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杜米樂放棄了打車,用力吸了吸鼻子,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蘇錦陽。
蘇錦陽是她的大學同學兼死黨,富二代一名,有錢有閑,若說這個時候還有誰能給予她幫助,也就蘇錦陽了。
她撥通了蘇錦陽的電話,“帥哥,在哪呢?有沒有時間江湖救急一下?”
“什么事?”蘇錦陽的口氣很冷淡。
杜米樂一張嘴,連打了兩個噴嚏。
“你在外邊?”蘇錦陽問,“這么冷的天,在外頭喝西北風?”
“對呀,”杜米樂說,“你再不來救我,只能給我收尸了,一具冰冷僵硬的美人尸。”
“冰冷僵硬是真的,美人?呵。”
“來不來嘛,”杜米樂吸了下鼻子,“我快要冷死了。”
“地址發我。”
“好勒,蘇大俠。”
杜米樂掛了電話,覺得安心了些,蘇錦陽這人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對朋友很靠譜。
她抱著雙臂在路邊來來回回趟著,也就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一輛路虎風馳電掣而來,在她身邊急剎停住。
杜米樂都來不及看清楚里頭的人是不是蘇錦陽,拉開車門就往里頭爬。吹了半天冷風,手腳都僵了,行動遲緩得像個老太太。
蘇錦陽看著她爬上來坐好,嫌棄的丟了包紙巾過去,“把鼻涕擦了,真夠邋遢的。”
杜米樂包里的紙巾早已經耗盡,只能任鼻涕縱流,哪還管邋遢不邋遢。她扯出紙巾,用力擤了擤,總算舒服了點。
“感冒了嗎?”
“好像還沒有,就是被風吹的。”杜米樂說,“你先送我去工地,老板還等著要圖紙呢。”
蘇錦陽問,“怎么一個人呆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杜米樂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道,末了嘆口氣,“我一個秘書,還要干司機的活,容易嗎我?”
蘇錦陽冷哼,“自找的,誰讓你看上姓霍的。”
“我和他分了。”
“真的假的?”
“人家都訂婚了,我能怎么辦?”
“舍得?”
“我工作都辭了,現在是最后留任期。”
“那你還這么賣命,大冷的天杵在外頭喝西北風。”
“有什么辦法,咱打工人就這命。”
蘇錦陽不跟她貧嘴,切了一聲,懶得說話了。
趕到項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比天更黑的是霍仲南的臉色。但杜米樂沒注意,把圖紙往他一遞,“老板,圖紙到了。”
霍仲南沒接,“還能來晚點嗎?”
杜米樂解釋,“是救援的人來遲了,又打不到車,實在沒辦法,我只好讓朋友送我過來……”
霍仲南冷冷掃了眼蘇錦陽,后者同樣冷冷相視。
明明站在燈光明亮的板房里,杜米樂卻覺得比她獨自在寒風里更冷一些,鼻子有些癢,她仰頭張嘴,想打噴嚏。
蘇錦陽眼疾手快,拿著紙巾往她嘴上一捂,杜米樂噴嚏沒打出來,倒被他嚇了一跳。
蘇錦陽從善如流的捏著紙巾在她鼻子上擤了下,“鼻涕都到嘴里了,好吃么?”
杜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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