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桉卻笑著:“你覺得我會這么閑嗎?”
我點點頭,“你現在看著不就挺閑的嗎。”
其中一個物業給趙廷桉遞過來一份資料:“趙先生麻煩您在這上面簽個字。之后房產中介就可以帶人進來看您那套房子了。”
“謝謝。”趙廷桉接過那份資料,粗粗地瀏覽一遍之后飛快地簽下名字。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
“你也要賣房子?你有點迷信。”
我有點雙標了,明明自己也是想著來賣房子的。
但趙廷桉沒有戳破我的虛偽,而是淡淡道:“如果白羽墨只是一個和我毫無交集的陌生人,那倒也無所謂。但是,他畢竟跟過我一段時間。我沒辦法做到進出自如,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提到白羽墨,我們倆都沉默著。
“你呢?你來做什么?”趙廷桉抬起頭,神色清潤無漾。
“我,我來拿快遞的。不過,你要是賣房子的話,能不能跟我說說行情怎么樣?手續怎么辦?”
我一臉好奇地盯著他手里的資料看。
趙廷桉好看的眉輕輕地挑起:“來,去那邊坐會兒,我給你講講。”
“好。”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今天的趙廷桉心情似乎不錯。
在他的一頓操作之下,我那套房子跟手續已經辦妥。
“謝謝。”
事情也辦的差不多,我摸著包剛想起身,趙廷桉卻說了一句讓我匪夷所思的話。
“我本以為池和苑那樣冒犯你,霍斯年會為你氣得發狂,因此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卻沒想到......”
我那只摸到包包的手,又松開了。
“你什么意思?”
“就這個意思。”
趙廷桉的意思是,他一直知道池和苑的存在。
甚至連那天池和苑闖進別墅的事情,他都知道。
趙廷桉靠在沙發椅背上,兩只大長腿,交錯著,形象優雅貴氣。
就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好似皚皚霜雪般皎潔清冷,又似黑夜流水般沉靜動人。
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難道說,你出現在那天的案犯現場是因為你本來就知道池和苑在那?”
不然還有誰會將這種事情告訴趙廷桉呢。
趙廷桉點點頭,“沒錯,將池和苑的位置告訴小陳的人,正是我。”
我想起那天在醫院,小陳接起那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電話,卻沒想到電話的另一頭竟然是眼前的趙廷桉。
“你既然知道池和苑的位置,也知道池和苑做的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能直接將他帶走呢?”
我渾身因為驚訝,生氣,憤怒而微微顫抖。
明明小陳可以避免這三年的牢獄,這終身的印記。
趙廷桉卻笑得大大方方。
“請問池和苑在哪,是個怎么樣的人。又關我什么事情?和他有恩怨的人是你們不是嗎?霍斯年自己打電話給我,請我幫忙,我不過是湊巧知道,并將信息告訴他而已。”
“到底怎么處置池和苑,不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嗎?”
我站起身,只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又離我遠了一些。
“所以,你的目的仍舊是霍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