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宴難得像這么好耐心地走過來抱著她哄,結果哄得她驕縱成了這副淘氣肆意的小孩子樣。

  在她任性不滿的哼哼唧唧下,被她柔軟小手一下一下的捶打,看著她像個炸了毛的小野貓一樣奶兇奶兇的吼他,他反常的并不覺得生氣。

  想到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就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地認錯。

  “好好好,朕有錯。”

  他也沒有想到,那夜行房之后,她會三天不能下榻。

  他有些歉意地包容著她的小脾氣,圈著她楊柳似的小腰,將性感完美下巴抵在她溫軟的發頂,嗅著她的發香。

  然后耐著性子繼續低聲哄她:“別說氣話了?你不在身邊,朕夜里不踏實,放心,知道你身體不適,今夜,朕不會再動你。”

  秦菱停止了對他堅實胸膛的捶打。

  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低哄,也并不聽他勸,兀自搖著小腦袋說:“吶,我可跟您說好了,今夜我就搬回清幽宮,和您分房睡了......”

  “分房作甚?”見哄她不奏效,他俊臉上神色微微冷了些許。

  圈著她小腰的大手收緊,斂起長眉問:“那夜過后,接下來三日,朕可有再動你?”

  “有啊!”她眨巴著水盈盈的鹿眸,堅定地點頭稱。

  小細腰被他緊箍著很不適,她在他懷里微微撅起了秀眉。

  繼而指著自己纖弱脖子上的點點痕跡,以及她那有些紅腫微微有些破了皮的唇。

  聳了聳那因為被話本子虐哭還有些酸澀的小鼻子,哼哼唧唧地控訴。

  “臣妾休養的這三天里,雖然沒有再行房事,但是該做的,不該做的,您都做足了,這些印子,莫非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呀?”

  司瀾宴近距離瞅著她指著的脖頸和唇瓣,深邃寒眸里的光暗了暗,抿著薄削的唇并沒有說話。

  她嘟著小嘴,繼續為自己爭取權益:“臣妾今夜,無論如何都不會和您同睡龍榻了,誰要您抱著睡了呀?還老是親親!整得我腦袋暈乎乎的,都沒有睡過好覺!”

  “您只知道要我多吃飯,多喝點大補湯,多多飲血,按時服藥,可您知不知道,良好的睡眠,對身體健康和休養也是至關重要的呀?”

  為了能擺脫這男人盯梢似的視線,為了能早點逃出皇宮,她今日說什么都要和他分開睡。

  這男人現在一日三餐包括睡眠都離不開她,實在是粘她太緊了。

  如此,她都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

  司瀾宴聽了她那話,周身陰冷寒氣散發而出,臉色微微一沉!

  突然抱著她站起身,將她放在了寬大舒適的龍榻上面。

  還給她脫起了身上的外衫!

  “呀——”

  她莫名其妙就被他給放倒在了榻上,很快,就連身上外衫也被他給剝落了!

  渾身上下,只剩下最后那一層肚兜和小褲子!

  她驚詫之余,又見他站在榻邊,居高臨下,冷澈寒眸沉沉地俯視著她。

  便以為他這是生氣了,要以一些特殊方式懲罰她了。

  想到三天前那一夜所發生的羞羞之事,著實太恐怖,嚇得她用纖細雙臂抱緊瑟瑟發抖的自己,扯過一旁的外衫披裹在身上,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睜大了眼。

  “您......大白天的,您不可以那樣......”

  “哪樣?”司瀾宴揚起長眉。

  看著她害怕慌亂的樣,知道她這是想歪了。

  輕咳兩聲,冷冰冰嗓音慢條斯理地道:“既然愛妃說夜里沒睡好,那現在,無人打擾你,是否可以安心睡個夠了?”

  秦菱:“......”

  嚇她一跳啊,原來只是想讓她白日補覺,怎么不早說呢!

  司瀾宴見她抱著小身子傻乎乎地坐在榻上,俏臉上緊張神色在聽到他讓她補覺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還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便覺有些好笑。

  看來那夜,他嚇壞她了。

  他冷冰冰的嗓音不禁緩和了些許:“朕如此體恤愛妃,愛妃打算作何表示?”

  “哈?”

  秦菱緊繃著的瘦弱脊背已經放松了下來,仰起巴掌小臉看他,長睫毛如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有些不知道怎么表示。

  被他方才那么一嚇,她腦海中冒出來的想法被迫中斷了,早就將夜里分房睡的事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時間,在他隱隱帶笑黑壓壓的深沉眸光注視之下,她只能無奈地將自己平躺了下去,一雙小手扯住被子蓋在了身上。

  再把黑亮好看的大眼睛一閉,輕啟柔美如菱花般的唇:“那臣妾只能聽話的睡著,才不負皇上對臣妾的關懷體貼了。”

  “好,乖乖睡覺,等你醒來,朕帶你去放風箏。”

  司瀾宴輕易就將小女人給帶偏了,滿意地頷首。

  垂眸看著她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像個安睡的小寶寶似的,乖巧可愛,忍不住俯下修長身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拍她瘦小肩膀哄她入睡。

  秦菱閉眼感受著男人大手對她的拍撫,身心愉悅極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好像中了他下的圈套了?

  白天睡足了,夜里還用睡嗎?

  豈不是到了夜里精神十足,又要親親抱抱嗎?

  甚至還有可能......又和三天前的那晚一樣,要醬醬釀釀行房事呢?

  所以,夜里不還是無法施行逃跑計劃嗎?

