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高手當即挺身而出,迅速護在了司瀾宴面前,并將其余兩名獲獎者都給抓走了。

  這時候,遠處幾艘龍舟上飛出數名身手詭異的殺手,個個手持武器,面露兇光直沖司瀾宴所在位置而來!

  無數大內高手也齊齊出動,飛身上前抓捕刺客!

  觀景臺上打斗成了一團,電光火石直閃!

  剎那間,觀景臺上的官員和妃子們,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面無人色,四散奔逃。

  就連御水河對岸的老百姓,也都嚇得緊急跑開了。

  司瀾宴功力高深,且有護龍衛保護著,這么點刺客在他眼里便只是螻蟻,他閃身退避襲來的暗器,命令護衛帶著官員后妃撤離此地。

  想到秦菱那小女人正在觀星臺,不放心她,他便丟下眾人,飛身上了觀星臺。

  可觀星臺上已空無一人。

  他緊張地站在觀星臺護欄處向下看去,便見秦菱已被宮人們帶到了安全地帶,只留下一道漸漸遠去的清瘦背影給他。

  他緊崩著的神經一松,這才放下了心來。

  視線一轉,落在底下已被護衛擒拿的殺手身上,深邃瞳仁不禁微微一縮!

  剛剛這一幕,和小女人前幾日所預料到的端午節突發事件,完全吻合!

  同樣都是賽龍舟時出現殺手,殺手同樣是參賽的水手,同樣都是朝他投擲的暗器......

  只是一次預測準了,可以說是巧合。

  可若兩次預測都應驗了,還會是巧合嗎?

  難道,她真的是穿書者?是千年之后的人類?而他是書中捏造描繪出來的人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荒謬之事?

  記得沒錯的話,小女人說過,她還能再預測出一件突發事件,今日端午節再告訴他是什么事。

  若是這第三件事也應驗了,他便信了她。

  若第三件事預測不準,那她便不是穿書之人,而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恰巧讓她撞上了,是她誆騙他戲耍他。

  再者,賽龍舟時出現刺客暗殺他,這種事,蒙上了也并不稀奇。

  畢竟,想殺他的人何其多?

  正在他思緒翻飛之間,護衛抓到了剩下那幾名企圖暗殺他的刺客,押送到了他面前。

  護衛扯出堵在為首刺客嘴中的破布,冷厲地逼問:“是誰指使你們前來暗殺圣上的?還不老實招來!若敢不招,酷刑伺候,陛下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生不如死!”

  口中堵著的破布沒了,那刺客便朝著司瀾宴,不怕死地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酷刑就酷刑,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吧,大暴君你殘忍嗜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老天一定會收了你的,呃——”

  “找死!”

  按壓刺客的護衛一腳踹在刺客身上,將他踹倒在了地上,抬起一腳狠狠碾壓他的臉。

  刺客被護衛踩得口水直流,起不了身,卻依舊死死瞪著司瀾宴,毫不畏懼地冷笑。

  “帶下去,嚴刑逼供!”

  司瀾宴淡漠地揮手,示意護衛將幾名刺客拖走。

  這么幾個小小螻蟻,還不至于要他親自出動,會臟了他的手。

  雖然,今日端午節賽龍舟時出現了突發情況,但之后的皇家賜宴以及唱戲的節目,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如期舉行。

  這一天,皇宮里依舊如往年端午節一樣,熱熱鬧鬧的,君臣同樂,絲竹聲陣陣,精彩節目一樣不落。

  秦菱因為身體虛弱不適,又疑似有身孕,不能隨意吃喝,不能跳唱,害怕人群擁擠。

  所以,她只在觀星臺關注了一會賽龍舟節目,并沒有去湊其他的熱鬧。

  直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受邀進宮參與宴會的官員都離場了,皇宮里熱鬧氣氛都還沒有平息。

  戲班子受到太后邀請進宮,連著有三天好戲唱。

  所以眼下,太后和妃子們用完膳后,便都聚集在御花園,于月色下吃著粽子和點心水果,喝著茶水,愜意地聽著戲曲。

  御花園里,歡聲笑語一片。

  秦菱所在的清幽宮較僻靜,但坐在院子里,都能夠聽到遠處的戲曲聲傳進耳朵里。

  由于最近胃口不太好,秦菱只隨意地用了點晚膳,便去泡了個舒服的溫泉。

  從溫泉池子里出來后,渾身軟綿綿的,揉了揉那夜過后尚有些酸痛的小腰,無力地趴倒在了榻上。

  小青一面在榻邊追打蚊子,一面同身邊的宮人道:“天氣熱了,夜里蚊子多,點燃艾草便能夠驅趕蚊蟲,娘娘睡得也會舒服一些。”

  “小青姐姐,你懂得可真多啊!”

