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禍水 > 第209章 勾得他心軟得不成樣子
  “顧大虎。”梁紀深后仰,精壯魁梧的身軀陷在沙發里,煞氣又狂性,“自從我不干那行了,沒找過你吧?”

  “您找我,是賞我臉面,我巴不得您找。”顧大虎斟了一杯酒,雙手敬他。

  他搪開,氣勢壓人攝魄。

  “您年初打聽馮志奎的底細,我有耳聞。”顧大虎嘬牙花子,“河西區的豹子和馮志奎關系鐵,馮志奎求他拉自己一把,他也出手了,結果一伙人去他的棋牌廳找茬,砸了個稀巴爛,指著他鼻子警告,再插手,下一次砸他。豹子指使底下人查,究竟誰砸他的地盤,查了三個月,屁都沒查到,冀省有這么豪橫的勢力,藏得這么深,我和豹子平分春色,他吃虧了,我能占便宜嗎?”

  梁紀深臉色陰森,“那伙人什么來頭,沒風聲嗎。”

  “我估計是夜總會這類場所的打手,很利索,先砸了大堂的攝像頭,逼著棋牌廳的保鏢和服務生抱頭蹲墻角,現場沒拍下一張照片,也沒傷人,只教訓豹子,踹了他一腳,力道蠻狠的。”

  梁紀深劃開手機相冊,播放視頻,“有沒有眼熟的。”

  顧大虎仔細辨認,摁暫停,“他。”

  “確認嗎。”

  “確認,一群大高個,只有他小矮個,肌肉敦實,打架最猛。”

  梁紀深抖出一支煙,一邊叼住,一邊將煙盒甩到桌上。

  這段視頻,是趙凱2月份在云海樓錄下的。

  小矮個是梁遲徽的人。

  省舉重隊的,一米六七,一身腱子肉,老婆癌癥,他陪護,沒顧上孩子,在醫院門口的早餐攤丟了,老婆病情加重,他也退役了,四處尋子,他隊友有一個富二代,是云海樓的vip客戶,正好那陣梁遲徽雇保鏢,富二代介紹了他。

  梁遲徽人脈廣,三教九流的朋友遍天下,可謂一呼百應,其中不少混社會的,壞蛋也怕這種人。轉天朋友在李家窩的集市上截住了人販子,車上四五個小孩,喂了安眠藥昏睡著,稍遲一步,一旦送出省外,再也回不來了。

  矮個子磕頭拜大哥,梁遲徽很會打人性牌,他近身的保鏢,司機,包括倪紅,對他心服口服的,大多受過他的恩惠。

  梁紀深摘下嘴角沒點燃的煙,在手里撅斷,“你最近生意好做嗎?”

  顧大虎笑,“托您的福,馬馬虎虎混碗飯吃。”

  “要掃黃了。”

  “我保證對得起您和趙局的教誨,不賺昧良心的錢!”

  梁紀深挺直腰,晃了晃脖子,神情喜怒不明的,“是嗎。”

  顧大虎一僵,“是...是啊。”

  男人語氣加重,“是嗎?”

  顧大虎慫了,“情趣內衣走秀不算過分吧...”

  梁紀深舌頭濾出一顆煙絲,啐在煙灰缸里,沉啞威懾的嗓音,“你說呢。”

  “您放我一馬!”顧大虎忙不迭求饒。

  男人闔著眼皮,霓虹燈下的身板寬闊,氣場凜冽又松弛,“是罰款,是停業整頓,關鍵在于你什么態度了。”

  顧大虎橫了橫心,“護城樓工程一共有四十二個民工,鬧出事故后,剩下四十個,有兩個失蹤了,名字是佟大,佟二,親兄弟。”

  何桑手一緊。

  梁紀深輕輕撫摸她脊背,安撫她的情緒,“什么地方人。”

  “冀省的長陵縣佟家村,兄弟倆窮得家徒四壁,佟大四十歲剛攢夠錢娶媳婦,佟二至今未婚,我認識佟二因為他是光棍漢嘛,每月發完工資,來這邊的足療店...”他沒說下去。

  男人瞥他,“你開的足療店?”

