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禍水 > 第130章 想結婚嗎?
  機器洗牌的工夫,邱太太起身去餐廳接了一杯水,“省里的老蔣給您介紹了一位官家小姐?”

  何桑笑容凝固,看向梁紀深。

  他舌尖抵住牙根,嚼碎了殘留的煙絲,“嗯。”

  “哪家的?”

  “方家。”

  胡濃濃恍然大悟,“原來是方京儒的女兒。周坤當初追過她,是我公公指使的,方家這些年蒸蒸日上,想聯姻的男人排隊排到省外了,他們哪是娶媳婦啊,異想天開娶自己的前程呢。”

  何桑在一旁不吭聲。

  接下來打牌她輸得更慘,邱太太和胡濃濃輪番喂牌,愣是喂不贏她了。

  “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敗了興。”邱太太扇打自己嘴巴。

  梁紀深涼涼一掃她,甩出八筒,直接推倒了何桑的牌,“你胡了。”

  這一局入賬一萬多塊,她卻意興闌珊,收錢的興致也淡了。恰好周坤的司機來接胡濃濃回家,捎上邱太太回酒店,牌局也結束了。

  何桑沒出門送,梁紀深有事交待周坤,順便送她們上車。

  進客廳時,她往樓梯走,他步伐大,提前靠著樓梯,擋住何桑,“還生氣?”

  她倚著扶梯對面的墻,“氣什么。”

  “我沒打算見。”

  何桑舒坦點了,“你見就見,我又不是你太太,沒資格管你。”

  梁紀深姿容懶散,斜斜地靠在那,硬漢的氣質又帶點情欲放浪的本色,“不是我太太?”

  “本來也沒結婚。”

  他傾身,手撐住墻,“想結嗎?”

  短促的茶味和煙味,恣意的繚繞,何桑想起來,在這處樓梯上,梁紀深要過她。

  是他從外市開會回來,計劃去一天,臨時出岔子了,去了兩天半,她在門口迎他,他一邊扯領帶一邊狂野抱著她,走一步,上一級階梯,狠狠要她一下,一步步回主臥,長衣長褲扔了一地。

  何桑低眸,他襯衫空空的,由于俯下身,衣襟垂墜,天窗的過堂風吹得晃晃蕩蕩,“不想...”

  男人眼睛深邃,“真不想?”

  她生出一絲玄妙的,酸澀的感觸。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從前,是背景懸殊。

  如今,又添了太多阻礙。

  何晉平是黃彪被抓的導火索,而黃彪又導致梁氏集團的大地震,個中曲折瞞不住梁家,瞞不住梁延章。

  梁家哪會同意。

  何況...

  她抬眸,“你不是我三哥嗎。”

  梁紀深氣笑,“出這么多事,你還想當我妹妹?”

  程洵輸入密碼開門,走到客廳,目睹到這一幕。

  女人在前面走,“梁夫人沒有不認我呀。”

  男人跟在后面,“我不認。”

  他輕咳,“梁先生,明天早會需要的文件,您有時間批嗎。”

  何桑飛快回臥室了。

  梁紀深帶著程洵去書房,她也進來,拿昨晚落在沙發上的木梳,男人接過文件,毛糙的紙屑刮了他手掌,他不禁皺眉,“卷邊了。”

  “夾在公文包里,沒放平整。”程洵訕色,“我下次注意。”

  “加急批的貼紅色標簽,不急批的貼藍色標簽。”

  程洵不著痕跡瞧他,這是江小楚分類文件的習慣。

  這小姑娘,花花心思挺多的,很有策略。

  她細致能干,日常瑣事打理得井井有條,程洵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不如她妥帖,她冷不丁休假了,辦公室、車廂、會議室,方方面面的衛生和物品,哪哪兒都缺。

  以此勾搭,滲透。

  果然梁紀深問起她了,雖沒其他的意思,真有什么意思,不會在何桑面前問,但江小楚的策略多多少少是奏效的。

  對男人有用處,比舔男人,聰明得多。

  程洵說,“小楚星期四復工。”

  “今天星期幾?”

  “星期一。”

  梁紀深在文件的右下角簽了字,“她復工你可以休息。”

  程洵余光瞟何桑,收了文件。

  何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心里極度敏感,梁紀深的身邊總是一男秘一女助,程洵,加辛欣,現在是程洵,加江小楚。

  江小楚活脫脫一個辛欣2號,在何桑的眼皮底下也敢大獻殷勤,假如程洵不在,她是個定時炸彈。

  天生一副可憐無害的相貌,梁紀深又是紳士,除非她太過分,不然他顧慮男女之別,不忍心訓斥。

  女追男的感情,男不忍,女狂熱,一來二去的,稀里糊涂就開始了。

  何桑走過去,“要不,我做你的助理。”

  “不演話劇了?”

  “整理雜物而已,不耽誤我排練演出。”

  在樓下,他沒仔細摸,這會兒發現她的確有些肉了,細腰圓潤了,胸部又飽滿了一圈,她閑暇之余不愛穿內衣,花瓣乳貼或者小吊帶,胸型若隱若現的,今晚本以為周坤來吃飯,所以比較規矩正式,內衣也是保守的款式,估計是她最瘦時候買的,邊緣勒得很緊,聳動間,波浪弧度沖擊力十足。

  梁紀深目光定格住,“誰告訴你只是整理雜物?江小楚的工作你干不了。”

  何桑表情不太好,“你嫌我笨。”

  “是笨點。”男人打量她,“撒謊不會撒。”

  梁紀深從背后圍攬著她,自上而下的視覺,半根手指輕輕一滑,深不見底。

  吊帶有吊帶的俏皮風情,胸衣有胸衣的豐腴誘人。

  他指腹是干燥的砂礫感,粗粗剌剌的,激得何桑一動情,胸脯泛粉,“你是不是嫌我沒她能干?”

  “你能干。”梁紀深挑開扣子,又撩起她頭發,側臉在燈光下亦是粉粉的,他話里有話,“除了你,誰都不能干。”

  后頸被他兇悍一咬,男人幾乎沒嘴下留情,疼勁兒遍布全身,何桑整條脊梁骨在疼。

  “去洗澡,洗掉一層皮為止。”他語氣陰森,“梁遲徽的煙味,我聞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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