  更可怕的是,若是再醬醬釀釀來一夜,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或許她都不能下榻了啊?

  秦菱想著這些,驀地驚懼地睜開眼睛,撐著小身子就要爬起來,仰著稚嫩的小臉幽幽地同他道:“臣妾已經習慣了晚上入睡,白天睡不著的。”

  “是嗎?”司瀾宴一只大手壓在她肩頭。

  他僅憑一只手,就將瘦小的她給壓了下去,然后危險地瞇起深邃寒眸:“愛妃是想讓朕上來,陪你一起嗎?”

  “嘿嘿,不用了......”秦菱小身子情不自禁瑟縮了一下,嚇得不輕,作勢打了個呵欠:“哎,我怎么突然間又有點犯困了,我這就睡了,不打擾您批閱奏折了哈......”

  男人那仿佛鋼筋水泥鑄成的大手壓得她根本起不了身,且聽他那話里帶有濃濃的威脅,識相的她就算不想睡,也只能無奈地又躺了下去。

  可閉上眼睛,睡不著。

  多愁善感的她,腦子里卻總是浮現出那本虐文里面的暴虐情節來。

  越想,她越是睡不著。

  越想,越是氣悶,就特別想知道后續男女主感情發展。

  然后被男女主角之間的虐戀氣得咬牙切齒的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男人輕拍她哄睡的大手,澄澈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虛軟嗓音弱兮兮地請求:“皇上,您可否幫我把先前看的話本子拿來,再給我瞅一瞅呀?”

  司瀾宴挺拔地坐在榻邊,被她抓著的手頓在半空中。

  檀黑深邃眸子淡漠地俯視著她:“愛妃不是說,再看便胖二十斤?”

  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扯唇笑了笑:“臣妾覺得自己骨瘦如柴,若是能夠胖二十斤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喜事呢?”

  他無動于衷,微瞌雙目:“朕已將話本子扔了。”

  她知道他這是在敷衍她,美眸只往美人榻上輕輕一瞥,就能看到話本子正擺放在那。

  想著虐文里最虐的那段,不知道接下來發展成怎樣,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雙無骨似的小手抱住他大手搖晃撒嬌:“皇上,我只瞅一眼,便可以安心睡了嘛,不然到夜里還得和您分房呀......”

  司瀾宴一只大手被她雙手抱著在那搖晃了好一會,緩緩睜開了微瞌著的眸子。

  見他終于有所動作了,她雙手抱著他大手搖晃得更厲害了,滿目期盼地望著他繼續撒嬌:“好嘛?好嘛?好不好嘛?”

  他卻重重地冷哼一記,冷漠無情地一把推開了她,然后起身就要甩袖走人。

  在他剛轉身以倨傲脊背對著她的瞬間,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垂落身側的一只大手,不明所以弱弱地問:“皇上......您生氣了嗎?”

  他微微偏過頭來,低垂著眼睫:“朕會像你一樣小氣?朕去給你拿話本子來。”

  她歡喜地抱住他的手,借助他手臂的力道坐了起來。

  俏麗小臉湊上去,在他白皙如玉隱現青筋的手背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無比感動地說:“皇上,您真好呀,臣妾愛死您了。”

  女人雙唇柔軟而又溫熱,吻那一下令司瀾宴整條手臂都麻了,背對著她的倨傲脊背也微微有些僵硬起來。

  他不適地抽回了手,暗啞地問:“那接下來,還和朕分房嗎?”

  秦菱懶洋洋地坐在榻上,笑看著他俊美如斯的側臉,又甜又軟地說:“臣妾怎么舍得離開皇上一分一秒?臣妾只是同您開玩笑的啦......”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

  他鄙夷不屑地輕哼一記,去給她將話本子拿了過來。

  回到龍榻邊的時候,她眼巴巴地伸手來接話本子。

  他大手一抬,便將話本子舉得高高的,不給她輕易拿到。

  秦菱手中一空,眼見著快要到手的話本子不翼而飛了,急得僅穿著肚兜就從榻上站了起來。

  當她扯住他衣裳,踮起腳尖去搶話本子時,他突然換了另外一只手拿話本子。

  結果,她又沒有拿到。

  男人身長手也長,高舉著一會換左手拿話本子,一會換右手拿話本子,身法詭異迅速,切換自如。

  體弱瘦小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拿不到話本子!

  頓時,她心中生出一股煩躁勁,急得如火焚五臟,油煎六腑:嬌嗔怒道:“壞人,快給我啦!”

  “自己來拿?”

  他長身玉立于她面前,輕飄飄說了一句,淡定得眼皮都沒有抬過一下。

  秦菱眼見他和她杠上了,還壞心思的捉弄起了她來,似乎輕易不會將話本子給她的樣,著急之下也是玩心大起。

  “哼!不給我是吧?一冊話本子都不給我是吧?”

  她氣鼓鼓地哼哧著,瞅著他側對著她的偉岸身影,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緊接著,她狡黠一笑,站到床頭處,踮起一雙腳尖使力,輕巧地一個彈跳——

  然后她整個瘦小身子,就跳到他倨傲后背上去了!

  她一雙細弱小手精準地圈住他性感脖頸,一雙雪白細嫩的雙腿則盤在他后腰上,得意地揚著巴掌笑臉,就那么輕輕松松吊在了他身上!

  像條吸附力極強的八爪魚一樣,依附于他挺拔如松的后背之上!

  扯著軟糯糯的嗓子,在他身后笑罵:“壞蛋,你給不給我,不給我就一直吊你身上不下來了,哼哼哼,我看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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