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許多事都在脫離他的掌控。
......
第二天一早，慕初夏醒來的時候，發現頭疼得要裂開了。
她想起來，結果一轉身，看到了霍霆煜，他正睡在阿凌的另一邊。
慕初夏一怔，以為自己看錯了，霍霆煜怎么會在這里？這幾天他不是都睡在書房的嗎？
可千真萬確，霍霆煜就是睡在了這里。
慕初夏去了洗手間，她看到臟衣簍里沾了酒漬的睡衣，腦子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她又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不是昨晚她穿的那件。
慕初夏緊擰眉心，臉色有些凝重。
所以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她喝酒喝的斷片，都不記得了。
不對，她記得一件事，歐陽磊被人警告不許再查她的案子，她就是因為這個才喝酒的。
“初初，你好些沒？”霍霆煜也起來了，跟進洗手間，從身后摟住慕初夏的腰。
慕初夏渾身一震，下意識想躲，但霍霆煜一把抓住了她。
“我怎么了？”慕初夏假裝鎮定，她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跟霍霆煜說些什么。
霍霆煜眸子瞇了瞇，“你說你心情不好！”
慕初夏咬了咬唇，她昨夜心情確實不好，不然她不會喝酒。
“你還說，案子出了問題——”霍霆煜只是試探了一句，就見慕初夏猛地抬頭，小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兇狠。
果然！
但是讓霍霆煜驚訝的是，為什么慕初夏看他的眼神這么陌生又可怕？
“初初，你是不是在懷疑我？”霍霆煜沉聲問。
慕初夏沒有回答，但這樣就等于給了霍霆煜答案，如果不是在懷疑他，她怎么會是這樣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事？”慕初夏如此不信任他，讓霍霆煜很生氣，不過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再說。
慕初夏眉目冷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霍霆煜不悅，“我不知道！初初，你不能把我沒做過的事也扣在我身上！”
慕初夏嘴角勾起諷刺，“歐陽磊被人刺傷，原因是有人警告他，不準再繼續追查我的案子，不準為我翻案，他沒聽！”
聞言，霍霆煜先是盯著慕初夏，“所以你就懷疑是我？”
慕初夏沒否認，“難道我不該懷疑嗎？”
霍霆煜俊臉都黑了。
“這種行為不正和霍先生做的一樣？”慕初夏冷笑，“千方百計阻止我翻案的不正是你？”
“你就是這么看我的？”霍霆煜不可置信。
慕初夏掠了霍霆煜一眼，突然覺得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十分刺眼。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慕初夏不想再和霍霆煜多說，她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正常到畸形的程度。
從前是她太天真了，竟然以為他真的會愛她。
霍霆煜氣的眼神都帶了殺氣，“不是！”
以他的脾氣，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屑于去澄清，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和慕初夏之間誤會太多，他不想再多加一個誤會。
“好，我信你！”
霍霆煜以為慕初夏既然懷疑他了，就不會信他的，所以當他聽見慕初夏說信他的時候，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