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禍水 > 第73章 怎么也膩不了
  何桑一回頭,男人壯實的身軀沖擊著她視覺,睡袍束帶垂墜在地上,完全敞開,梁紀深屈膝半蹲,腰腹雄渾偉岸,肌肉的壁壘更是賁張。

  有幾天沒做了,空氣中彌漫著他的欲望和需求。

  雄赳赳氣昂昂,逼懾著何桑。

  她一只腳高懸,另一只完好的腳踩在浴缸里挪動,腿無意間呈分開狀,濃白的泡沫,粉潤的皮膚,不加掩飾闖進梁紀深眼里。

  “我自己搓。”何桑搶過毛巾,“你關燈。”

  男人目光如狼似虎的,又野又艷,“關燈看得清?”

  “我摸索著搓——”

  毛巾沒焐熱,梁紀深又奪回,“腳不要沾水,坐穩了。”

  他搓得蠻力,水下又滑,何桑不受控制前后滑動著,死死地摳住他肩膀,維持平衡。

  肩胛的痛感刺激了梁紀深,他眼底火氣升騰,起初是毛巾搓,不知何時毛巾掉入水里,是他用手搓。

  何桑擋上面,又擋不了下面,倒是胳膊擺得幅度大,在熾白的光下,胸是胸,臀是臀的,沒有內衣的束縛,抻得顫顫悠悠。

  “你搓得疼...”

  梁紀深雙手撐住浴缸邊緣,朝前傾軋,有力量的呼吸仿佛是柱狀,強勢噴在她耳蝸里,男人看著她,充滿征服感,不慌不忙布下天羅地網,活捉她這只小獵物。

  他手撫著何桑臉頰,潮漉漉霧蒙蒙的,巴掌大小,五指一蜷就包裹住她了。

  “我每次頭疼你照顧我,我也幫你解解疼?”

  何桑的耳珠很敏感,受不得熱氣,難耐地縮成一團,“你現在疼嗎。”

  “頭不疼,別的地方疼。”

  浴室混混沌沌的,她搖頭,“我有傷。”

  “你歇著,我來。”

  何桑不依,頭甩成撥浪鼓。

  梁紀深的情欲向來很猛,大多數男人超過三十歲漸漸收斂了,他二十多歲相當克制自律,上年紀了,反而食髓知味,何桑那種青澀,完整,配上柔軟的舞蹈功底,絕佳的承受度,讓他怎么也膩不了。

  他無奈摟著何桑,“沒良心,不管我難受了?”

  何桑被撩撥得半邊身子麻得不行,眼神也迷離,“我不是大夫,你哪疼去吃藥...”

  男人手探入浴缸,水花咕咚咕咚涌蕩,大片的蒸汽熏得一切都虛無,燈虛無,他的面孔也虛無,何桑如飄在云端,揚高了腦袋,男人趁機吻她脖頸。

  吻到纏繞一起,她驟然一推,臉色發白。

  豆大的汗珠淌下,腳也抖著。

  “磕到你了?”

  梁紀深主要是逗她,念著她手術剛愈合,比較嬌氣,他本來也要禁欲,何桑一哭,他立即停止了。

  ......

  晚上,梁紀深在會客廳處理工作,何桑拄著晾衣桿當拐杖,洗了一盤水果,端出來時,他正好抬頭。

  一米多的鋁桿,她彎腰杵在腋下,身材纖瘦得比桿子粗點有限,唯一的區別,桿子直溜的,她有曲線。

  男人悶笑,“造型不錯。”

  何桑撂下果盤,“你不給我洗。”

  他鼻骨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度數不高,功能是護眼,梁紀深前幾年加班審查,提案,凌晨辦公是常事,甚至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單位,熬得視力沒那么好了。

  “你吃草莓嗎。”

  她捏了一顆,男人盯著文件,略一偏頭,張開嘴。

  何桑喂到自己嘴里,“我忘了,你不吃甜。”

  梁紀深噙著笑,又翻開下一份資料。

  ——地鐵七號線項目預算,3.7個億。

  她咬著草莓,“修一趟線要3個多億嗎。”

  男人淡聲,“前期。”

  “3億只是一半?”

  “七號線是環城線,擴張范圍大,投資比一二三號線多。”梁紀深左臂搭在她后面,手一發力,攬住她,親吻了一下發頂。

  廳里只開了閱讀燈,一圈橘白色的燈帶,深棕的窗簾半合半露,高樓外是縷縷霓虹。

  曖昧又溫馨。

  “省里因為你在中海集團,才把項目交給中海做,地鐵建成后你有一大筆提成,對嗎?”

  梁紀深簽署了名字,又扣上公章,“省企不賺錢,我沒提成。”他撅住何桑下巴,白里透紅的好看,“擔心我養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養。”

  “是嗎。”他擦拭掉她唇角的草莓漬,“算算賬嗎。”

  何桑抿唇,“我會還你的。”

  她講這話,有點視死如歸的、一刀兩斷告別的意味。

  梁紀深手上力道倏地扼緊,恨不得扼碎她一般。

  “還胡說嗎?”

  何桑咬緊牙關,不吭聲。

  “再犯倔。”男人面容也嚴肅了,“我沒厭倦,你走不了。”

  他合住文件夾,往桌上一丟,從沙發上起來,“回房睡覺。”

  何桑愣愣地坐了好半晌。

  沒厭倦,走不了。

  她并不介意梁紀深的霸道,專制,也理解他的處境,容忍他給予的感情名不正言不順。何桑介意的是,他對自己的定義。

  在厭倦與不厭倦,拋棄與不拋棄之間。

  她似乎沒有半點主導權。

  是梁紀深操縱著她的去留,操縱著這段關系。

  ......

  第二天退房,酒店門口停了一輛酒紅色轎車,挺大氣的車型,是奔馳改裝系列,男女皆可開。

  梁紀深開車,何桑坐在副駕駛。

  一路誰也沒說話。

  到小區門外,他熄了火,順手解她的安全帶,何桑先開口,“這里到劇院比麗水公館遠。”

  “車給你開。”梁紀深言簡意賅,推門下去。

  何桑也下車,小區的鎏金名牌雕刻在一座假山石上,周圍有醫院,車站,超市和消防部隊,位于最繁華的南城區,進出鐵門人臉識別,安保設施非常好。

  男人是花了心思的。

  他買的這套公寓在a座19樓,一共a、b、c三座,每座25樓封頂,18樓以上戶均有一個露天花園,程洵安裝了橢圓形的玻璃頂,夜晚看星星又大又亮,白天遮陽。

  內二層是一間大臥室,柜子里掛滿了四季的衣服,都沒剪吊牌,有幾件春夏裝是沒上市的高定款,目前只在秀場t臺上和官網雜志出現過。

  劇院的女演員個個兒識貨,何桑如果穿去上班,后臺是什么人非得被她們扒個底朝天。

  “很貴吧。“

  梁紀深在樓梯口抽煙,“又要打欠條?你已經欠了我兩百多年的工資。”

  “我不打欠條——”何桑單腿蹦到他面前,“你退貨吧。”

  她一蹦一跳的,兩坨幾乎要彈出圓領t恤了,他想到一個很美妙傳神的形容:動若脫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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