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黃粱 > 第618章 自恐多情損梵行
  叫人念想迸發,想把她拆碎吃掉。

  即便兩天來她已經被他反復拆碎。

  梁京白的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曲了曲,伏下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細密的薄汗浸S了她額前的發絲。

  梁京白又親了親她的耳朵,一改剛剛和梁衡說話的正常聲調,嗓音重新變低,像融進了空氣中游離的塵埃顆粒:“小七……”

  叫人佩服他的切換速度和偽裝能力。

  黃清若雙眸緊閉,一聲不吭。梁京白(已刪)。黃清若的眼睫劇烈地抖了抖。

  (刪刪刪,已經刪光了)。

  他也知道他很過分(已刪)。

  黃清若最終還是被迫和他緊緊地相擁,渾渾噩噩,不辨白天與黑夜(已改)。

  休息的時間,囊括了吃飯的時間。

  黃清若是被抱著一起坐在桌案前的。雙腿夾在他腰側的那種抱。

  梁京白喂她吃東西。

  她說不想再吃齋菜之后,他就給她準備了葷菜。

  黃清若很乖地他喂一口她吃一口,猝不及防地便用她沾滿葷腥的嘴故意去親他。

  梁京白白著臉扭開頭反胃。

  黃清若冷眼旁觀他的難受,看起來又很無情、殘忍的樣子。

  就像他明明知道她快死了,他還是沒有放過她,折磨她很久很久(已改)。

  相互生歡,又相互折磨。

  緩過來的梁京白繼續喂她吃東西,仿佛她的惡作劇沒有發生。

  吃完之后,黃清若親昵地趴在他的胸前,貼著他的心臟窩著,不動也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燃香。

  燃香幾乎沒有斷過。

  一旦氣味開始消淡,總會被續上。

  屋里又密閉,時間一長,她都覺得空氣中飄著可視的朦朧的煙。

  朦朧的煙,使得她總有身處幻境的錯覺。

  不過本身浮沉在愛Y中就有虛幻感。

  燃香加重了這種虛幻。

  她的神志都在恍惚的邊緣。

  梁京白還是這樣抱著她,抱著她抄經文。

  拿出之前被他藏起來的毛筆,又抄經文。

  在那些報廢了的經文紙上抄。

  那些報廢了的經文紙干了倒是還能用,畢竟整張紙還完全,就是變得不平整了,原本素凈的紙面也臟臟的。

  梁京白就是在留著她的痕跡的經文紙上面默寫經文的。

  黃清若在他寫完之后才轉眸瞥一眼。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黃清若在他收回手的時候,輕輕抓住他的左手手腕。

  摸了一會兒佛珠,她撥開佛珠的遮擋,嘴唇貼上他腕間的皮膚。

  梁京白又在燃香中錯覺她在心疼他、她很愛他。

  無論如何,這都說明,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確實生出了對他的正面情緒,才會被燃香捕捉、放大,致使她的情緒外化成具體的行為。

  梁京白的右手自她的后臀滑上她的后背,更加用力地將她攏向他的懷里,曼珠沙華紋身擠壓著他,令他錯覺她的每一口呼吸仿佛都因他而存在。

  而他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似乎就是給她依偎。

  就像她的存在,也是給他在這個世界一個依偎。

  相互依偎。

  相互……

  黃清若被迫得大口地呼吸。大口的呼吸帶起胸腔大弧度的起伏,和他心臟的貼近(已刪)。

  她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仿佛他們的生命連在一起。

  事實上無論是他的言語,還是他的行為,都在一步步地將她的生命和他的生命串聯成一體。

  比如剛剛梁京白跟梁衡打的那個電話。

  “你讓我有可能死得更快。”黃清若的聲音干干的,“也縮短了你活著的時間。”

  他在撒謊。她根本就沒告訴他梁家的“寶藏”在哪里。他卻向三叔公他們假裝他已經成功地撬開了她的嘴。

  這樣一來,三叔公不是只能從她這里獲取信息,也可以找梁京白。她的價值由此大打折扣。

  梁京白分走了她的價值的同時,也同樣招惹上了與價值共存的殺身之禍。

  價值一分為二的結果是,價值降低了;殺身之禍一分為二的結果,卻并不是他跟她分擔,而是兩人同等分量地加速了死期。怎么看,梁京白干的都是一件蠢事。

  梁京白對此回應:“你如果答應跟我聯手,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

  原本可以他們兩人私下達成聯手,現在變成他們明明沒有合作卻被三叔公等人誤以為他們合作了。黃清若評價他兩個字:“瘋子。”

  梁京白低頭咬了咬她的唇:“小七,還不愿意接受你只能跟我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的注定命運?”

  “不愿意。”回答這三個字的時候,黃清若的動作并不是推開他,而是摟緊他。

  梁京白又順勢將她放倒在桌案上面。那些他抄了經文的經文紙上面的墨很快全部暈開了,暈得一塌糊涂。

  不見天日的第三天,梁京白讓黃清若選圖案。

  他還是沒有放棄要在她剖腹產的那道疤上烙紋身的念頭。

  黃清若不想再有紋身了:“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全身的皮膚都烙上紋身?”

  梁京白說:“不想再要紋身的話,就承認孩子是我們的。”

  期間他數次妄圖借用燃香的效力套她的話,套的卻并非梁家的“寶藏”,而是這件事。

  所以他之前說的什么她不承認也沒關系,完全就是他撒謊。

  他其實很在意,在意得不得了。

  黃清若很慶幸自己的意志力足夠堅定。就像當初能夠堅定地不泄露她內心對他隱晦的情感一樣,如今也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小路隨是他的孩子。

  但黃清若沒忍住問:“如果我懷孕,給你生一個孩子,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

  她的脖子當即被他的虎口掐住,沉香佛珠碾上她脖頸的皮膚,梁京白的聲音和他的手指一樣地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知道。很知道。”黃清若仰頭注視著他,“你不就是因為孩子才瘋的……”

  梁京白的眼眸深不見底,忽地咬上曼珠沙華,冷冷地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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