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患病后,癥狀變成異能 > 第104章 半步之遙
  林牧邈提著奶茶站在校門口,時不時焦急地看一下手表。

  現在的他是學院里的大名人了,進出學院的學生們總會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女生還會上前來搭話,為之后的考核加油打氣。

  這對于有點內向的林牧邈來說,實在有些如坐針氈,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應付著,一邊期望等待的人快點到來。

  “抱歉,我來晚了。”程勛航的聲音從身后傳出。

  “會長你終于來了,下次不要再約在校門口了,你知道這對于一個社恐人士有多殘酷嗎?”林牧邈大倒苦水。

  “對不起,我買泡菜餅耽誤了一會兒。”程勛航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

  “算了算了,怎么說我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了。”林牧邈聳聳肩,“走吧,去醫院看看女生們怎么樣了。”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今天是葉淺蕓和樸秀雅考核結束的日子。

  兩位男生相約一起去看望她們,如果通過了就祝賀,如果沒通過就安慰。

  十五分鐘后,他們來到了第三神道附屬醫院。

  “您好,請問您知道葉淺蕓和樸秀雅在哪里嗎?”林牧邈詢問前臺小姐姐。

  “您是說這兩天在這里考核的兩個女生吧。”前臺小姐姐說,“考核已經結束了,但是我不清楚她們在哪哦。”

  “好吧,謝謝您。”林牧邈轉向程勛航搖搖頭。

  “你們是來接女朋友的吧。”朝比奈從他們身后走來,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真是兩個暖男帥哥,在學院里恐怕都是校花收割機吧?”

  “朝比奈院長好。”林牧邈和程勛航一起打招呼。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她們。”

  三人穿行于醫院的走廊,前往手術區。

  “朝比奈院長,葉淺蕓和樸秀雅通過考核了嗎?”林牧邈問。

  “真是心急呢,那你們覺得她們能通過嗎?”朝比奈挑了挑好看的柳眉。

  “三天的連續高強度工作的確很難,但小蕓她從小就是要強的女孩子,我覺得她一定沒問題!”林牧邈信誓旦旦地說。

  “秀雅也很棒,我相信她。”程勛航輕聲說。

  “嘖嘖嘖,感覺被喂到狗糧了。”朝比奈嘟起嘴說,手指向前方,“到了,自己看看吧。”

  葉淺蕓和樸秀雅依偎著坐在長椅上,身上蓋著兩件外套,手上各自攥著一袋空的葡萄糖液,顯然進入了夢鄉。

  “這三天她們幾乎沒有時間休息和吃飯,餓了就喝葡萄糖液,上廁所的次數都很少,因為每次上完廁所進手術室都要重新消毒。”

  “最終,她們成功地堅持了下來,通過了考核。”

  “總共救治了三十名不同的患者。”

  林牧邈和程勛航的表情先是震驚,接著轉為驕傲。

  如果說軍人的榮耀是保家衛國所受的戰傷,那么醫生的榮耀,就是挽救過的生命數量。

  這三天以來,葉淺蕓和樸秀雅通過不懈努力,取得了三十枚沉甸甸的“勛章”,此刻的她們就是最耀眼的醫生,也是疑難雜癥急診院的主治醫師。

  林牧邈和程勛航輕輕走了過去,但腳步聲還是喚醒了兩個女生。

  她們睜開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清了來人,臉上綻放出驚喜的表情。

  “干得漂亮。”程勛航笑著說。

  “勛航!”樸秀雅噌地站起身,整個人撲到了程勛航的懷里,緊緊抱住。

  “別那么激動,朝比奈院長還在呢。”程勛航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不好的,人家可是很努力的,讓人家依靠一下嘛!”樸秀雅抱得更緊了。

  程勛航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她的后腦。

  林牧邈坐到葉淺蕓身邊,遞上奶茶,“辛苦啦。”

  “謝謝。”葉淺蕓笑著接過了奶茶,輕輕吸了一口,“真好喝。”

  看著柔情蜜意的程勛航和樸秀雅,兩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林牧邈悄悄地盯著葉淺蕓的側臉,葉淺蕓輕咬著吸管不說話。

  “你們倆不抱一個嗎?”朝比奈忽然湊到二人身邊,滿臉戲謔。

  林牧邈連忙用干咳演示尷尬,葉淺蕓低著頭吸奶茶,劉海垂下來遮住了微紅的臉頰。

  “年輕人就是青澀,真好逗,你們慢慢溫存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朝比奈狡黠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程勛航一手抱著樸秀雅,對林牧邈說:“我們也先走了,一周后的考核,加油。”

  “好,再見會長,秀雅姐。”林牧邈說。

  安靜的過道里只剩下林牧邈和葉淺蕓,他們靜靜地坐在彼此身側,享受著忙碌后的寧靜。

  被朝比奈院長這么一鬧,林牧邈頓時有些不敢面對葉淺蕓了。

  他想問問葉淺蕓這三天的經歷,但又有些擔心她此時太過疲憊,因為她的眼皮還是耷拉下來的,像只昏昏沉沉的小貓,讓人不忍心驚擾。

  這時,走廊盡頭轉來一陣騷動,幾名醫生和護士推著推車,匆匆從兩人面前路過,進入手術室。

  “這幾天你們都這樣忙碌嗎?”林牧邈輕聲問。

  “嗯。”葉淺蕓小小聲說。

  “很棒哦。”林牧邈笑了笑,“恭喜你,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醫生。”

  葉淺蕓兩只手攥緊了奶茶杯,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說:“謝謝。”

  “從小到大,我們什么事都要爭個輸贏,但這次被你搶先了。”林牧邈說,“明明我當初的夢想才是當醫生,有點不甘心呢。”

  “你馬上也能成為醫生了呀。”葉淺蕓抬起頭說,“考核一定難不倒你的!”

  “嗯。”林牧邈輕聲喃喃,輕輕靠在椅背上,“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林牧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這氣味他是那么地熟悉,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自打妹妹去世以后,他一度很懼怕醫院,因為醫院總會讓他想起妹妹,讓他難過得快要窒息。

  每當路過醫院時,他總要埋頭沖刺,跑得遠遠的才停下來,像是要從噩夢中逃離。

  可沒過多久,他就因為發燒不得不長期住院。

  那段時間對他來說十分煎熬,不是因為發燒難受,而是對妹妹的思念讓他每日每夜睡不好覺。

  他輾轉過很多家醫院,每家醫院的病房都大同小異,空氣中始終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白色的被褥和枕頭千篇一律,床頭總掛著一個吊瓶。

  所以他總能在不同的病房里找到妹妹的影子,有時是她坐在窗邊眺望天空,有時是她坐在床頭提起昨晚做的好夢,有時是她悄悄摸出藏在枕頭下的檸檬糖,瞞著醫生和父母偷吃一顆。

  有的人不在了,但你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她,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對她說起曾經說過的話,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哥哥一定會成為醫生的,詩詩。”林牧邈默默地摸出檸檬糖含在嘴里,也分給葉淺蕓一顆。

  甜味在舌尖彌漫開來,將憂傷的回憶無聲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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