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銀狐仰著軟綿綿稚嫩的小臉開心地喚道,纖細小腿兒一躍,縱身跳下了窗臺,輕巧的落入了榻上,再鉆進了她的懷里。

  見銀狐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很是輕松,她便能猜測到它身上的傷應是好了不少。

  銀狐軟乎乎的小腦袋往她懷里依戀地蹭著,蹭得她心頭軟了又軟,最近因為狗皇帝而起的煩悶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去。

  不禁伸手撫摸它毛茸茸雪白漂亮的毛發,輕聲同它說著話兒。

  “小東西,你最近去哪了?可是躲著在后山養傷呀?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了沒有?”

  她將銀狐仰面朝上躺在她腿上,扒拉開它濃密的毛發仔細瞅了瞅。

  “呀,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不過看起來比之前好些了,看來最近休養得不錯呢,對了,小東西,你怎么知道我被打入了冷宮?又是怎么尋到這里來的呢?”

  “吱吱......”

  銀狐柔軟的小爪子摸了摸她的臉,發出軟糯糯的叫聲。

  “你是說,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牽引著你來到這里嗎?”

  銀狐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咱們真是有緣呢!”秦菱將它撫摸她臉頰的小爪子捉住,甜甜地笑:“每當我有困難的時候,你都會適時的出現,溫暖我陪著我幫助我,你是我的幸運星,是我的小救星呀!”

  她一直覺得,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來的巧妙。

  人在最低谷最無助最落魄最危難的時候,有人前來給予幫助,是一件很令人感動的事情,會一輩子記得這份好,很難忘記掉這份恩情的。

  況且,銀狐不是第一次幫助她救助她了。

  所以,向來怕死的她,才會冒著被暴怒的狗皇帝弄死的風險,親自做飯摘果子喂養它,拖住狗皇帝協助它逃跑。

  如今見它沒事,她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謝謝你,一次次不嫌棄我的狼狽落魄,救助我于危難之間,往后,有我秦菱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的!”

  “嗷嗚~~”

  銀狐依戀地蹭著她,表示絕不會離開她,會與她同甘共苦。

  “嗚,好癢啊......”

  秦菱身上起了不少紅疹子,癢得不行,忍不住伸手去抓撓。

  她很慶幸自己聰明,提前讓狗皇帝發誓且寫下了保證書,保證不會再嚴懲她,不會再對她施以酷刑,不會弄死她。

  要不然,他解蠱后,就不是將她打入冷宮這么簡單了,恐怕會像書中原主一樣被他砍手斷腳做成人彘,從而生不如死吧。

  其實,若不是冷宮里住著水土不服,起疹子出奇的癢,她倒是覺得冷宮清凈還不錯呢。

  但如今冷宮她已是住不下去了。

  方才的那個噩夢也在警示她,若司瀾宴發現了她沒有流產而是欺騙了他,定然會扼殺她肚里的孩子,也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于是,歇了許久的逃跑心思,又從腦子里適時的蹦了出來。

  她就擼著銀狐軟乎乎的毛發問:“小東西,你進來的時候,看到院墻外面有多少侍衛在把守呢?”

  銀狐:“吱吱......”

  她聽了它那話,不由得瞪大了眼:“院墻外面侍衛扎堆?水泄不通?毫不夸張?那你是怎么進來的呢?”

  銀狐:“吱吱......”

  秦菱:“鑒于我習慣性逃跑,狗皇帝加強了防守?”

