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沒有醉。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氣氛到了,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杜米樂緊張害怕,又莫名刺激。
偶爾有車路過,燈光快速掠過,輕飄飄的像浮影。而他們在幽暗中無聲的糾纏……
什么時候結束的,杜米樂不知道,只知道霍仲南抱著她上樓,聲控燈驟然亮起,突如其來的燈光讓她皺了眉頭,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還好,衣服是穿著的。
霍仲南顯然看到了她的舉動,低聲悶笑,極輕的在她唇上觸了下,打開房門,把她放在大床上,又替她脫了鞋,蓋上被子。
杜米樂陷在柔軟的床墊里,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窗紗在微風中輕揚,陽光爬到了床邊,她把手伸過去,五指張開,陽光從手指間漏過來,手也變成淡金色的了。
廚房里傳來動靜,是刀在砧板上切菜的聲音。
杜米樂坐起來,發現自己被換上了睡衣。她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怎么會睡得這樣死,被人剝光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趿著鞋到廚房門口,霍仲南回頭沖她笑,“醒了,冰箱里沒菜,我煮了面條。”
杜米樂點點頭,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霍仲南煮面條的水準還是有的,打了雞蛋,放了香油,還灑了一把翠綠的蔥花,香氣撲鼻,讓人食欲大動。
杜米樂昨晚就沒吃多少東西,這會確實是餓了,很快就把一碗面吃了個底朝天,連面湯都喝光了。
霍仲南說,“不夠再煮點。”
杜米樂擺擺手,“飽了。”
吃飯七分飽,也是小時候父親教的。
霍仲南煮的面條,杜米樂便自覺收了碗筷去洗,洗完碗,沖了個澡,拿著干毛巾在陽臺上擦頭發。
霍仲南走出來,點了根煙,“要不要睡個午覺?”
杜米樂立刻警覺的看著他,霍仲南哈哈大笑,朝她吐了口煙圈,來個了先發制人,“想什么呢,滿腦子不正經。”
杜米樂,“……”
下午,霍仲南開著筆記本工作,杜米樂收拾屋子,把事情干完,她拿著購物袋準備出門,在門口站了下,還是跟霍仲南說一聲,“我去買點菜。”
“我也去。”
“不用,我自己……”
話沒說完,霍仲南從屋里出來,接過她手里的購物袋。
兩人一起去了小區附近的超市。
超市不大,人很多,都是附近的居民。霍仲南和杜米樂混在人群里,在貨架邊挑挑揀揀,像一對尋常小夫婦。
買完菜,霍仲南又去架子上拿零食。
杜米樂說,“夠了,小孩子吃太多零食不好。”
霍仲南笑了笑,“有些是給你買的。”他還記得她辦公桌的抽屜里永遠有零食,一晃幾年過去了,如今她成了孩子媽,可在他眼里,她永遠是那個年輕靈動的小女生,是他想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最后買單的時候,除了杜米樂帶來的購物袋,又裝了兩個大塑料袋。因為離家近,沒有開車,買了這么多東西也只能走路回去。
杜米樂想分擔一個袋子,霍仲南不讓,自己把三個袋子都提著,和杜米樂并肩往家走。
陽光把他們的身影拉長,斜斜的一道,仿佛合為一體,分不出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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