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眸看著面前嬌小瘦弱的小女人,聽著從她小嘴里吐出來的彩虹屁,如玉的容顏微微一怔!
他鬼使神差地接過了她送給他的桃花,不染而朱的絕美菱唇輕啟:“小不點,叫姐姐,恐怕不合適。”
說著拿起她送的桃花放在鼻端嗅了一下,覺得自己輕易接受了她送的花,行為似乎輕浮了些,向來尊貴驕傲的他就想把花扔了。
但秦菱很沒眼力見的奪過他既將要扔的桃花,踮起腳尖,小手一伸,將那束粉色桃花夾在了他耳朵邊。
絕世容顏,三千銀發,配上一束粉色桃花,簡直就是美顏暴擊!
秦菱這個花癡看呆了,都沒有聽清他話里的內容,只知道贊美:“姐姐戴花好好看,聲音也好聽,清冽如潺潺泉水般一般,優美動聽!”
美人一再聽她喊他姐姐,瀲滟紫眸略微一凝,有些嚴肅地冷斥:“放肆,我是十足十的雄......”
他差點說漏嘴說自己是雄性了,但想到眼下是人形體態,便輕咳兩聲解釋著:“我是男人。”
其實,他總被人誤認為女子,已經習慣了,往日并不會生氣,只認為這是夸他好看的意思。
但不知為何,聽到面前這小女人兩次喊他姐姐,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一絲不悅來。
便很想告訴她,他是男子,和她不一樣性別的男子。
秦菱水盈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他有些沉凝的紫眸,以及那染著薄怒的精致容顏,覺得生氣的他也有種別樣的美。
明明長得就很女人,哪有這么魅惑妖嬈美艷的男人呢?
“是男是女,我戳你一下就知道了。”
她一雙黑亮大眼睛,死死盯住他那被衣裳包裹著顯得略微有些攏起的心口,俏皮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
觸感硬邦邦的,精壯結實,竟然和狗皇帝司瀾宴一樣。
還真是個男人!
也對,他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不止,怎會是個女子呢?
她有些尷尬有些害羞地收回了手,仰著小腦袋同他說:“那我叫你美人哥哥如何?但,這稱呼似乎有些怪呢,還是美人姐姐好聽......”
她小聲喃喃著,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接著又好奇地問:“要是覺得美人姐姐不好聽,可以方便告訴我你是誰嗎?對了,我叫秦菱,你可以叫我阿菱,菱菱。”
美人被她小手指戳得心口又麻又癢,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來。
他只感覺在她手指戳他的瞬間,有一股異樣的暖流從心口迅速躥至全身,令他整個人連同骨頭都酥了,白皙勝雪的耳朵染上可疑紅暈。
狹長眼尾處與生俱來的淺粉也加深了些許,逐漸暈染成了蠱惑人心的緋紅。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很美。
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美。
見過他的人誰不夸他好看?但他對那些人的贊美通通不屑一顧。
不過,這被美女夸的感覺,怎么好像不一樣?
秦菱大眼睛望著面前這位眼犯桃花,耳朵泛起紅暈的絕色美人,花癡得挪不開眼了!
溢美之詞不要錢似的往外吐:“生氣和害羞的美人姐姐,也是這么可愛呢?”
“放肆!”男人好似被電流擊中,如玉的絕美臉蛋當即也變得緋紅了起來。
他眉宇微蹙,將她夾在他耳朵邊的桃花摘下來,有些羞惱有些冷地道:“從來沒人,敢說我可愛,你這小不點,著實太過放肆......”
秦菱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大男人這么輕易就被她說紅了臉。
也不知他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她歪著小腦袋,好笑地說:“除了夸我放肆,美人姐姐,難道就沒有別的形容詞,可以夸我了嗎?”
男人雙手背負在后,收回眸光不再看她,望向一旁的桃樹,清醇嗓音淡然地道:“我為何要夸你?又為何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她點了點頭:“你可以不回答我,但你能否告知我,為何,我會在你的竹屋內醒來?是你救了跳崖的我嗎?”
“是我。”
他倒是如實回答了她的這個提問。
他并不認識她。
那天他從沉睡中被喚醒后,聽到有道女人聲音在呼喚他,引導著他去尋她,也就救下了她。
秦菱得知是面前這位美男子救了她后,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激之情,“噗通”朝他跪了下來。
接連磕了三個響頭,感恩地道:“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美人垂下鴉羽似的濃密卷翹長睫,看著跪在面前的秦菱,輕啟緋紅薄唇:“我要你,以終身來報。”
“這......”秦菱撅著黛眉,猶豫了一下。
想到若不是他救下她,她現在已經沒命了,哪還能安然站在這里?
她沒有想太多,重重地磕了個響頭:“救命之恩大過天,美人姐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往后小女子這條命就是姐姐的了,小女子會時時刻刻謹記這份恩情,任憑恩人差遣。”
在看到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后悔救了她,如墨染的長眉緊蹙,想讓她接下來自生自滅。
但在聽了她后面這句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后,他蹙著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緊接著,菲薄的菱唇輕淺上揚,低低啞啞地笑了一聲。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不點,除了長得好看,沒有別的能耐。
他都不明白,救下她,有何卵用?
就在他這么鄙棄想著的時候,秦菱轉動小腦袋四下里看了看。
沒有看見軟糯糯的銀色身影,她滿含期待地問:“美人姐姐,你可有見著一只巴掌大的小狐貍?它當時也掉入了這山崖!”
“嗯?”美人紫眸里浩瀚星河驟然一縮,挺拔脊背當即僵住!
小狐貍,難道是他?
他真的認識她?徹底復蘇之前?
所以,是她喚醒了沉睡中的他嗎?
秦菱見他不說話,擔憂地追問:“小狐貍渾身雪白雪白,毛茸茸的很漂亮,乖巧又軟糯,你看見它了嗎?”
他紫眸半斂,淡然地道:“沒有,看見......”
......
百丈崖底,無數侍衛匆忙穿梭其間,在暴君司瀾宴的命令下,全力搜尋著秦菱。
司瀾宴也一直親力親為的在尋找秦菱。
從秦菱跳入懸崖的那一刻起,他沒有回過宮,沒有合過眼。
他發了瘋一般,沒日沒夜的尋她。
但找了整整兩天兩夜,都沒有尋到她的下落。
由于過于緊張擔心她,沒有合眼,他陰鷙眸底染著顯而易見的紅血絲顯得很是駭人,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落寞。
耳朵嗡嗡響,不斷回蕩著她跳崖時對他所說的冷漠決絕話語!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她嬌小瘦弱的身影,以及她俏麗的巴掌小臉,還有她的一顰一笑,她生氣時瞪他打他罵他斥責他的模樣......
那些虛無縹緲的聲音和影子,折磨得他血液在太陽穴里瘋狂涌動,仿佛要爆破一樣,腦神經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死死壓著,頭疼欲裂!
心像鉛塊一樣,又冷又硬,絞痛難忍,在心框里墜著,就快要掉出來!
天知道,這兩日找不到她,見不到她,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找不到她的人,問了侍衛一遍又一遍,總是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他心痛得無法呼吸!
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痛楚的痙攣劃過他涼薄的嘴角,他落寞地躬著頎長身子,揮起一拳狠狠打在身邊的大樹干上!
震得樹葉紛紛掉落在他頭上以及肩上,震得他緊緊握著的拳頭發麻滲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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