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的提議是不是有些多余?”
霍斯年的聲音從上方的露臺傳來。
殺千刀的,不知道他在這到底偷聽了多久。
他伏在露臺邊的石墩子上看著我和趙廷桉,面色有些凝重。
趙廷桉不卑不亢,“霍先生這個墻角偷聽人話的習慣,怕是不太好。”
霍斯年冷笑著回應:“那倒也是好過趙先生這般挖人墻角。”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勸兩人閉嘴時,杜菲諾趕來解圍。
“姐姐,二位姐夫,開飯了快點來吃飯。”
好吧,她不是來解圍的,是來添堵的。
“行了行了,你們倆要爭辯就在這爭個夠,不要帶到飯桌上來影響我的胃口。”
我說完便逃也似到回到餐廳里。
今晚的前菜是吞拿魚塔塔,頭盤是金槍魚醬牛肉片,配了北海道扇貝南瓜湯,主菜是M9和牛配鵝肝。
還有提拉米蘇作為甜點。
一切都看起來精致又美味。
我剛坐下,另外三人便齊齊進屋。
霍斯年和趙廷桉一左一右坐在我兩邊。
杜菲諾端來了一瓶紅酒:“這可是咱們自家匍桃酒莊里生產釀造出來的紅酒,地下酒窖里要多少呢就有多少。”
說著,她便開始醒酒。
“兩位姐夫若是想要得到我這個小姨.子的認可,就看看誰能把誰喝趴下吧。”

“杜菲諾,你別胡來。”
我忍不住出聲制止,火上澆油她倒是挺會的。
“哎呀,這樣才有意思嘛。你吃你的飯就不要管了。”
杜菲諾說著便給兩人的酒杯里倒滿了酒。
我本以為霍斯年和趙廷桉兩人怎么的也算是理智的大人,不會跟著杜菲諾鬧著玩。
霍斯年率先舉起酒杯:“小姨.子說的是,這兩天我是陪著小姨.子高興了。趙先生晚了幾天,怕是要拿出些誠意來吧?”
趙廷桉也不甘示弱,“我趙廷桉雖不能像霍先生這樣出手闊綽,但是有些不能用錢買到的東西,我趙廷桉倒也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只要小姨.子開口,在所不辭。”
兩人同時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杜菲諾見兩個男人因為另一個女人,對她有求必應,眼中的興奮毫不掩飾。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有本事的很。今晚咱們就看看哪個人可以為你勝出吧。”
就這樣,兩個在榕城呼風喚雨的大男人,在這里被十八歲的小丫頭慫恿上頭。
一杯一杯的酒灌下去,這一整夜杜菲諾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的酒窖。
兩人卻還沒有倒下去的意思。
霍斯年的酒量我知道很好,但卻不知道竟然好到這種地步。
趙廷桉也算是深藏不入
我數了數桌上的空瓶,差不多每人八瓶的紅酒,可兩人還在桌面上屹立不倒。
直到后半夜,我和杜菲諾已經趴在桌面上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贏誰輸。
轉天醒來時,我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睡到了房間里。
還是霍斯年睡得那間房間。
身旁的人睡得正熟。
我拍了拍他的臉:“昨晚到底誰贏了?”
霍斯年閉著眼睛笑道:“我要是輸了,還能扛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