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去梅森百貨的時間有點早,也不知怎么想的,他沒有坐直達電梯,而是站在扶梯上,到四樓的時候,他看到了楊曉怡,盡管只是側面,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沒想到楊曉怡居然在他的商場上班?
他沒有打招呼,默默的上樓去了。
此后,他偶爾會乘扶梯,經過楊曉怡的柜臺,多半情況下會看到她,她卻一次也沒看到過他。因為她總是很認真在工作,很少四處張望。
然后有一天,她跑到十樓來告徐麗娜的狀,而他剛好也在。
就這樣,他們說上話了。
令他奇怪的是,楊曉怡在他面前,膽子一下就變小了。面對總經理,她振振有詞,據理力爭。面對他,她目光躲閃,磕磕絆絆,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是因為把他拉黑了,還是因為,他是她的理想類型?
他傾向于后者。
再后來,她來醫院看病,剛好掛了他的號。
他是個醫生,眼里只有病灶,沒有性別,但面對楊曉怡的時候,他的專注打了折扣,他分心了。
他的分心在于楊曉怡對他的順從,他說的任何話,她都照辦,毫無原則的順從。這讓他感到驚奇。
他覺得她有些意思,遂起了玩心。
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被楊曉怡拉黑的不爽并沒有真的過去,只是被他藏了起來。其實談不上報復,只是有那么點不甘心,想逗她玩玩。
逗著她玩,也愉悅了自己,可逗著逗著,他們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徐良看著鏡子里嘴角的淤青,笑得有些無奈,楊曉怡不跟他走,丫頭生氣了……
——
周末,陶美娟把豆豆接回了老宅。
豆豆一回來,霍賢山也回來了。坐在客廳里裝模作樣的看報紙,目光卻不時瞟向玩積木的豆豆。
陶美娟看出他想討好孩子,干脆走開了,讓他們爺孫自己相處。
霍賢山把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之后,終于肯正視自己的內心,霍仲南說得對,他應該面對,而不是自欺欺人。
見豆豆玩了很久都沒喝水,他拿過孫女的粉色小水壺,叫她,“豆豆,該喝水了。”
豆豆對霍賢山還是不喜歡,卻不像從前那樣排斥了,偶爾也會跟他說話。聽到霍賢山叫她,便跑過來,對著吸管喝了幾口水。剛要跑開,被霍賢山拉住,他想說點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抓起豆豆的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豆豆驚呆了,也嚇到了,“老……爺爺,你干什么呀?”
霍賢山揉了揉她的小手,“打疼了不?爺爺犯了錯,該打。”
豆豆,“犯了錯,讓奶奶批評你。”
霍賢山緩慢的說道,“爺爺,有罪。”
豆豆,“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
霍賢山苦笑,“警察抓不了爺爺。”
“為什么呢?”豆豆說,“我會打110,要我幫你打嗎?”
霍賢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容苦澀,計劃沒有實施,算不上真正犯罪,但在道德法庭上,他是有罪的,這輩子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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