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了,我跟你們說正事。”北堂祁突然嚴肅起來,臉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也收了回去。
“我小時候的事情,霍哥知道,我也不多敘述了,我就大概描述一下,我和霍哥的故事吧。”
霍行知說完頓了頓,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
“我當時是和我爸爸一起去的國外,他要發展事業。而霍哥,是他在我無助的時候救了我,是他在我沒人管的時候救了我。”
“他就像我的一道光,救贖了我的童年。”
北堂祁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在他知道是霍氏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之前,他對霍行知的感受。
他回想到當年,自己和霍行知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或許那就是他活了這么些年,唯一有的一點慰藉。
可是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為什么害他父親的那個人,是霍氏的人。
是不是霍行知接近他就是為了把他父親害死,是不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是不是因為他認識了霍行知,才讓霍行知有機可乘?
可是他絲毫沒有想過,霍行知是不是無辜的,霍行知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許北堂祁只是想找一個借口,來緩解他的壓力,緩解他的仇恨。
淚,劃過了北堂祁的臉頰。
直到冰冷的淚水一直蔓延著脖子一路往下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流了淚。
霍行知默默遞了張紙給他,他知道北堂祁這些年受的苦,也明白他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
北堂祁能這么說,他很高興,很高興他有這么一個好弟弟。
北堂祁微微抬起頭,讓眼淚不繼續掉下來,接過霍行知手上的紙巾,胡亂擦了擦臉。
他可不能在他們兩個面前丟人的!
霍行知拍了拍北堂祁的肩膀,這是他的安慰方式。
而一旁的蘇甯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她也不想看見北堂祁這樣的一面,她知道這樣超級尷尬的。
北堂祁,在外堂堂的一個總裁,在眾人面前是高冷霸總形象,居然在他們面前就這么落了淚。
“抱歉,我失態了。”北堂祁緩了一會,才開口。
“沒事,這也說明了你把我們當真的朋友了。”蘇甯笑笑,她雖然驚訝北堂祁居然會在他們面前落淚。
但這也足以證明了他和霍行知確實是很好的兄弟,他也把她當做朋友了。
不然誰會在自己的普通朋友面前落淚呢?他平常還是那么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北堂祁在霍行知或者是朋友面前十分活潑開朗,但是在商場上的他就和平常的他截然相反了。
她曾經去過一場合作商談,見過北堂祁在談合作的時候的樣子。
她在見到北堂祁和霍行知的相處方式的時候,無法想象這個人居然和那場商談的人是同一個人。
那天,北堂祁只是坐在那邊,就給人一股很強的壓迫感。
他就坐在座位上,蘇甯看著他。
只見男人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目光從一排排坐著的各個公司高管身上掃過,他的目光冷如刀刃,散發出陣陣陰冷感,仿佛可以看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