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皇叔寵我入骨 > 第1059章 太叔他始亂終棄
  陸明瑜用腦袋頂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不需要刻意,像現在這樣,就算再忙也會陪我用膳,再累也愿意分給我時間,這就足夠了。”

  長孫燾道:“我巴不得天天和你膩歪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膩。”

  陸明瑜仰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對彼此存有炙烈愛意的兩人,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

  長孫燾忽然想到,自己臉上還頂著滿臉的痂,生怕傳染妻子,只好把頭偏到一邊。

  陸明瑜哪能允許他臨陣脫逃,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就往下扯,把長孫燾拉得一個趔趄,卻與她雙唇相觸。

  陸明瑜又在他柔軟的薄唇上輾轉流連了許久,才放開微微喘/息的他,道:“我不嫌棄你。”

  長孫燾握住她的手,唇角噙著戲謔的笑意,意味深長地道:“夫人想要,為夫哪有不給的道理,只是夫人好歹也要顧及一下身高之間的差異,否則把為夫的脖子扭斷了怎么辦才好?”

  陸明瑜眼見氣氛不對勁,爬起身想溜,卻被長孫燾捉住了手,接著拉入懷中抱住,兩人一同滾到了旁邊。

  陸明瑜想起身,卻被長孫燾緊緊摟住,他把腦袋擱在陸明瑜頸間,深深吸了口氣,道:“晏晏,別動,讓我抱會兒。最近因為謝韞的事,一直懸著心,有些累了。”

  陸明瑜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蜷縮在長孫燾懷里,沉默地陪伴著他。

  盡管剛吃飽,躺著有些難受,但她也沒有在意,好在長孫燾也知曉這一點,很快就起身了。

  夫妻倆磨磨唧唧,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吃完一頓飯。

  飯后,長孫燾讓奶娘抱來三個小寶,夫妻倆每個都抱了好一會兒,這才讓奶娘抱下去。

  忙碌的一整日結束,長孫燾待陸明瑜睡著了,親自架著馬車送陸明邕回去,還把剛帶屠蘇去普澤寺回來的零也送到了他身邊,以防有人在他失去武功時偷襲。

  珍璃郡主見陸明邕回來時身體極為疲累,雖然心疼,但卻沒有責怪他不該拿自己的身體犯險,只是耐心地照料著。

  陸明邕有些醉了,摟著珍璃郡主就開始耍賴:“阿芷阿芷,你再抱會兒。只有抱著你,我才感覺到踏實和安心。我最近就像做夢一般,覺得這樣安逸的日子太不真實了。”

  長孫燾扯都扯不住,剛拉回來,他又往珍璃郡主身上撲。

  珍璃郡主只好摟住他的手臂,道:“你這是喝多了。”

  陸明邕雙頰酡紅,望向珍璃郡主的眼神有些迷/離,又開始往她身上撲,嘴里還嘟囔著:“夫人,給為夫抱抱。”

  長孫燾實在忍無可忍,直接點了穴道,把他給扶到屋里,往床上一丟,叮囑了珍璃郡主幾句,便離開了。

  珍璃郡主坐在床邊,用溫熱的帕子為他擦拭額間的汗水,手卻被解了穴道的他倏忽抓住,只聽他認真地道:“阿芷,多心你來到我身邊,有你真好。”

  珍璃郡主望著這個讓她愛的發狂的男人,眼里淚光點點。

  成親之前,她對陸明邕的認識,幾乎來自于表面與自己的幻想,認為他充滿男人氣魄,是不世英雄,一顆心也隨著他上上下下,不得消停。

  成親之后,或許夫君早已褪去華麗的外殼,身上也帶著凡人才有的特性,比如說不洗澡時身上會臟臟的,有時腳還會臭,甚至喝醉了也會胡言亂語。

  但這樣一個有著濃濃煙火味的男人,她依舊巴不得捧在手心才好。

  也幸好,這個男人同樣真心待她。

  她是幸福的,也從未有一刻后悔過自己當初的選擇。

  “夫君,你也很好。”

