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是黑的?”
彩色原石的橫切面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跟外殼的五顏六色相比,內里竟然是純黑色!
“是黑玉嗎?”
如果是黑玉,那拍下這壓軸彩色原石的人可就虧大發了。
黑玉在玉石界是便宜貨。
因為純黑色的玉意頭并不好,黑玉根本就賣不出去。
只有極少數的少眾黑玉愛好者會為黑玉買單。
舞臺下面大家距離那原石還有一些距離。
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他們便以為是黑玉。
然而站在舞臺上面的王天任臉都已經黑了。
他清楚地看到,那不是黑玉。
里面是石頭。
那一層薄薄的彩色外殼包裹的竟然是石頭!
“黑玉是什么?”蘇凝心見大家議論紛紛,反應似乎比蘇甯開的那塊石頭還要大。
她便以為他們開的這個原石厲害過蘇甯的,連忙詢問哥哥。
“不是玉。”王天任放下切割的工具,面色沉重地說。
“不是玉?賭石,賭的就是石頭里面開出什么玉,開出來的不是玉還能有什么?”
蘇凝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她緊等著王天任問。
“賭石賭石,開出來的也有可能是石頭啊。”
臺下有人聽見蘇凝心的話,嗤笑了一聲,回答了她。
他的話讓蘇凝心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她攥住蘇云鶴的手臂,緊張的詢問,“哥,這個原石到底開出來的是什么呀?”
他們可是花了兩千萬。
要是什么玉都開不出來,豈不是直接虧了兩千萬?
這兩千萬可是要拿去給本家家主獻禮,好讓京城那邊多給一些業務過來海市這的蘇家集團。
畢竟京城本家做的家大業大,稍稍流出那么一點油水就已經足夠他們成為好幾年的海市首富了。
蘇老太太從前就一直想跟本家打好關系。
可偏偏那邊的人從來對他們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
好不容易到了他們這一輩,本家那邊發來請柬,邀請舉家前往京城參加蘇家家主的生日宴。
結果他們卻在這生日禮物上搞砸了。
蘇云鶴走到前面一看,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
對于蘇凝心的問話,他一言不發。
因為這開出來的確是一塊黑嗚嗚的石頭。
連一點能被賣出去的價值都沒有。
兩千萬虧得血本無歸了。
“這,這怎么會這樣?”王盛昌也一臉地不敢置信。
這塊彩色外殼原石是由他親自挑選為壓軸原石的。
這下什么都開不出來。
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神仙難斷寸玉,一時看走眼也沒什么。”王盛昌身邊多的是人恭維安慰他。
“再說了,王會長您今日主持的玩石大會上,還有開出古蘭玉的。”
“賭石就是一刀窮,一刀富,賭輸了也正常。”
但他卻把目光看向了蘇甯,誠懇地求知。
“蘇小姐,這彩色原石明明從色料質上看都是至純的原石層,為什么開不出來玉呢?”
當年,蘇甯曾教過王盛昌一招。
要想開出價高的玉石,可以看外殼的純度。
至純的原石外殼就能夠開出頂級的玉石。
再加上專家對原石進行年鑒。
王盛昌自然而然地就將這塊兩千萬的石頭判定為百年難得的原石。
“因為那層彩色就是玉,這在很久之前叫作薄霧,賭石界里不少人會被這種薄霧迷惑,以為找到了大貨。”
蘇甯與王盛昌有緣,即便拒絕了他的邀請,還是出現在了他主持的玩石大會上。
那么她便愿意多告訴他一些。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有這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可現在的賓客有賭石幾十年的,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什么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