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小下巴被迫抬起,澄澈大眼睛凝望著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不如問問自己,可有將我當成你的女人?可有將我放在你心里啊?”

  “美人姐姐救了我,我是答應了要報答他的,知恩圖報就是沒有良心嗎?就是沒有禮義廉恥嗎?沒有三從四德嗎?合著離開了你,我就不用活了嗎?也不能正常的與人來往了嗎?”

  “對,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我一點都不想你,這幾天非要說想的話,我只想起你往日對我的種種不好,想到你冷酷無情的樣就心驚膽顫,做噩夢都是你那張陰沉駭人的冷臉!”

  她說著說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深深嘆息了起來,望著他一臉的不開心。

  “你可能不知道吧,離開你的這幾天,我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噩夢都少了,夢里都是歡聲笑語,哎,我真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了,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才離開你幾天,又讓我遇見了你這冷酷無情的男人......”

  司瀾宴越聽,臉上神色越冷,周身肅殺氣息越濃!

  聽到最后,他已是忍無可忍,掐她下巴的大手驟然一緊!

  “呵,知恩圖報,便是將自己,送給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狗男人?正常來往,便是和陌生男子拉扯曖昧不清?知道禮義廉恥,又怎會侍奉除朕以外的第二個男人?遵守女子三從四德,又怎會把他看得比你夫君還重?”

  他咬著牙,冷冷地逼視她:“你這不是水性楊花又是什么?離了朕,不是和畜生廝混,便是和狗男人廝混,蕩婦,用來形容你,都不為過!”

  嘲諷鄙棄地說著,他悲涼地扯唇露出一絲苦澀笑容來。

  “秦菱,朕往日對你的好,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朕難道對你沒有好過嗎?朕難道會無緣無故罰你?朕沒有將你弄死,便是對你夠好了,你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他被她囂張冷漠的樣氣到了,心口絞痛得厲害,難受地咳了起來。

  秦菱見他神色痛苦難受,干咳不止,也沒有關懷他一下的打算,反正他習武之人皮糙肉厚,受點氣也死不了的。

  往日,他可沒少氣她呢。

  她這具身體羸弱,在他的壓迫下,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呢。

  她小下巴被他大手掐得有些發疼,微微撅起好看的黛眉,冷漠無情地扯唇。

  “抱歉,我不記得你對我的好了,便如同你自己前幾日所說,那些都只是蠱毒驅使之下的虛假情意,并非你本意,所以,我還記著這些干嘛呢?就當是幻覺一場好了,就當是夢一場好了,蕩婦也隨你說,你只需知道,你后宮佳麗而可不少!”

  “好,很好......”

  她那冷心冷情的話語一出口,司瀾宴咳得更厲害了,冷硬心口絞痛得更厲害了。

  喉間有腥甜血氣瘋狂往上涌,他狠狠咽下上涌的血氣。

  掐她小下巴的大手一陣輕顫,突然從她下巴處無力地滑落下來。

  胸膛劇烈起伏著,嘴唇翕動著,嗓音微微發抖地道:“只是幻覺?只是夢?你這女人果然夠絕情,朕真是錯看你了,還當你是單純無辜軟糯糯無害的小白兔,原來,這才是你真正模樣......”

  秦菱坐在他腿上,能夠明顯感受到他此刻是很痛苦的,整個人連同脊背都在微微顫抖。

  他向來沉冷無波,麻木不仁,情緒不會受他人話語太大影響,何時像眼下這般激動?

  見他被她氣得不輕,她除了心底略微有些不適應,倒也沒有什么別的感覺。

  想到他將她打入蟲巢時候說的那些狠話,還有他那踹向她心口的一腳,還有兩次掐她脖子的狠厲樣,她收回眸光不再看他戴著鬼面具的臉。

  黛眉微微一挑:“若論絕情,我不及你萬分之一,起碼我不會想要殺你,但你呢?”

  她冷哼一記,笑著說道:“司瀾宴,你之所以沒有弄死我,也是因為沒有解蠱吧,因為公蠱母蠱不可獨活于世,是你怕死,可不是你對我仁慈手下留情,若我猜得沒錯的話,解了蠱,也就是我的死期到了吧?”

  “呵,沒錯。”

  不怎么愛笑的司瀾宴,也隨著她的話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聲里,給人滿滿的陰郁苦澀之感。

  他大手向上一扣,驀地扼住了她脖子,滿是殺氣的眸光緊緊擭住她:“你這毒婦罪孽深重,死一萬遍都不足惜,好意思同朕說這種話?朕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若非你三番兩次逃跑,給朕下蠱,朕又怎會......咳,咳咳......”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又猛烈地干咳了起來,才剛掐住她脖子的大手也因此松開來。

  秦菱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他手中了,結果料想中的痛苦難受窒息感沒有傳來,竟是他反常的松開了她。

  她瞅著他一個勁地干咳,仿佛要把肺葉子咳出來,心底雖然有幾分擔憂慌亂,但更多的是煩悶不耐之色。

  坐在他腿上,只覺得又不是相親相愛兩個人,這么曖昧貼近很不舒服,伸手就去推他。

  “既然討厭我,不喜歡我,對我沒有感情,一口一個死女人,一口一個毒婦,一口一個蕩婦,又想要弄死我,那為什么還要抱著我呢?你就不覺得膈應嗎?”

  司瀾宴正難受地喘息著,壓制著心底不適,結果堅實冰冷如石塊似的心口又被她這么用力一推,本就絞痛的心臟再次受了刺激。

  “咳咳咳......”

  怒急攻心,他再也壓制不住上涌的血氣,一口老血猛地咳了出來。

  殷紅鮮血從嘴角汩汩流下,將他臉上戴著的鬼面具打濕弄臟。

  想起來自己如今還戴著面具,他顫抖地抬手摘了面具,從身上掏出一塊雪白手帕擦拭嘴角血跡。

  面具一摘,秦菱見他近在眼前的俊臉慘白慘白,像個鬼崽崽,嘴角有絲絲殷紅血跡順流而下,像極了吸血鬼,驚嚇之余拂袖給他擦拭。

  “司瀾宴,你......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被人下了毒?你......你別嚇唬我啊......”

  “閉嘴!”司瀾宴一聽她的聲音難受更甚,只覺得無比聒噪,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句。

  萬蟻噬心,痛不欲生。

  他俊臉上神色極其駭人難看,將染血的手帕一扔,青筋暴起的大手扣住了她后腦勺。

  她小腦袋落入他大手掌控之中,不適地瞪他:“干嘛?”

  他將她小腦袋狠狠壓向他,冰冷薄削的唇湊近她耳朵邊,在她被他觸碰得微微顫栗的當口,咬了她細嫩頸側一口:“朕這是蠱毒攻心,你干的好事,你來解決!”

  ......

  (感謝最近七天,打賞暴君的前10名親:離子說、愛吃荷蘭豆燒肉的魏王、期末考試全過過過過~、江寧區的秋山七子、為花城寫作、熙倉、marryliwen、小喵、龍雪殿的諾蓓兒、鯨鯊灘涂,送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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