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問他的,為什么這個主導權又到了他手中。
我抬起頭看著他,瞧見那雙溫柔的眼里,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我愣愣的,在這笑意中有片刻的失神。
為什么他最近老是這樣笑?就跟發春了似的。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我才不會吃醋,我問你么,你回答就好了,怎么話這么多的。”
霍斯年站起身,赤腳踩在光潔冰涼的地磚上走到我面前,蹲在我面前。
“喬顏只是我父親好友的女兒,從小就認識并沒有別的關系,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身上的傷,理論上來講不是為她受的,但是卻是是替她擋的。”
我皺著眉頭聽他說著奇奇怪怪,讓人聽不懂的話。
“那你的意思,就是替她擋地唄,人家說得也沒錯。我可看不出來你還會英雄救美。”
我從躺椅上站起來,心里越想越生氣。
替人家擋刀,因為傷口發炎而引起發燒。
卻讓我在這辛辛苦苦照顧他兩天一夜,簡直沒有天理嘛。
我心里氣得肺都要炸了,嘴上卻平靜地逞強。
“那你請喬顏過來照顧你好了,我看她是和樂意過來照顧你的。這兩天,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嘴里嘟囔著,沿著泳池的邊緣往房間里走去。
“還說自己沒生氣,我看你的醋缸是快要比這個泳池還大了。”
霍斯年跟著過來,走到我的前頭,攔住我的去路。
“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我不跟你爭辯。所以你快點讓開。”
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對霍斯年發起脾氣,自己這個行為的確也有點莫名其妙。
“你想不想嘗嘗自己醋缸子里的味道?”霍斯年問道。
“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霍斯年卻已經拉著我的手,同我一起倒向了泳池之中。
兩人墜落的巨大沖擊,讓整個泳池的水花高高濺起嗎,沖向地面。
霍斯年在泳池的水中,準確地將我撈起。
我們倆貼在一起,腦袋浮出水面。
從頭到腳已經渾身濕透。
“你瘋了,霍斯年。你才剛剛退燒。”
可這個瘋子卻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自己的醋,好不好喝?”
“你怕不是被高燒,燒壞腦子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腹部的傷口是不能碰水的。”
“我只知道,如果你能為我吃醋,我覺得我會好的更快一些。”
霍斯年在水中禁錮著我,渾身上下都躺著晶瑩的水珠。
“晚晚,你承認你在為我吃醋嗎?你能不能告訴我,其實你的心里還有我?”
我心中的波動,如同這一池的水,泛起波濤漣漪。
“能不能上去,擦干了身子再說?”
霍斯年搖頭,“不行,你就在這說,說好了才能上去,不然就在這待到晚上。”
我著急他小腹上的傷口,他倒好,像是毫不在意。
我只得告訴他:“我要是心里真的一點沒有你,我現在根本不會站在這里跟你爭辯,也根本不會允許你碰我,親我。”
“我這心里有沒有你,你難道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霍斯年扯著嘴角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親口聽你說罷了。”
他微微彎腰,將我橫著抱起一步步走出泳池。
兩人身上淌下的水跡,一路蔓延到洗浴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