如果你想嘗試,今晚我們可以讓這條床腿,再斷一次。”
他仍舊不愿意承認,他就是帶著記憶的霍斯年。
我蹭地站起身:“你到底,還要裝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