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就住在前面不遠處的城中村里,但具體在哪個房里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您了!”蘇慶陽道謝過,直接向前走去。
這個城中村和蘇慶陽見過的不太一樣,墻壁臟污不堪,小水溝隨處可見,環境也是臟的可以。
蘇慶陽心底暗暗責備蘇金玲將張媽趕到這種地方。
他向這里的人又打聽了一番,拐了好幾個彎,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小拐角處找到了張媽所在的地方。
他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是誰啊?”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慶陽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張媽。
她看起來老了許多,頭發也比之前白了不少,眼底的疲憊遮也遮不住。
“老爺?”張媽不敢相信,“您怎么來了,快,快請進。”
蘇慶陽環視一周,屋里簡陋,但不臟亂,就是墻受過潮氣,有股淡淡的霉味。
“屋里亂,老爺您別嫌棄。”張媽局促的攥著手,讓蘇慶陽坐在了凳子上。
“張媽,我是來向您詢問一些事情。”蘇慶陽滿臉歉意,張媽在蘇家干了這么多年,結果卻被蘇金玲趕到這種地方。
“老爺,您想問什么?”
“我想問,您之前有沒有在家里發現金玲不同的地方?”蘇慶陽眼睛直勾勾的,仿佛想從張媽眼中挖出什么事情。
“小姐…”張媽低頭沉思起來,“的確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小姐在之前在家里是經常一個人看電影或者做些別的,不知道哪一天,小姐總喜歡待在自己房間里。”張媽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
“小姐說我們是不能隨意進她房間的,所以我們每次都會敲門。有幾次,我聽到小姐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我原本沒有在意,后來一次我聽到她在客廳和一個人打電話,還說要在宴會上毀掉蘇甯小姐。”
蘇慶陽聽的怒從心起,雙手緊握成拳。他深呼吸一下:“你接著說。”他想知道他這個乖乖女兒都干了什么好事。
“小姐除了常說蘇甯小姐以外,還有她的好朋友李淺小姐。”
“她在電話里總說李淺小姐是個蠢貨,適合當炮灰什么的。”
蘇慶陽聽到后面,心里氣憤,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她…她怎么敢…”
張媽說這些人都是她有時聽到的,至于說沒聽到的,她就不知道還有誰了。
蘇金玲一定是發現了張媽有聽到什么,所以才把張媽趕到這種地方。
蘇慶陽對張媽心懷愧疚,和蘇金玲的父女情分也被慢慢消磨著。
“對了老爺,”張媽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開口:“小姐對電話里的人好像很恭敬,有次我聽到她說什么‘是,是,我白’‘下次不會了’這樣的話。”
蘇慶陽有些駭然,能讓蘇金玲畢恭畢敬的,電話里的那人最低也是非富即貴,再往上…
蘇慶陽不敢再想,那人極有可能只手遮天。
蘇金玲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交易。
還有小甯,蘇金玲對小甯的敵意真的太大了…
蘇慶陽單手扶額,心里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