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患病后,癥狀變成異能 > 第49章 知難而上的醫生們
  林牧邈從一間廠房里走出來,東組的其他成員緊隨其后。

  或許是有林牧邈這個猛人在的緣故,東組的搜尋比其他組大膽不少,效率也更高,此時他們已經結束了第四層樓的搜尋。

  “秀雅姐,差不多到第二次通報時間了。”林牧邈說。

  “好,”樸秀雅摸出對講機,對身后的成員們說,“全體進入戒備狀態。”

  許禾和埃里克一左一右站在樸秀雅身旁,神情嚴肅,一反平日里的嬉皮笑臉。

  他們是小隊里的副攻手,任務是輔助主攻手的進攻,以及保護醫療員的安全。

  林牧邈則矗立在他們身前,體內“癥狀”調動到喚醒邊緣,隨時可以對可疑目標進行強烈的火焰打擊。

  其余東組成員將他們四人包圍在中間,警戒著樓梯口、走廊拐角、窗戶等高風險位置。

  “全體注意,現在開始進行第二次組間通報。”樸秀雅說,“東組沒有發現異常。”

  “西組沒有發現異常。”

  這時,通話頻道靜默了幾秒鐘,遲遲未聽到南組和北組的通報。

  樸秀雅秀眉微蹙,語氣凝重地說:“南組北組,請匯報當前狀況。”

  然而她的請求并未得到回應,對講機里只傳出了“滋滋”的電流聲,讓人心情隱隱不安。

  “他們搞什么啊?不會遇到危險了吧?”許禾狠狠咽了下口水。

  “不......不會吧,離上次通報才五分鐘時間,演習官再厲害也不可能在五分鐘內清理掉兩個組吧?”埃里克的額頭上沁出冷汗。

  林牧邈緊縮眉頭,從踏入這棟樓開始,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是蒼蠅飛在滿是蜘蛛網的空間里。

  林牧邈走到樸秀雅旁邊,樸秀雅心領神會地把對講機遞給他。

  “南組北組,請回答。”林牧邈沉聲道。

  依舊是令人不安的沉默。

  “怎么回事?”樸秀雅深吸一口氣。

  林牧邈思忖了幾秒,嚴肅地說:“結束搜尋,通知西組立即在樓下廣場匯合。”

  他將對講機抬起到嘴邊,按下通話鍵剛要出聲,對講機里忽然傳出一道無悲無喜的聲音。

  “南組沒有發現異常。”

  終于等到了南組的通報,可是在場所有人都狠狠打了個寒顫,因為說話的人不是南組的組長,甚至不是南組的任何一個人!

  對講機恢復沉寂,仿佛從未傳出過聲音。

  “那是演習官吧?是演習官對吧!”許禾焦急地問。

  “八九不離十了,”林牧邈說,“看來......南組和北組已經全軍覆沒了。”

  “怎么可能?就算演習官很強,從確定對手陣容到干掉一個組,少說也需要好幾分鐘,更別提是兩個組了!”埃里克驚恐地說,“難道兩位演習官都在我們這里?”

  “那我們趕緊向六班請求增援吧!”許禾說。

  “不知道,”林牧邈說,“不過......五分鐘或許不夠,但如果是十分鐘,即使是一位演習官也有可能做得到。”

  “可如果一開始演習官就遭遇了一個組,為什么還會有第一次通報?”樸秀雅問。

  “如果真的只有一位演習官的話,或許從一開始就在暗處確定好了第一個組的情報,”林牧邈說,“但他故意等到我們第一次通報結束,才快速解決了那個組,形成了一片祥和的假象。”

  “之后,他就又有了五分鐘時間,用于解決掉第二個組,”林牧邈接著說,“只是由于沒有人能通報了,他就不再隱藏自己了。”

  “這......這也太夸張了吧?”許禾心驚肉跳,“秀雅姐這種事可能嗎?”