  銀狐用力點頭,繼續用獸語和秦菱說著輕細溫柔的話兒。

  秦菱通過銀狐的訴說,得知了冷宮院門也是從外面鎖死的,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嗷嗚~~”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絕望,銀狐仰著漂亮到極致的小臉,奶聲奶氣地出聲安慰她。

  它在說,它會想辦法幫助她逃跑。

  秦菱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謝謝,小東西你有傷在身,就歇著吧,別想太多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逃跑的好法子,你如果想跟我一起,到時候就帶你一起出宮去。”

  天亮后,秦菱在冷宮住著水土不服起疹子的消息,就傳到了司瀾宴耳朵里。

  畢竟,他寵幸了秦菱好幾個月,往日對她好的時候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宮人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

  司瀾宴緊蹙長眉,鄙棄地道:“朕不是說過,她的事,無需再向朕稟告?她的生死,已與朕無關,何況這種小事,朕聽見只覺得煩心,往后,朕不想再從任何人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宮人跪地磕頭:“奴才知錯,奴才該死,保證以后不再提及。”

  司瀾宴冷漠無情地道:“去領五十板子,這里不需要你了。”

  宮人跪地求饒領罰,聽話的去院子里挨板子了。

  養心殿里的宮人,見此一幕個個神色緊繃,都記住了不能再提及甄妃,覺得她是徹底失寵了。

  畢竟,昨天,大內總管李貴都因她被罰了五十板子,至今躺床上不能起來,而今日,面前這小老弟又被罰了五十板子還被踹了。

  司瀾宴嘴上這么說著,面無表情的去上早朝了。

  但下了早朝后,他還是命人給秦菱換了一座宮殿。

  依舊是冷宮。

  但,環境比起先前那破敗蕭索的廢棄宮殿來說,要好得多。

  宮殿寬大氣派,床鋪被褥舒適,院子里還有各色各樣應景的花圃,還有秋千,假山溫泉,以及其他一系列設施應有盡有。

  相同的是,派了許許多多的侍衛把守在宮殿院墻外,院門從外面反鎖著。

  司瀾宴給秦菱換宮殿后,如是說:“朕不能輕易讓那毒婦死去,等她挺過這一周,身體恢復得好些了,脫離危險期了,朕是要將她關在金籠子里的,否則,她又會和那騷浪的狐貍逃跑出宮,只有關在籠子里,才省心。”

  就在這一天,司瀾宴納了妃子入宮,名喚蔣婉月,是蔣大將軍的愛女。

  清冷自持、高冷禁欲、不喜接近女人的他,夜里,破天荒的翻了蔣婉月的牌子,召她侍寢。

  蔣婉月在他寢宮里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才被宮人抬回去。

  這一夜之后,他冊封蔣婉月為良妃,賜居瑤華宮。

  一波接著一波的賞賜,絡繹不絕的抬進了良妃所居住瑤華宮里。

  且他對良妃極其寵愛,比起當時他寵幸秦菱的程度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良妃風頭無兩,寵冠六宮,羨煞旁人。

  良妃走路都是橫著走的,囂張得很。

  宮里見風使舵的宮人,拿良妃和失寵的秦菱比,大半說良妃更勝一籌。

  這不,往冷宮里送飯的兩名宮人,已不將失寵墮胎的秦菱當回事了,在院子里就高聲議論起來。

  “新入宮的良妃娘娘,生得真是好看啊,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都不為過,瞧著,可不比病懨懨的甄妃差啊!”

  “昨兒個,御花園里,我可瞧見了真人呢,貌美無雙,絕世傾城,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兒呀,比起甄妃來還更有韻味一些,畢竟,人可不似甄妃那般弱柳扶風,肌膚雪白無色,清瘦如麻桿呀......”

  “也難怪,陛下天天往良妃的宮殿里跑,對她那般寵愛,昨夜,又一次召她侍寢了呢,想當初甄妃侍寢也沒這么勤啊!”

  “這哪能一樣呢?甄妃給陛下下了蠱,陛下中了蠱,才會寵她召她侍寢呀,良妃是陛下解蠱后清明時召侍寢,給的盛寵,你看陛下解蠱后,都不愿聽到甄妃的名字,不想再看她一眼呢!”

  “確實,甄妃體虛,弱不禁風,一侍寢十有八九要暈死過去,太醫候著的,根本承受不住陛下的威猛,很掃興的吧,而良妃侍寢過后,都是紅光滿面目含春色的給抬出來......”

  宮人故意說得很大聲,以確保在屋內的秦菱能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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