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禍水 > 第182章 你幫我吹吹
  梁紀深看著她,目光越來越深邃火熱,“你幫我吹吹?”

  “我不。”何桑面頰緋紅,“萬一梁夫人闖進來呢。”

  他擰眉,“闖進來怎么了。”

  何桑顴骨和額頭浮了一層紅霜,由里到外的粉白,仿佛一顆剝下的紅石榴籽,“會笑話我,我以后沒法見她了。”

  梁紀深云里霧里的,“沒法見她?”

  何桑低頭,小心翼翼觸了觸他的皮帶扣,“回金悅府...”

  男人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什么,“幫我吹臉,臉疼。”

  原來會錯意了,何桑皮膚燒得慌,湊到他面前,梁紀深笑著掐住她下巴,“小腦袋瓜琢磨什么呢?二十三歲的思維這么靈活,你三十三歲是不是當我老師了,四十三歲呢?”

  她火辣辣的,掙脫開,他又一把拖回,從背后抱住,“我教你的?”

  “黎珍。”

  何桑掙不開,梁紀深臂彎固定她在懷里,箍得緊緊的,“曾明威的太太教不了你好。”

  嘴碎,惹事,何桑嘴嚴,老實,她倆關系處得來,也稀奇。

  “臥室第二格抽屜里的光盤是她送的?”

  何桑懊惱,“你偷窺我隱私。”

  梁紀深扯下的她發髻,手指捋了捋,“我訂了一條項鏈,塞在抽屜里給你個驚喜,你倒是先讓我驚喜了。”

  那尺度,梁紀深一貫禁欲也熱血沸騰,何桑的小身板竟然吃得消,而且沒纏過他,他印象中她沒嘗試過。

  “我沒看!”何桑渾身漲紅,“黎珍騙我是降服男人的心理講座,一播放是片子,我馬上關掉了。”

  “降服我嗎?”

  她咬住下唇,不吭聲。

  梁紀深扳過她肩膀,“背地里和曾明威的太太算計我對嗎。”

  何桑沒忍住笑,“黎珍說男人有小奶狗,小狼狗和小野狗,她好奇你是哪一種。”

  “哪種?”

  “我沒告訴黎珍你是哪種。”何桑思索了一秒,“我又沒降服你。”

  “還沒降服我?我眼里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了。”他諢笑,滾燙的呼吸是一簇柱狀,直逼她,“你手段最高明了。”

  她躲閃不及,又燙得難捱,微微縮脖子,“我哪有手段。”

  梁紀深貼著她笑出聲,“女人手段太明顯了,男人會防備,你無招勝有招,等男人回過神,一切都遲了。”

  何桑蜷縮得更厲害,他食指挑開她長裙的束帶,手腕一撇,衣襟大開,黑色的內衣褲,襯得膚若凝脂,每一寸嬌白分明。

  格外的沖擊眼球。

  何桑纖瘦,骨架小,胖兩斤便藏不住肉,她似乎哪兒哪兒軟綿綿的,年初捏她是皮包骨,梁紀深的手掌大,卡在她腰側,指腹頂著指腹,恰好盈盈一握。三個月而已,再捏她,細皮嫩肉的,豐腴了太多,指腹間有一厘米的縫隙了。

  她半趴半坐,“那你是大狼狗。”

  梁紀深躺下,自然而然扶住她,分開腿騎跨在腰間,“大狼狗?”

  何桑耐心解釋,“奶狗是白的,狼狗是黑的。”

  “喜歡白的是吧?”男人胯部發力,故意狠狠顛簸她。

  她臀部一僵,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不行...”何桑下去,“在老宅不能睡一起。”

  董事長葬禮的前晚,何桑也是獨自住客房,梁紀深后半夜溜進去,也沒干什么,只摟著她入睡,她沒知覺,早晨醒來發現他在床上,匆匆換好衣服,規規矩矩坐在梳妝臺。

  芳姐進屋收拾,嚇了一跳,以為她沒睡。

  她一言不發,和芳姐講了早安,去隔壁洗漱,直到梁紀深整理完,在樓梯匯合,全程如同間諜戰。

  其實梁家上下心知肚明,他們睡過了,也同居了。

  之所以堅持這個分寸,一則,紀席蘭不滿意她,明目張膽在眼皮底下膩乎,反而廉價了;二則,梁家的公子全部未婚,傭人也多,端莊些,既尊重男士,又自重。

  何桑回客房洗澡,梁紀深在外奔波了一天一夜,也在房間清洗完,穿著深藍色的居家服,鎖骨和下頜的弧度很硬,胡茬刮得清爽整潔。

  她想起他在市檢上班時,穿得同色系制服,剛正厚重,神采奕奕。很多個清晨,她迷迷糊糊爬出被窩跪蹲在床邊,替他系扣子,系領帶,他肅穆筆挺,有點老干部風格的成熟古板氣質,她會撓他喉結,撓他腋下,逗他癢癢,逗他笑。梁紀深不愛笑,不愛男女之間的小打小鬧,只是明白她的意圖,配合她的動作笑。

  “你結婚趙太太隨禮筆墨紙硯?賓客不是給禮金或者古董嗎。”

  梁紀深倚著沙發批文件,不經意抬眼,何桑換了新裙子,程洵那晚一共拿了三條,兩條不同材質的黑裙和這條米白色的,她選了稍稍熟齡感的長裙,比較大方,這條白色在她身上太鮮靚了。

  他打手勢,“轉過去。”

  何桑背對他,腰帶后頭是皮質的蝴蝶結,程洵是按照她最瘦尺碼買的,現在勒得蠻緊,他拽得松了些,“你懷孕沒?”

  她一愣,“沒有。”

  梁紀深摩挲著她腹部,也鼓了一丁點,以前特別平坦,“是肉,還是有小何桑了?”

  “為什么是小何桑,不是小老三?”

  男人也坦誠,“因為難聽。”

  “梁秘和梁總如果生兒子,都不好聽。”何桑念念有詞,“小老大,小老二——像生了個小老頭。”

  “真沒懷?”梁紀深又撫上她的肚子,開她玩笑,“我這樣的體力,不應該。”

  何桑也估算日子了,她常年節食,體虛失調,月經一向不準,但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

  “我明天試試驗孕棒。”

  “不用那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梁紀深手心蓋住她胸口,“爭取再發育一下,喂飽我女兒。”

  何桑撥開他手,從客房出來,梁遲徽正好上樓。

  男人佇立在扶梯口,略仰頭,她在一盞大燈下,窗外烏云密布,再不是上午的好天氣了,一陣風搖動樹杈,何桑逆著樹影,樹影卻灑在梁遲徽的面孔,眉目籠罩著淡淡的光圈,英挺的鼻梁掩映在一片昏暗中。

  “梁總,你回來了。”

  她眼眸水潤,像含了秋波,在光芒下晶瑩剔透。

  梁遲徽雖然不濫交,也并非毫無經驗,女人什么狀態下情潮涌動,他是清楚的。

  “何小姐,我回來了。”

  他笑了一聲,恍惚中,耳畔回蕩一句,“遲徽,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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