  長夜漫漫,卻也轉眼即過。

  翌日朝時,滿朝文武肅立朝堂之內,按例進行朝會,忽然登聞鼓被人擊響,卻是一戴圍笠的女子擊的鼓。

  這是元武帝登基以來,登聞鼓第一次被敲響,大秦律法明確規定,非大冤及機密重情不得擊,眾臣還以為遇到了天大的冤情。

  結果,當鼓司的人將那女子的訴求引奏到御前時,接下來她的話,讓朝臣大驚失色。

  女子跪在大殿上,聲淚俱下地道:“陛下,臣女有冤。”

  元武帝聽到“臣女”的自稱,不由得眉頭一皺,但他還是坐直身子,問道:“有何冤情?”

  女子泣不成聲,哭哭唧唧好一會兒,才忽然指著長孫燾,含淚控訴:“陛下,臣女要狀告皇太叔殿下始亂終棄!”

  在眾嘩然,不約而同地看向長孫燾,神色或震驚或疑惑或幸災樂禍。

  但最多的,當屬于震驚。

  儲君可以無能,但卻不能失德,百年以來,這還是第一位被女子告到御前的儲君,要是被坐實了始亂終棄的罪名,只怕會影響他在朝臣與百姓心中的形象。

  要不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元武帝都捂嘴笑出來了。

  比起他的自持,顯然有人沒他那么好的忍功。

  司馬玄陌聞言,直接就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搞笑的事情,他邊笑邊道:“抱歉,忍不住,這可能是我今年來聽到最可笑的一個笑話。”

  他這么一說,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笑了。

  元武帝瞧著本該嚴肅的場合,變得有些混亂,他清了清嗓子,道:“朕也覺得匪夷所思,誰人不知太叔潔身自好,除了妻子以外,從不染指任何人,姑娘這控訴委實有些新鮮,也不怪大家都笑了。”

  隨即元武帝話鋒一轉,正色道:“但登聞鼓之設,正以達下情,姑娘有任何冤情,盡管說出來。”

  “謝陛下隆恩。”女子將圍笠緩緩拿下,露出那張眾人一看,險些把隔夜飯都吐出口的臉。

  這人不是誰,正是容貌盡毀的劉佩云。

  朝臣連忙別過臉,假裝看不見這丑陋的東西,而元武帝卻不能這么明顯,只得端正身體,擺出一個“威嚴”的姿勢,認真聽她訴說冤情。

  劉佩云凄楚地道:“陛下,臣女是撫遠大將軍劉孝杰之嫡幺女,太叔府辦洗三禮那日,臣女隨母一同前往祝賀。”

  “臣女在太叔府內迷了路,正巧遇見獨自一人在后院的太叔殿下,他似有些醉了,臣女上前關心情況,不料卻被他撲倒……”

  “雖然殿下沒有污了臣女的身子,但卻抱過親過也密切接觸過。”

  “臣女是好人家的女兒,尋常都不會與外男接觸,卻被殿下……殿下……”

  “事后太叔殿下不但沒有負責,還威脅臣女不許把事情說出去。”

  劉佩云低低哭了起來,哭得都背過氣了,半響才一字字連成話:“這還不算,更過分的是,被太叔非禮過后,臣女的臉就徹底毀了,也不知太叔得了什么病,竟把臣女禍害成這樣,請陛下做主哇……”

  整個大殿都響徹著劉佩云的哭嚎聲。

  她說的內容,眾人都不感興趣,在眾的有幾個干凈?在花園里撲個粉蝶什么的,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他們在乎的是,劉佩云話里有話,說太叔可能得了病這個消息,以及能從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處。

  元武帝耐心地聽完,露出一個“朕沒法兒為你兜住”的表情,道:“太叔,你有何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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