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霍清漪就是顧禎闐的藥 > 第397章 還沒睡
霍奇棟昏迷不醒,于秀麗時而清醒時而混沌。霍清鐮心力交瘁。
深夜,萬籟俱寂。可是他絲毫沒有睡意。只要一躺下,全都是噩夢,或者直接毫無睡意。
他站在窗臺,依靠在欄桿上,旁邊放著一瓶紅酒,他沒有倒入酒杯,直接握著酒瓶。
紅色的酒漬順著唇角滑落,霍清鐮絲毫不在意。又急急灌了一大口。
因為太急,嗆到了,一陣劇烈咳嗽從口中竄出。他趕緊捂住嘴巴。皺著眉眼望向那張大床。
好在床上的人睡的深沉,沒有被他的動靜驚擾。
捂著嘴,忍著咳嗽,緩了好久,才停止下來。
頭頂一輪明月,他仰著腦袋癡癡張望。
腦海中浮現小時候和霍清漪一起賞月的場景。
在這樣的時候,他突然好想遠在千里的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應,霍清漪正掏出手機撥通了霍清鐮的電話。
霍清鐮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就被他迅速按住。看到來電顯示,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不上是輕松還是緊張。
電話很快接通了。
曬著暖洋洋的太陽,霍清漪語氣輕快,“哥,還沒睡嗎?”
原本打電話過來也只是一時興起,接通后才想起他那里還是深夜。
霍清鐮握著話筒,聲音很輕,“還沒。”
盡管他的放緩了語氣,可是聲音里的疲憊怎樣都掩藏不住。
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霍清漪微微一愣,“哥,你生病了?”
霍清鐮胸口一緊,想到清漪和爸媽的關系。他吞咽了口水,最后還是選擇了隱瞞。
“沒有。可能吹了夜風,有點受涼。”霍清鐮胡亂扯出一個理由。
“那還不是生病了。你的身體要多注意。”霍清漪說道,想到這么晚自己還打擾哥哥,有些歉意,“哥,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聽著妹妹的聲音,霍清鐮煩躁不安的心得到安慰,“沒有。我只是......”睡不著。
“只是什么?”
霍清漪想不到什么事情會讓霍清鐮大半夜不睡,“你和king吵架了嗎?”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問題。
霍清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好像從初次見面到現在,細細數來,一直都是自己和king鬧別扭。king對自己各種包容。
“沒有。他不敢。”聲音里已經帶了笑意。
霍清漪放下心來,小聲問道,“哥,那你為什么失眠?”沒有吵架,沒有生病,也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那為什么失眠。
剛彎起的嘴角再次下拉,一陣夜風襲來,霍清鐮咳嗽不止。
握著電話的霍清漪聽得揪心,“哥,不和你說了,你早點休息。如果明天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生。”
霍清鐮滿口答應。心里又甜又澀。
最后掛斷電話時,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清漪,你還恨爸媽嗎?”
站在暖暖的陽光下,霍清漪白皙的皮膚泛著光,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愣住了。
恨嗎?應該是恨的,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放下,放了他們更是放過自己。
她維持著平穩的聲線,反問,“哥,你為什么這么問?”
想到躺在病房的爸媽,霍清鐮嘴角泛著苦笑,清漪不能原諒他們,他能理解。但是私心里還是希望一家人能夠坐下來聊一聊。未來很長,他期盼有一天,爸媽能夠理解清漪并且對清漪改觀,而清漪也能夠原諒爸媽。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這個在心里埋了多年的癥結得到解開,他一定會很暢快。
可是會有那一天嗎?
霍清鐮望著遠處的,一片黑暗。
“我就隨口一問。”最終還是沒有深究。
霍清漪卻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哥哥讓自己原諒霍奇棟和于秀麗。
電話匆匆掛斷。
霍清漪抱著手機沉思。哥哥為什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難道......突然消失的霍奇棟和于秀麗實際上就在哥哥的手里。
她愣住了。
她很想見到哥哥,也很希望哥哥能常駐在湘城,這樣就能日日相見。可是如果哥哥和霍奇棟還有于秀麗在一起,那是不是每次見哥哥就會見到那兩人。
想到那兩人,再暖和的太陽,也暖不了她的心。
霍清漪煩躁的搓了搓胳膊。她嘆了口氣,還真是多事之秋。
最近飛帆和國內一個最火的視頻網站合作一檔選秀綜藝。本是一樁雙贏的局面,結果因為某個參加選秀的藝人爆出德行不佳,憑一人之力將這檔綜藝評分刷成了負分。
今天飛帆召開會議,要求經紀人約束手下藝人。
霍清漪穿過馬路走進飛帆的大樓。
花花看到霍清漪很是熱情。
“清漪姐,你來啦!”說完還搬出一包東西,“這是你的快遞。”
霍清漪心中疑惑,她的快遞從來不會寄到公司,但還是笑著接了過來。
“清漪姐,買的什么啊?這么大一包。”花花很是好奇。
霍清漪掂了掂紙箱,不是很重,“我也不知道。”
“啊,清漪姐這不是你買的嗎?”花花眼睛一亮,“那肯定是顧總給你的驚喜。快打開看看。”
霍清漪看她一臉好奇,拿著剪刀劃開外面的膠帶,打開外包裝里面是一個紙箱。揭開紙箱的膠帶,里面是一個盒子。
花花笑著打趣,“清漪姐,顧總搞得還挺神秘啊!這一層層的增加期待值啊!”
霍清漪露出笑容,可是心中疑惑更深。如果這快遞是禎闐安排的,不會這樣左一層右一層。
終于打開了那塑料盒。
一股腐臭味襲來。
霍清漪和花花立刻捂住了口鼻。
看著里面的東西,花花驚呼出聲,“這是什么?”太惡心了。她緊緊捂著口鼻還能聞到那股腐爛的血腥味。直接對著一旁的垃圾桶干嘔起來。
霍清漪也沒好到哪里,只是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她整個人都僵住了,頭暈目眩。
一時間腦中炸開了花。
仿佛回到了顧禎銘射殺顧老太太的那一天,又仿佛回到了那座海島。咸澀的海風里飄著火藥和血腥味。
她的身體不住顫抖,手指甲陷進了軟肉里。
花花吐了半天也只吐了一堆酸水,她擦擦嘴角,有氣無力說道,“清漪姐,你也太厲害了。”
可是等她看過去時,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