  宮人聽話照做,點燃了艾草,頓時一股好聞的艾葉香在殿內飄散開來。

  “嗯,真香。”

  秦菱趴在榻上,深呼吸一口氣,舒適地瞇上了眼睛。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公鴨嗓:“皇上駕到——”

  小青聞言面色一驚,不確定地詢問榻上尚未睡著的主子:“娘娘,您真的不打算開院門嗎?”

  秦菱腦海中的睡意,也被那聲突如其來的通報驚得無影無蹤了。

  她軟乎乎地趴在榻上,出口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卻很堅定。

  “對,不給他進來,誰讓他演戲騙我,還故意冷落我,前天夜里,還不顧我的意愿欺負我......”

  小青害怕地勸說:“但是,陛下肯定會很生氣的呀,而陛下一生氣,后果會很嚴重哩......”

  秦菱便又輕聲道:“就是要氣一氣他,誰還沒有個生氣的時候呀,要讓他知道,你家娘娘生氣了后果同樣也是很嚴重的,誰讓他氣我了!哼!”

  “娘娘......”

  小青不安地還想勸說,被秦菱給打斷了。

  秦菱趴在那,不怕死地笑了起來:“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家娘娘孕吐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皇帝耳中了,所以,他肯定不敢對我怎樣的,需顧及到我肚里的孩子,嘿嘿。”

  小青聞言還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卻是閉上了嘴,啥也不說了。

  哎,皇帝陛下喜怒不定,陰戾難測,誰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發起瘋來,連肚里的孩子都不顧,便將娘娘給一把掐死了呢?

  畢竟,娘娘肚里是否有孩子,還是個未知數呢,陛下暴戾怎會顧及那么多呢?

  就這樣,司瀾宴來到清幽宮時,再一次被秦菱給拒之門外了。

  “第二次了。”

  司瀾宴瞅著面前緊閉著的宮門,向來面癱不愛笑的話,突然扯唇冷笑著道。

  笑過之后,一股陰鷙冷漠的肅殺之氣很快便從身上散發而出,俊美無儔的面容幾乎是一瞬間便陰云密布!

  周身空氣,都在他神色發生變化的這一刻,直降好幾度!

  他身后的李貴感覺到周圍空氣驟降,冷得打了個哆嗦,抬手用力拍門,大聲喊道:“開門!皇上駕到,里面的人還不出來恭迎,是嫌命活得太長了嗎!?”

  “陛下饒命,娘娘不讓咱們開院門啊!”

  院門依舊緊閉著,門內之人為難地給出了不開門的理由。

  司瀾宴氣得額角青筋直跳,本就陰沉下來的臉色越發鐵青了!

  李貴敏銳察覺到周身空氣又降了不少,驚嚇之余,連忙命人操起家伙上前來。

  并氣急敗壞地吼道:“大膽!在你們這些狗奴才眼里,究竟還有沒有王法了?是看著上次陛下心情好,沒有懲罰你們,便越發無禮放肆了嗎!?不要讓咱砸門!最好你們自己將門打開了,否則待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門內的宮人面面相窺,只耳語了幾句,便無比惶恐地將院門打開了。

  與主子甄妃相比,明顯皇帝陛下更可怕呀!

  且整個后宮都歸屬于陛下,整個西涼都是陛下說了算!

  所以,他們寧可得罪甄妃,也不敢得罪皇帝陛下呀!

  可當他們開門之后,卻不見了皇帝陛下的人!

  李貴也是轉眸四顧:“奇怪,陛下人呢?”

  原來,司瀾宴早在宮人開門之前,便已縱身一躍,飛身上了數米高的院墻!

  繼而如一片落葉似的,輕飄飄降落在了院子里。

  院內的宮人們,突然見著了從天而降的陰冷帝王,皆嚇得面無人色,通通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一個勁地請罪。

  司瀾宴卻并沒有對宮人發作,只是重重冷哼一記,倨傲地一甩衣袖,徑直來到了秦菱所在的寢殿。

  然后,他發現寢殿的門,反常的也是緊閉著的,恐怕是故意為之,不想讓他進去。

  頓時,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陰沉著臉正要踹門進去質問她,可突然間又想到了她孕吐一事,想到了她肚里有他的孩子了。

  心口莫名一軟,便壓下了那股怒火,輕咳了兩聲,抬手拍門,耐著性子關切地道:“愛妃,最近身體好些了嗎?今夜有沒有好好吃飯?朕來看你了,給你帶來了節日禮物,快點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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