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禍水 > 第225章 大寶貝報平安了
  “我認罰,你罰我行不行?”梁紀深一把抱住她,溫聲哄著,“別不理我。”

  何桑慍怒,“你最好撒手,邱先生夫婦在,我給你留顏面了,當心我咬你。”

  男人發笑,她小鼻音毫無殺傷力,“脾氣這么犟,跟我學的?”

  她掙扎,不許他抱,“耍我好玩嗎?我像無頭蒼蠅團團轉,下午潛伏進趙太太的酒窖搜查,里面又黑又窄,險些被箱子砸死,你在外省心安理得看戲。”

  “顧江海告訴我了。”梁紀深目光幽邃,瞳孔映著客廳的燈光,淡淡的暖白。

  他八點鐘坐警車回莊園,路上顧江海一直夸何桑是“美救英雄”,去養生會館搜贓款不忘求梁璟出面接應,一步步挺沉得住氣。這年紀的小姑娘大多遇事慌張,尤其是男人嬌養的這種,本能依賴,本能怯弱。

  愿意同甘共苦,而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太珍貴了。金字塔尖的男人往往不相信人性,女人是他們的錦上添花,從不是雪中送炭,因此越缺什么,越圖什么,結果不重要,重要是女人的選擇。

  梁紀深不震撼是假的。

  畢竟何桑對真相一無所知,他不僅僅是“受賄”,外省還涉及了商業糾紛,是腹背受敵的局面。

  一旦坐實“罪名”,前途,名聲,自由,統統灰飛煙滅。

  她這份不離不棄沖鋒陷陣的心意,他是感動的。

  梁紀深壓下她外套衣領,露出觸目驚心的紅痕,一縷縷的。

  他心一揪,“怎么弄的?”

  顧江海沒提這茬,主要趙凱電話里來不及詳說,只撿了重點。

  “砸的。”

  何桑哭腔,奮力捶打他,仍舊不解氣,又撲上去咬他,咬他下巴,喉結,肩膀,傾注了十成的力氣。

  梁紀深任由她咬,趁虛而入又摟回懷里,“我皮糙肉厚,你咬崩了牙,我也不礙事。不如狠狠打一巴掌?打人不打臉,你打臉,解不解氣?”

  隔著單薄的衣料,何桑牙齒嵌入他皮肉,雖然沒咬出血,卻實打實的痛,她發泄完,大口喘息著。

  “一巴掌不泄恨,打兩巴掌?”梁紀深低頭,抓住她手,甩了自己左臉一下,又湊上右臉,正要甩一下,何桑抽回手,沒打。

  眼淚淌過脖子,咸澀得傷口砂疼。

  她倒抽氣。

  “哎呦,小可憐兒的。”邱太太找出藥箱,“這一身白凈漂亮的皮膚,留疤多可惜啊。”

  梁紀深消完毒,擰開一支藥膏,涂在無名指腹揉開,他繭子硬,只有無名指和小拇指稍微平滑,他用不慣棉簽,覺得掌握不好力度,直接上手更好。

  冰冰涼涼的藥膏滲入肌理,比趙太太會館里的應急藥涂了舒服。

  “打過破傷風了?”

  “楊叔送我去醫院打的。”

  梁紀深皺眉,“楊叔?”

  何桑捋過頭發,方便他上藥,“是大哥的司機老楊,請假回老家辦喜宴,結果大哥開車撞護欄了,老楊又馬上趕回冀省了。”

  邱先生一激靈,“梁秘出車禍了?”

  “幾個小男孩在機動車道騎單車比賽,大哥為了躲開他們,不得已撞的,雙方沒受傷。”

  梁紀深抹完藥,擦干凈手,“吃晚飯了嗎。”

  “我氣得吃不下。”何桑系好衣領,“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他沒隱瞞,“配合調查,24小時關機。我剛從市局回來,門口警車是監視出行的。”

  “那程洵呢?”

  梁紀深被她的邏輯逗笑,“程洵是我秘書,我出事了,他跑得了嗎?”

  邱太太在一旁作證,“審訊了梁先生和老邱,我都沒參與他們的生意,也關押在區局做筆錄了,冤不冤?”她感慨,“幸好你們沒領證,對你是可查可不查,加上梁先生發話了,說你膽子小,會嚇得暈厥,不準打擾你,所以他們沒查。”

  “我有那么膽小嗎?”何桑推搡他,“嚇暈了傳到冀省,我多沒面子...”

  梁紀深吻了吻她眼睛,“以前膽子是小,通過這次,梁太太令我刮目相看。”

  她賭氣一樣,擦拭眼角的口水。

  男人捏住她手腕,“才一天一夜沒見,嫌棄我了?”

  邱太太去廚房準備水果,邱先生也安慰她,“小何,梁先生是公家培養的人,公家的利益大過天。梁氏集團雖是私企,納稅給冀省的財政吧?就業崗位給冀省的百姓吧?要兼顧的太多了,他心中不是不牽掛你。”

  何桑知道,梁紀深曾經出任務,十天半月沒音訊,是常有的。

  二十多歲那會兒駐扎在泰、緬一線,最長記錄和外界隔絕了四個月,老張也聯系不上他,所有的通訊線索都斷聯了。

  這一天一夜,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折磨得她夠嗆。

  其實權勢,物質,寵愛,何桑應有盡有了,若非外省的生意出麻煩,登了記也有名分了,必須給她的,他給了,憑良心憑情意給的,他也給了,男人對女人的寵愛有十分,他給了十二分。包括梁家催長孫催得緊,巴不得她先懷上,平安生完再結婚,梁紀深一己之力替她擋了,甚至和紀席蘭翻臉。

  何桑沒什么能給他的,梁紀深這階級的男人對年輕美貌已經免疫了,她的優勢是不作不鬧,賢惠體諒他。

  她并非不懂事。

  “是我的錯。”梁紀深瞧她眼眶紅得厲害,心口也堵得慌,“下次再調查我,我跳窗戶也回去見你,如果他們阻攔我,我和他們打一架,打贏了我逃,萬一打輸了,每個月1號是冀省監獄的接見日,你去號房探視我。”

  何桑沒憋住,噗嗤笑,又及時正色,不吭聲。

  “你能等我多久。”梁紀深繼續哄她,討她笑,“三年等不等?”

  “誰讓你逃了?”她表情委屈,“你偷偷發短信,發個暗號也行,我起碼踏實些,你消失我多么煎熬。”

  “我拿到手機確實應該先聯系你,我大錯特錯了。”何桑一委屈,他總是會服軟,“編個什么暗號?”

  邱先生插了一嘴,“小寶貝,大寶貝報平安了。”

  “你好肉麻——”邱太太端了一盤櫻桃和葡萄,惡心啐他。

  “這暗號行嗎?”男人挨在何桑的耳朵,重復了一遍邱先生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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