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務必安然將蠱師帶到朕面前來,朕等這一刻,已很久了!”

  司瀾宴莫名有些激動起來,向來沒有多大表情波動的冷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他總算能擺脫蠱蟲控制,獲得自由了。

  終于能夠做回自己,怎能不開心?

  相比較于司瀾宴大喜過望的神色和激動的心情,秦菱則恰恰相反!

  在聽到黑衣人的稟告,得知老蠱師能解除暴君的鐘情蠱之后,秦菱整個人腦子里轟然一響,面色瞬間慘白如紙!

  滿足咀嚼果肉的動作停頓了,臉上明媚動人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慌亂不安。

  司瀾宴微微抬眸,看了身邊給他下蠱的小女人一眼。

  見她失神落魄的在想著什么,便輕咳了兩聲,拉回她的思緒。

  秦菱回過神來看向他,朝他扯出一抹牽強而又動人的笑容來:“恭喜皇上,終于能擺脫蠱毒,擺脫臣妾,擺脫控制,做回自己了。”

  司瀾宴感覺到了她低落的情緒,長臂一撈將她攬進了懷里。

  大手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低醇磁性嗓音詢問:“怎么,朕要解蠱了,愛妃不開心?”

  秦菱澄澈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臣妾自然是希望皇上解蠱,只是與此同時,還有一些憂心。”

  “哦?”司瀾宴差不多已猜到了她心內所想。

  但他眼下心情好,便想親口聽她說一說心里話,指節輕刮她瓊鼻問:“跟朕具體說說?”

  秦菱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凝望著他,一五一十地回答:“臣妾最近夜里有做噩夢,覺得和皇上解蠱有關,所以,臣妾擔心皇上解蠱之后,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成為另一個人,疏離臣妾,更害怕皇上將臣妾砍手斷腳做成人彘......”

  司瀾宴聞言失笑,低低的笑一下一下震顫著他的胸腔。

  他捏住她小巧鼻子:“小傻瓜,朕怎會將你砍手斷腳,做成人彘?你肚里有朕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懂不懂?”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說她小臉就垮了,黛眉也隨之深深皺了起來。

  好看的腫脹菱唇掀了掀:“所以,只是因為我肚里有你的孩子了,你才不會將我做成人彘嗎?那要是我肚里沒有你的孩子呢?”

  他就笑著保證:“愛妃肚里一定有朕的孩子了,即使沒有,朕也不會將你做成人彘,因為你在朕心目中,是特別的存在。”

  秦菱想到自己之所以在他心中不一樣,是因為蠱毒控制他的結果,不禁搖了搖頭。

  解了蠱之后,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司瀾宴見她神色落寞,大手摸了摸她搖晃著的小腦袋,接著又安慰道:“不聽話的金絲雀,朕只會將之關在籠子里,使之,再也無法飛出朕的手掌心。”

  “金絲雀?”秦菱又好氣又好笑:“所以我現在升級了嗎,成了要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了,而不是要被打斷腿的小野貓了?”

  司瀾宴低沉磁性嗓音道:“愛妃的美腿,朕怎舍得打斷?朕只可能將愛妃身體做成干尸,放在冰棺里,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如此,便能陪著朕一輩子。”

  秦菱有被他這話嚇出一身冷汗來,揮起小手捶打他胸膛:“你這個人,真的是很變態哎!”

  他就捉住她打他的小粉拳,揚起長眉問她:“那,愛妃還敢逃跑嗎?”

  她作勢靠進了他懷里,雙臂緊緊抱住他腰身,小腦袋在他胸膛前故作依戀地蹭著,異常堅定地說:“臣妾保證再也不逃跑了,誰再跑,誰就是小狗狗。”

  司瀾宴大手揉著她不安分的小腦袋,低笑著道:“朕已命人打造好了一個籠子,純金的,夠大,關狗狗也行,朕帶你去看一看?”

  她哪敢靠近危險的源頭,當即搖頭拒絕了:“不要,臣妾才不看,不感興趣......”

  萬一他突然發瘋,要將她關進籠子里,讓她體驗一下籠中雀的滋味呢?

