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剛探進我衣裙的下擺,手機鈴聲十分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們如夢中驚醒,瞬間彈開老遠。
電話還在響個不停,我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催促霍斯年趕緊接電話。
他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之后,隨手將電話接起。
我望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夠晚了,再待下去指不定真的會發生些什么事情。
趁他還在打電話,我趿拉著鞋子就跑了。
小區外,霓虹閃耀,車流匯聚,很快我就打到了一輛出租車趕回了自己家。
一進門,就被我媽逮著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這丫頭,一天天的不著家,到底都在干什么?”
我癱在沙發上支支吾吾道:“找了個工作,比較忙。你就放過我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聽到我要去工作,我媽有些不放心。
“你這身子都還沒有調養過來,工作能行嗎?別做得不償失的事情奧。爸媽還能養你。”
這話叫我小小的感動,我伸手抱了下我媽:“就是文員,整理資料,發發郵件什么的很輕松。”
我輕描淡寫地將自己掀桌子,被人追著打的工作內容化解成十分容易的工作內容。
那可不是嗎?要不是霍斯年來得及時,不然被打都算是輕的。
醉鬼四五個,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是會有可能發生的。
“那你自己可得注意著,包里藥隨身帶知道嗎?”我媽在耳邊不住地念叨著。
可我已經做了好幾世的心臟病患者,早已經對自己的身體穩穩地把握,根本無需她這般操心。
“菲諾呢?”好幾天沒見了,怪想她的。
我媽端著一杯熱牛奶過來:“你以為她跟你一樣這么晚不睡覺嗎?她可乖了,老早休息了。”
“那得諾長身體得早睡,我是大人了沒事的。”
我將杯子里的牛奶一飲而盡,和我媽互道晚安后便回房間洗漱睡覺。
畢竟明天要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只有充足的睡眠可以讓我應對一切。
第二天,我剛進霍斯年的辦公室時,沒看到霍斯年倒是看到許韶英正坐在沙發上。
面上的神情很是難看。
她來干嘛?我心里嘀咕著,往邊上的角落走去。
“霍夫人,您好。”
許是覺得我有點面熟,又記不起在哪見過我。
她盯著我看了許久:“你在總裁辦公室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不好意思啊夫人,我的工作就在這。”
“昨晚來我們家吃飯的人是不是就你?”
好家伙,終于認出我來了。
“是我。”我大大方方地承認。
“嘖。”
她用力嘖了一聲,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嫌棄。
“沒點眼力見嗎?趕緊去泡水。”她拉著嗓子使喚我去給她倒水。
看在她是霍斯年媽的份上,我忍了。
剛拉開門,霍斯年恰好出現在門口。
我們眼神對視了兩秒,我率先低頭:“你來了。”
“昨晚跑什么?”他第一句話竟然是質問我昨晚為什么逃走?
救命,你媽還在里面呢。
我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聲告訴他:“你媽來了,不要亂說話給我惹麻煩。”
聽到他媽來了,霍斯年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越過我徑直走進辦公室:“你來做什么?”
許韶英見霍斯年來了,馬上站起來對他就是一頓指責。
“你怎么能把你張叔打成那樣?人家求我辦事,我兒子給他打了。這事情傳出去,你媽我在圈子里還有面子嗎?”
“你只考慮你自己,你考慮過我嗎?”霍斯年反聲質問。
母子大戰,一觸即發。
我小心翼翼地端著剛泡好的鳳凰單樅,端到許韶英面前:“夫人,喝口茶消消氣......”
誰知,她下一秒便將茶杯掀個底朝天。
滾燙的茶水向我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