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要求,只是覺得你很像以前的我。”北堂祁看著眼前的威廉·愛德華,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個時候父親剛剛去世,自己也只是一個小孩,公司剛剛起步,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
公司又有很多人想要看他的笑話,甚至于想要把他父親的公司一起吞并了。
他苦心調查父親的事情,還要分身兼顧公司里員工的異動,他以為霍行知是他的救贖,是他的依靠。
卻沒想到他調查出來的結果卻是霍行知的公司里的人將他父親給殺害,他無法讓自己覺得事情與霍行知無關。
北堂祁拿著手中的資料,上面顯示的那個人是霍氏集團的一位股東,他的腦子里最開始想到的是會不會這個人沒有讓霍行知知道這件事情。
他第一時間是想要為霍行知開脫的,但他看到接下來的文件的時候,他自己也知道已經沒有理由可以再為霍行知開脫了。
上面的內容是,對方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情霍氏的內部人員是知情的。
霍行知比他大上幾歲,當時的他已經進入霍氏實習,只不過是外州的產業,霍行知是在蘇甯替他治好腿傷的時候才接手國內的霍氏集團。
他出國就是為了成長,而霍行知也很給力,確實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出色繼承者。
本來霍行知也是需要再繼續留在外州管理公司的,但是因為腿上被人下了毒,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外州,離開了北堂祁。
這是北堂正午留下的一位得力助手調查出來的文件,是北堂祁一直很相信的一位伯伯,他所調查出來的事情,北堂祁只會相信他。
根本就不會去想太多,況且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
北堂祁的仇恨無處發泄,也沒有地方宣泄,他當時已經把霍行知當作自己過命交情的朋友了。
沒想到世界卻堅持要與他作對,就連他認為最好的朋友也都是帶著目的性和他打交道的。
北堂祁緊捏著手中的文件,他只感覺巨大的恨意如海嘯般席卷而來,有種深入骨髓的冷,一寸一寸的凍結了他的血管。
他只覺得每一秒的時間,都被他心頭的痛苦無限拉長,仿佛時間被凍結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北堂祁睜開了雙眼,眼里的純真已經不復存在,那當初純潔無暇對世界的險惡毫不自知的眼眸里,此刻已經被仇恨代替,戾氣橫生,他額角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世界都要被他吞噬。
往后的日子里,北堂祁的內心只有兩個字,“復仇”。
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幾乎沒有過過一次好日子,在外面的日子,他需要拖著小小的身軀去求別人,需要用那小小的身軀扛起整個集團。
那是他黑暗的一段過往,即使身邊有北堂正午給他留下的一些家產,還有一些可以信賴的老人,但他們大多數也都是在國內有人脈,國外也是屬于一片空白的那種。
而國內的北堂家,有北堂威在,北堂老爺子是到了他都已經讓公司步入正軌了,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世的消息,知道他以自己小小的身軀撐起了一個公司。
就是因為這樣,北堂祁一回國才會被北堂老爺子注意到,即使老爺子在小時候就很寵著他,但是北堂家的家主還是需要有實力才能擔當的。
所以所有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他現在能夠在外州占一席地,也都幾乎是他一個人努力所得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