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霍清漪就是顧禎闐的藥 > 第108章 真的是禎銘
顧禎闐將人全部撒了出去,可是那人猶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他滿臉陰沉,冷峻的臉猶如冰寒極地。
王鵬站在辦公桌前,低垂著腦袋,承受著上位者的暴怒,在這溫暖如春的辦公室里他額頭上冷汗淋淋。
“這么大個人竟然都查不到一絲痕跡?”顧禎闐冰冷如刀的聲音。
王鵬抬手擦去快要滴到眼里的冷汗,抖索著聲音,“盛小姐家和舊工廠這條線路的監控我們全部慢速回放沒有任何消息,擴大到方圓十公里搜查依舊沒有消息。而且詢問周邊的人也是說沒有見到或者聽到聲響。”
“嘩啦”桌上的水杯直接被砸落在地。
王鵬再不敢發出一聲,他跟著顧總這么多年,從未見顧總如此憤怒,就算再氣憤,也會因為修養而克制自己,從未如今天一樣將水杯直接砸的粉碎。他偷偷掀起眼皮,驚的一身白毛汗。
顧禎闐此刻喘著粗氣,滿眼血紅,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嗜血的表情。
“滾。”
一聲暴喝。
王鵬趕緊撿起地上的紙張,彎腰出去。
顧禎闐扯開領口的領帶,將西服直接脫了扔在地上。越是沒那人的信息,他心中越是不安,愛的人隨時處在危險中的害怕和恐懼,如狂蟒不斷吞噬他最后的冷靜。
“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揪出來。”他咬牙發狠。
電話此刻響起。
顧禎闐深吸了口氣,按下內線讓人進來清理,才接起電話。
看到電話上的名字,他微微一愣,半晌才叫道,“媽咪”。
江秀枚淡淡的應道,“嗯。”轉瞬想到今日收到的那封信,心中狂跳不止。
“禎闐,有你弟弟的消息。”
顧禎闐呼吸一滯,過了片刻,他才幽幽的回道,“媽,弟弟已經死了。”在那場綁架中。
電話那端死寂一般。他以為會和往常一樣直接掛斷,但是這次沒有。
“不,他沒死,我收到一封信。”江秀枚著急的說道,全天下的人都和她說她的小兒子在那場綁架中死了,可是她不信,明明那么可愛的孩子。
因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么多年她一直旅居國外,對于湘城,對于顧家老宅敬謝不敏,她活在自己建起來的堡壘里,抱著幻想過活。
顧禎闐再次一滯,呼吸紊亂,“什么信?”
江秀枚手顫抖起來,將那封展開的信箋鋪平,“我拍照給你。”
很快一張略微有點模糊的圖片傳了過來。
顧禎闐點開放大,瞳孔瞬間收縮。
信箋上寫著“媽咪你好,很久不見,甚是想念。兒子——顧禎銘”
顧禎銘,他的弟弟,同母同父同胞的胎弟弟,從小到大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可是在那一場綁架中,弟弟被放棄了,因為綁匪只允許他們顧家帶走一人,患有心疾的弟弟就這樣被放棄了。
顧禎闐熱淚盈眶,聲音嘶啞,他很想告訴母親,這可能是惡作劇,也可能是一場不懷好意。但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電話里是急于求認同的聲音,“禎闐,真的是禎銘,他沒死,他回來了。”伴隨著喜悅和哭泣。仿佛這么多年的心結一下子被解開,這么多年的愿望終于求仁得仁。
得不到回應的江秀枚收起了喜悅,小心翼翼,“你不想弟弟回來嗎?”
顧禎闐終于恢復了聲音,“不是,我是怕這是一場空歡喜。”
“怎會是空歡喜,一定是禎銘,一定是的。”江秀枚立刻否決了她的話,不斷給自己強化,堅定信念。
可是顧禎闐沒有絲毫失而復得的喜悅,反而覺得一場不知道的災難真在悄然而至,可是他渾然不覺。心中的煩躁猶如帶刺的鋼球一下下的針扎著他。
“禎闐,你過來和我一起找他,好不好?小時候他最喜歡你這個哥哥,你過來,他一定會出現的。”江秀枚帶著期盼和祈求。
顧禎闐想要拒絕,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在母親不斷的追逼下,他終于松了口,“好,我三天后過去。”
“你快點,我怕他離開。”江秀枚叮囑道,這么多年小兒子終于現身了,她沉寂多年的心終于又活了。
“嗯。”
掛了電話,從未有過的無力感爬滿他全身,如果離開,清漪和孩子會不會被那綁匪襲擊。可是死去多年的弟弟突然現身,他怎樣也要去看看。
等他回到顧家別墅時,他們正在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做手工。
他站在門邊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看著他們的如花笑顏,心被填的滿滿的。
“顧叔叔。”霍繁岳最先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
其他幾人也看了過來,霍清漪拍拍有點發麻的腿站了起來,“回來了啊!我們等你一起吃飯呢!”
“怎么不早點吃。”此刻已經晚上八點。
這幾天霍清漪一直陪著盛茹櫻。
她的情緒已經恢復很多,提前那次的綁架不會再害怕的發抖,而是可以平靜的講述那天的經過。霍清漪的心也輕松了很多。
“顧叔叔,你可回來了,今晚我們吃火鍋,當然要和你一起吃了啊!”霍繁星跑到他面前,扯扯他的衣角,讓他抱起自己。
顧禎闐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惹的霍繁星只擦臉,一臉嫌棄。
眾人則是哈哈大笑。
熱氣騰騰的火鍋,溫暖的家人,溫馨的氣氛,顧禎闐真的舍不得離開,可是他不能不走。
一場大汗淋漓后,霍清漪躺在顧禎闐的懷里,修長的手指在他鎖骨上跳舞。
顧禎闐捉住她的手,輕輕一吻,“三天后我要去趟M國。”
聽到這句話,霍清漪翻身坐起,“怎么這么突然。”想到上次他去M國處理事務,因為綁架事件,他急急忙忙回來。
“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顧禎闐拉著她的胳膊,讓她重新躺在自己的懷里,不想她擔心,“嗯,沒有處理好。這次去解決了。”
盡管不舍,但是霍清漪還是點點頭,“出差在外,注意身體。”頓了頓,“家里你放心,我們會小心,而且這么多天那人沒有一絲蹤跡,可能已經離開。”
顧禎闐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長吁一口氣,如果真的如此他也能放下心來,可是他的心為什么跳得如此亂,總有不祥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