  樸秀雅沉吟幾秒道:“演習官也曾受過同樣的戰術課,很熟悉我們戰術的漏洞,所以這并非不可能。”

  東組所有人聽完林牧邈的分析后,清一色的面色凝重。

  如果這里有兩位演習官,他們尚可向六班請求援助。

  可如果只是一名演習官就如此狡猾強大,那么這場演習的困難程度就已經高到離譜了。

  “總之,我們要盡快和西組匯合。”林牧邈說。

  與西組用對講機溝通過后,五班余下的24人來到四棟樓間的空地集合。

  短短十分鐘,五班就折損了超過一半的人數,可他們卻連演習官的“癥狀”都不知道,簡直是最糟糕的開局。

  “秀雅,林牧邈。”西組組長向二人走來,“接下來該怎么辦?要向六班請求增援嗎?”

  林牧邈緊鎖眉頭陷入沉思,現在的情況來看,請求增援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另一名演習官還沒出現,真的要現在就求助嗎?

  “別猶豫了,我們的人數已經驟降,要是演習官再藏起來陰我們,我們就要陷入絕對的劣勢了!”西組組長催促道。

  林牧邈長出一口氣,剛要認同他的建議,南邊的樓里忽然傳出一道戲謔的聲音。

  “藏起來?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藏起來?”

  眾人猛然回頭,白色制服棕色卷發的男子倚在南樓門口,雙手環抱,歪著頭看向他們,脖子上的紫色吊墜表明了他的身份。

  “哈嘍學弟學妹們,”男人咧嘴笑,看起來那么地人畜無害,此刻卻顯得那么揶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保羅·馬克,今年的演習官。”

  24人六個小隊迅速各自形成戰斗陣型,對馬克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林牧邈握緊雙拳,身體隱隱冒出白汽,“癥狀”一觸即發。

  “準備好了嗎?”馬克扭了扭脖子,“我要上了哦。”

  眾人心頭一震,難道他對自己這么自信,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所有人?

  只見馬克做出起跑動作,全身肌肉緊繃,片刻后雙腿迅速蹬地......

  轉身向遠處的樹林跑去。

  五班的人全都愣住了,就連林牧邈和樸秀雅都懵了,呆呆地看著他的身影沒入樹林中。

  “他......逃了?”許禾目瞪口呆。

  “一般來說面對24個人確實要跑啦......”埃里克說,“可我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現在該怎么辦?”西組組長問。

  樸秀雅思忖了幾秒,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追上去,最好原地等待增援。”

  眾人紛紛點頭,這確實是眼下最穩妥的策略。

  “不,我們要追。”林牧邈堅定地說。

  “為什么?樹林里地形復雜,他明顯是要引誘我們進去然后一網打盡!”樸秀雅詫異地看向林牧邈,他向來聰明,怎么這時候糊涂了?

  “我知道,但是我們必須追上去。”林牧邈輕聲說,“還記得演習前,威爾教官對我們說過什么嗎?”

  “你是說......”

  “沒錯,”林牧邈點頭,“我們要把演習官當成疫化患者對待。”

  “真正的疫化患者不會只在這里徘徊,肯定一有機會就逃之夭夭了,但是放任他們在外游蕩,不僅會對社會造成很大威脅,還會延長患者本身的痛苦。”

  “如果我們現在畏縮不前,恐怕會被直接判定為不合格。”

  聽了林牧邈的話,樸秀雅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說得一點沒錯,看來這虎穴是不得不闖了。

  林牧邈回頭看了看五班的同學們,想征求他們的意見。

  令他意外的是,同學們無一不用肅然的眼神望向他,像是在無聲地支持他的決定。

  林牧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則采訪,采訪對象是一名自愿去非洲抗擊埃博拉的醫生。

  記者問:“埃博拉那么危險,是什么讓您心生勇氣,遠赴非洲去抗擊它的呢?”

  那名醫生看起來很憨厚,似乎不經常接受采訪,他訥訥地笑了笑,說:

  “因為我是醫生啊,如果有患者向我求助,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的啊,這種事無關國籍,不問出身。”

  “走吧。”林牧邈輕聲說,率先邁出一步,向樹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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