  司瀾宴見她怕了,大手輕拍她瘦弱脊背以示安撫,以免驚嚇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想到她方才所說的擔憂,斂起長眉問她:“解蠱后,那才是朕真正的樣子,難道,愛妃不喜歡真實的司瀾宴,喜歡虛假的司瀾宴?”

  秦菱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這樣回他:“真的皇上,假的皇上,只要不發瘋,臣妾都喜歡。”

  此前,那通稟找到老蠱師的黑衣人才剛走沒多久,很快就又有暗衛前來稟報。

  “陛下,屬下查出來潘國使臣遇刺一事,的確是潘國自己人所為,屬下已將那伙賊人捉拿,他們也已供出那樣做是想嫁禍給咱們,好尋個由頭,挑起兩國戰爭!”

  司瀾宴就說:“將那伙賊人的面皮剝下來,掛在關外,再砍手斷腳泡在酒壇子里送回潘國以供觀賞,并昭告天下,潘國派使臣前來刺殺朕,賊心當誅,遂即刻發兵攻打潘國,擒拿潘王!”

  “是!”

  暗衛恭敬領命,面無表情地退了下去。

  秦菱聽見暗衛的稟報和自己預測的事完全吻合,不禁有些得意,仰著小臉笑看向司瀾宴。

  “這下,皇上該相信臣妾是穿書者了吧?所以,給你下蠱的,并不是來自千年以后的我,而是書中惡毒女配秦菱。”

  “喔?那愛妃不如和朕說說,你是如何穿進書里來的,書中都還有哪些劇情?”

  司瀾宴對于她接連三件事,都算無疏漏,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見日頭暴曬,他指著不遠處暗啞地道:“那邊有涼亭,咱們過去坐坐,愛妃再和朕具體說說?”

  話落,他便抱起她踱步朝涼亭走去了。

  兩人到了涼亭下一落座,馬上就有宮人端茶送點心過來。

  秦菱吃著司瀾宴投喂的點心,滿心歡喜地將自己如何穿書道了出來。

  當司瀾宴問及她后面的劇情,她表示很遺憾。

  “臣妾只看了開篇十幾章,也沒有逐字逐句的細看,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左丞相是睿王的忠實擁護者,而且左丞相和潘國有勾結,此次潘國之所以敢如此,便是得到了左丞相的助力。”

  “左丞相后院的水簾洞遮蔽處有一條暗道,可以通往梅園,睿王和左丞相便是經常在梅園里秘密相會,商議謀反之事。”

  “還有,閻將軍也是睿王身邊的人,他私自在外鍛造了大量兵器,對了,皇上可以派人去平嶺區的山頂洞穴搜捕,閻將軍的人就躲藏在那里私造兵器。”

  司瀾宴聽到這里,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深邃瞳仁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冷冽攝人的寒光一閃而過。

  大手狠狠一捶石桌:“左丞相,閻將軍,是朕最器重最信任的人,他們怎敢!”

  他那一拳力道極大,石桌都被砸得碎裂出了一條縫來。

  秦菱也被他這一捶嚇得瑟縮了下,拍了拍受到驚嚇的心口。

  “他們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為您出生入死,只為博取您的信任,因為,只有成為了您身邊最器重最信任的人,而后才能協助睿王,扭轉風向呢。”

  “皇上若不信臣妾的話,可以馬上派人前去臣妾所說的地方搜捕,一定能找出他們密謀造反的證據來!”

  司瀾宴察覺到小女人在他懷里瑟縮了下,大手緊了緊她圓潤瘦小雪肩:“朕信你。”

  如今,對于她能準確預知一事,他已是深信不疑。

  但對于她千年后的穿書者身份,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后,還是不太相信。

  秦菱聽暴君說信她,誤以為他已經相信她為穿書者了。

  心中正松了一口氣,又突然聽見一道低沉打趣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愛妃想象力豐富,故事編得很好,但以后不要再編了,也就朕會聽一聽。”

  秦菱猛然轉頭,水靈靈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臣妾所說,全都是真的!”

  司瀾宴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望著她的眸底滿是心疼之色。

  “愛妃從什么時候起,變得能夠窺探先機的?可是上次重傷暈迷久了,醒來過后,腦子便出現了問題?開始能做夢預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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