  “梁檢,我是服你了。”顧大虎無奈,“你太他媽會套話了。”

  何桑指甲無意識地摳住梁紀深手背,抓出一縷紅痕,“他們有嫌疑嗎?那證據會不會銷毀了?”

  “不會全部銷毀,起碼留一半。”顧大虎挺內行的,“廣和集團的背景相當硬,而且水很渾,您父親好歹是部門的小領導,他討公道容易吧?照樣沒下文了,廣和集團絕對有保護傘,這個保護傘的勢力很牛。”

  何桑明白了,廣和集團留存證據,目的是牽制這個保護傘。

  萬一查到保護傘的頭上,但凡還有一線生機,對方也不敢出賣,否則自投羅網。如果對方只管自己,不管廣和集團了,真正的幕后老板亮出證據,對方不管也得管。證據在,一根繩的螞蚱,翻不了船,證據沒了,廣和集團會徹底垮臺。

  “長陵縣,佟家村是吧?”梁紀深抄起外套,帶著何桑離開。

  一上車,她沒力氣了,伏在男人腿上,烏黑的發梢傾瀉而下,垂落在他的皮鞋。

  他挪開腳,手一撈,長發彎彎繞繞地環在腕間,掃得脈搏癢癢的。

  “陪你逛逛?市中心開了一家金店。”

  何桑搖頭。

  梁紀深總是拿她沒轍,女人花錢買開心,花得越多,越開心,可這招對她不奏效。

  她開不開心,不是金錢衡量的。

  或許正因如此,何桑的一顰一笑,一哭一鬧,在他眼中尤為真實,珍貴。

  “你岳父是個好人。”她眼睛含了一泓清水,靈動萬千,“對妻女好,對同事也好,他一生沒有犯過大錯。”

  梁紀深捋了一下她的頭發,捋到耳后,逗她,“那你公公好嗎?”

  她嫌棄撇嘴。

  “不好?”男人不禁發笑。

  何桑拋回問題,“你認為好嗎。”

  梁紀深摟著她,“不怎樣。”

  “夫唱婦隨,我聽你的。”

  鬼精。

  何桑趴在他肩膀,呼吸綿綿密密的,拂過喉結,是他最敏感的部位。

  一股熱流淌過梁紀深的腰窩,酥酥麻麻蔓延開。

  他雖然沒睡過其他女人,但見過豬跑,周坤是名副其實的海王,不像梁遲徽,空有風流的名頭,實際上沒搞什么。

  周坤的女友兩只手數不完,燕瘦環肥各有千秋,他評價也就那樣,戀愛談多了,不刺激,相反,肉體的滿足,代價是心靈的空虛。男歡女愛有感情基礎才是最爽的,沒基礎的,那種舒服無法直達靈魂。

  梁紀深沒精力喜新厭舊,相比較磨合新歡,他偏向舊愛,何桑很契合他,這一段純潔,真摯,美好。倘若有一方不老實,即使結局破鏡重圓,也變味兒了。

  作為閱歷成熟的男人,抵御不了花花世界的膚淺誘惑,又談什么深層次的成功。

  梁紀深覺得,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何桑一樣激起他的愛欲,情欲了。

  她松軟的頭發在纏他,這副依賴著他的身體亦是香香軟軟,毫無瑕疵,勾得他也心軟得不成樣子,“那我好嗎?”

  “好。”

  他笑意濃,“有比我更好的嗎?”

  “目前沒有。”

  梁紀深胸膛一頂她,“以后有嗎。”

  她認真回答,“以后的事,我現在哪清楚。”

  男人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成心的?”

  何桑埋在他頸窩,克制住笑,下一秒,他領口有些濕潤。

  梁紀深心一揪,疼得發脹,抱緊她,臂彎幾乎要嵌入她的衣裳。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