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帶著杜米樂從宴會上離開。
杜米樂問,“去哪兒?”
“吃飯。”
“這里不是有飯吃嗎?”
“這哪是吃飯的地方?”霍仲南拉開出車門,讓她坐進去,自己也上了車,告訴司機目的地。
杜米樂這才發現,霍仲南居然說的是法語。她知道霍仲南英語很好,沒想到他還會法語。
“什么時候學的法語?”
“大學的時候,學著玩。”霍仲南說,“不是很精通,一般日常用語還行。”
“那也很厲害了,”杜米樂開玩笑,“你是真學霸。”
“你也很厲害啊,”霍仲南說,“還記得你高三的班主任郭老師嗎?在他眼里,你也是個學霸。”
杜米樂看著他,沒說話。
霍仲南以為她不記得了,提醒道,“我們高中都在附中讀的,你高一的時候,我高三。”
杜米樂問,“你見過我嗎?”
霍仲南搖搖頭,“那時候學業很重,每天兩點一線,沒太注意,你見過我?”
杜米樂矜持的嗯了一聲,“你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不知道你的應該很少吧。”
兩個人一路聊著高中校園的往事,到了餐廳。
這是一家露臺餐廳,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室內裝飾,雖然是開了才兩年新店,店主也很用心的打磨著餐館的風格,讓光臨的客人感受歲月時光帶來的優雅。
招待他們的侍者是個中年男人,穿著黑色鑲邊的制服,脖子上打著蝴蝶結,用法語和霍仲南交談。
杜米樂聽不懂,便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發現了正前方有座鐵塔,很像埃菲爾鐵塔,她心想,難道巴黎很多類似的鐵塔,隨處可見?
彼時,天色將黑未黑,暮色像輕煙蕩在四周,雖然看不太真切,卻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霍仲南見杜米樂盯著鐵塔出神,介紹道,“那就是埃菲爾鐵塔。”
杜米樂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吃個飯,就能看到聞名于世的埃菲爾鐵塔,一時有點興奮,舉起手機拍照片。
霍仲南說,“這家餐廳最大的特色,就是擁有城里最佳的埃菲爾鐵塔觀景露臺。如果是夏天過來,還能看到金臺夕照的美景,不過沒關系,夜晚塔上的燈光也很漂亮。”
正說著,侍者過來上菜,笑容可掬,動作優雅,雪白的襯衣一塵不染,上完菜,他笑著對杜米樂說了句法語。
霍仲南在一旁翻譯,“他說你很漂亮。”
杜米樂用英語回了句謝謝。
侍者笑著退開了,霍仲南說,“在夸贊女士漂亮這件事上,東西方文化的差異還挺大的,西方男人不會吝嗇夸贊,東方男人就比較矜持,有的地方,當著先生的面夸太太漂亮,還顯得不太禮貌,甚至是一種挑釁。”
杜米樂問,“那女的夸男的呢?”
“看情況吧,”霍仲南說,“如果女士當著先生的面,夸別的男人,稱他為男神什么的,這就很不好。”
杜米樂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以為男神那事翻篇了,沒想到在這里等著她。
如果擱以前,杜米樂不會解釋,但此刻,她不愿意有任何誤會來破壞這份美好時光。
“不是我的男神,是楊曉怡,她喜歡的男神。”
“你的男神是誰?”
“我沒有。”杜米樂反問,“你的女神是誰?”
霍仲南笑而不答。
杜米樂,“是黎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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