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隊沒想到這其還牽扯出一樁二十年前的舊案,但這樣的話,杜米樂的嫌疑更大了,因為她有充分的動機。
霍仲南深感意外,關于杜津是怎么死的?他曾經有過假設,會不會是霍賢山打消念頭后,與辦事的人在溝通中發生誤會,導致悲劇還是發生了。他的假設只局限于霍賢山,從沒想過還有其他的幕后黑手。
可當杜米樂說出阮浩天的名字,他又覺得應該就是這樣,從阮浩天后來娶了江佩云的舉動來說,他的動機很明顯。但對杜米樂來說,這個真相未免太過殘酷,如果究其根源,杜米樂父親的死,和她母親有關。霍仲南不能感同身受,卻知道,那肯定是杜米樂生命里無法承受的痛。他無法想象在聽到真相的那一刻,杜米樂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但杜米樂顯得很平靜,她述敘著事情的經過,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肖隊是有著二十幾年刑偵經驗的老警察,當他用審視探究的目光觀察杜米樂時,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除非她太擅長掩飾自己。
如果真的有人在大雨那天打暈杜米樂,并搶走錄音筆,那么,那個人也很有可能潛入黃彬宏的家作案。
只是,真的有這個人嗎?
黃彬宏的死訊被當作時事新聞,在電視里播出。一個年近六旬,身懷絕癥,且經濟并不寬裕的老人在家中被謀殺,兇手的動機到底是什么?因為案情離奇,在小范圍內引起了關注。
江佩云看到新聞的時候,是在阮家。她陪阮浩天一起看電視,阮依依也在,從廚房端了水果出來,招呼她吃。
“媽媽,你什么時候搬回來,你不在,爸爸一天要提你八百回,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
對這個問題,江佩云不敢輕易表態。大概是經歷了那次改變她人生的變故,她對榮華富貴,上流社會這些過眼煙云的東西,好像沒有那么強烈的渴望了。當浮華散去,露出生活本來的面目,她突然就醒悟了,曾經缺失的母愛如潮水一樣涌上來,久違的親情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幸福和踏實。盡管日子雖過得普通,但每一天,她都感覺自己是站在地上,而不是像從前那樣飄在半空。
杜米樂不點頭,她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在她心里,女兒和孫女是最重要的。
阮浩天悄悄打量江佩云的臉色,對阮依依說,“不要逼你媽媽,讓她再想想。”
阮依依指著電視,“老人獨居很危險,你看電視里那個老伯,一個人待在家里,莫名其妙就被人殺了,我是覺得媽媽一個人住,又孤單又不安全,不如搬過來,家里好歹有傭人,保鏢這些,安全上是沒問題的。”
江佩云說,“到底為什么要殺他呢,一個退了休的,身患絕癥的,又沒錢的老頭,真是難以理解。”
阮依依說,“小道消息傳,兇手是個女人。”
阮浩天,“估計是情殺。”
江佩云驚訝的啊了一聲,“不會吧,快六十的人了……”
阮依依笑了笑,“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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