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對此很是驚訝,但謝錦年竟然告訴了她這個大秘密。
不顧沈長安的驚訝,謝錦年繼續道:“我向父皇表達過自己的心中所愿,但父皇卻更加倚重我。
他告訴我大周是我的責任,天下百姓是我的責任,我原本想著父皇還年輕,我還有時間,可父皇就這么走了。”
“我雖從小接受的便是帝王之道,但其實心中是無比忐忑的。”
沈長安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復雜,天下人心中的眾望所歸,可沒有人問過他是否愿意。
因為在眾人的心中,那至尊之位沒有人不想要。
謝錦年看向沈長安,沈長安也看向他,他忽而有些無奈笑道:
“我知道,從小同我一般被綁住的還有長安你,年僅十歲便被賜婚于我,長安心中定是不愿的。”
原主愿不愿意沈長安是不知道啦,但起碼現在的她也沒有后悔便是了。
她轉而看著下面道:“皇上覺得定京的景色如何?”
謝錦年看了片刻后開口道:“甚好。”
沈長安笑著道:“可是這般景色只有皇上能看到,哦,現在又多了我,這天下沒有人能真正活成自己想象中的樣子,這就是人生。”
“皇上或許志不在這天下,但事已至此,那在其位謀其政,活好當下便好。
誰又能保證未來如何,皇上心中所愿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實現的,不是嗎?”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皇上你以為江湖又是什么樣子的?”
謝錦年聞言,不禁看向她,她竟如此通透。
謝錦年不禁莞爾,“長安說得對,我這般發牢騷,長安定是覺得我有失天子風范了。”
沈長安表示理解,這皇帝吧雖說手掌天下大權,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打工,還是沒日沒夜的那種,難免會有累的時候。
尤其是面前這位,他是順利登上皇位的,他甚至覺得這是皇上硬塞給他的,當然會這么想。
若是這皇位是他用手段搶過來的,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沈長安道:“皇上能說出來也會好受一些,憋在心里很是難受,你是天子也是人,是人總會有煩勞的。”
謝錦年很是贊同,他道:“還好我帶著長安來了,說出來后心里好受多了。”
沈長安也看了風景不是,沾了他的光,她淡淡一笑。
謝錦年見她低眉淺笑的樣子很是心動,手握了握拳,猶豫片刻,他轉身并伸手將她的身子也轉了過來。
沈長安還有些懵呢,謝錦年很是認真地看著沈長安道:“長安,我既然跟你說了這些,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不似父皇他們那般,我這一生唯一認定的妻子便是長安。
至于后宮嬪妃,她們進宮非我所愿,等到了一定的時機,我會遣散后宮。”
“雖然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但我有預感,長安定是如我一般想法的人,若是我接受了其他女人,長安定然不會接受我是嗎?”
他竟然知道,沈長安驚訝了,這大周的人真的是相當之怪,怎么都那么喜歡打直球,有時候搞得她都是懵懵的。
謝錦年更是語出驚人道:“朕心悅長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朕更加明確了朕的心意,所以所有的心事想法都愿意與長安分享。”
“這是朕作為天子給長安的承諾,而不是謝錦年。”
謝錦年此話一出,沈長安感覺腦中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了。
她瞪大眼睛,頭有些機械般轉向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心悅我?”
謝錦年瞧她呆呆的樣子,不覺有些可愛,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
眼里滿是繾綣的愛意和笑意,他毫不猶豫很是肯定道:“是,朕心悅長安。”
沈長安自己都不敢相信,謝錦年竟然心悅她。
沈長安的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這人有病吧,他倆才認識多久。
退一萬步說,她并沒有覺得自己與他有過多的牽涉和交往,難不成就因為他倆睡了一張床?
沈長安作思索狀,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也想不通,但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了,想著想著沈長安的耳尖也開始紅了起來。
謝錦年耳尖也有些紅,他也沒想到今晚他會說出這些話來。
原本想著等她長大的,現在想想好似讓她知道他的心意,他會更加的放心和雀躍。
見她發梢都亂了,他伸手想幫她理一下,哪知沈長安輕輕后退了一步,即便是沈長安現在小臉也紅撲撲的。
謝錦年見她手里的帕子都快絞爛了,他輕笑一聲道:
“長安不必如此驚慌,朕說了會等著長安的,長安心中既無心悅之人何不嘗試喜歡我。”
沈長安聞言突然小聲道:“誰說我沒有心悅之人。”
聲音雖小,但謝錦年還是聽見了,于是原本還面帶笑容的他臉瞬間轉冷,他強勢逼近沈長安問道:“長安有心悅之人,是誰?”
沈長安被他嚇一跳,見他如此怒氣沖沖的樣子,她,她就是口嗨而已。
她忙擺手道:“我就是一時口快而已,沒有心悅之人。”
可謝錦年竟是當真了,無論沈長安怎么解釋他也不聽。
謝錦年心中想的是從前她的小皇后腦子不好,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現在她是他的妻,那喜歡他還不是早晚的事。
但隨即又想,那個人也不能不管,起碼從今往后都不能讓他出現在沈長安的面前。
兩人在凌云塔上面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打算回去。
等兩人要下去時,沈長安才發現剛才的吊籃沒有了。
“不會吧,那咱們怎么下去?”
謝錦年在她身后笑道:“或許是機關壞了,長安與我在上面看看風景也好,這上面看日出也很不錯,朕從前上來看過。”
沈長安看了看周圍什么都沒有,她緊了緊外衫道:“倒也不必,臣妾還是想回宮的,怪冷的。”
謝錦年一聽頓時緊張,他上前道:“長安冷嗎,倒是朕大意了。”
說著他就要去解衣袍,沈長安見此忙阻止他,心中則是腹誹,誰家皇帝會如此好騙,說什么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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