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可算是醒了,讓朕好生擔心,怎么,暈了三天未見朕,這是想朕了?”

  “我.....暈了三天啦?”

  秦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感覺像在做夢一般。

  她回憶起那天暈過去之前,是在黑漆漆的御書房里,給嗜血癥發作的他解渴來著,然后突然就渾身無力,兩眼發黑,不省人事了......

  就那么被他抱著啃了會脖子,竟然暈了三天!

  究竟是他這具身體太過虛弱不堪呢,還是暴君太過嗜血呢?

  不過,她已沒有多余的力氣思考和震驚了,暈迷了三天,才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而一只手又被男人給捉住了,僅憑另外一只小手根本支撐不住整個身體,便又虛軟無力地趴倒在了男人身上。

  小下巴又剛好撞在了男人完美而又堅硬的下頜上,疼得她撅起了黛眉,黑亮大眼睛里蓄起了晶瑩的淚光。

  司瀾宴被她楚楚可憐的小表情惹得心疼不已,上手撫摸她被撞的小下巴,盯著她帶淚的美眸關切地問:“很疼?”

  秦菱淚汪汪地點頭:“疼,還好我這下巴是純天然的,不是后天加工而成的,不然可得歪了呀......”

  她說著伸出柔軟小手來,去撫摸他線條緊繃性感的下頜,好奇地反問:“皇上,您疼不疼呀?”

  “朕不疼。”司瀾宴被她柔軟小手溫柔地撫慰著,下巴癢癢的,心底里很是欣慰,摩挲她小下巴的大手轉為輕輕捏了捏:“愛妃整個人都是軟的,下巴也是。”

  她被他這夸張的言論逗樂了,緊蹙著的眉腳輕輕一揚,咯咯笑了起來。

  “皇上您真會說笑呢,臣妾骨頭總該是硬的吧,不然我還能正常站著和正常走路嗎?豈不是該爬著走了?豈不是得天天躺在榻上了嗎?”

  見她展顏歡笑,他那因她含淚委屈模樣而緊揪著的一顆心,便也隨之松懈了下來。

  鄙夷地打趣她:“愛妃柔若無骨,站不久,便兩腿發軟,雙眼發黑,爬著走,也會氣喘吁吁,朕說錯了?”

  她一臉黑線:“哪有呀......”

  司瀾宴掐著她小下巴抬高一些,長眉一揚:“愛妃恐怕是忘了,最近五天,你都是躺在榻上過的?”

  “您還好意思在這里說,臣妾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都是您的功勞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心底就很氣,覺得老天爺總和她過不去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上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讓她穿書前的那一世生下來就沒有了父母,成為孤兒!

  而穿書穿成誰不好,偏偏要讓她穿成給反派暴君下蠱、真相曝光后死相凄慘的炮灰女配!

  穿進書里這五天里,和暴君同房后暈了一天。

  醒來后身體不濟,也基本沒有下過地,不是被他抱著走抱著喂飯,就是在榻上躺著的被他抱一整晚呢。

  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結果才在太后屋里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茶、吃了兩塊點心的功夫,就又被嗜血癥發作的暴君吸血后暈了三天......

  可不正是在榻上躺了五天嗎?

  媽耶,她這穿書體驗還能不能再刺激一點呀?

  接下來該不會是......暴君被原主下蠱的真相曝光,他解了蠱后,不再纏她粘她了,而是要將她做成人彘?如原主那般?

  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往下想了。

  她覺得,二十四世紀時,她身為一名在校大一學生,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又沒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斷不可能那么殘忍地對她這個小可愛的,她應該還沒有這么背時,應該能在真相曝光之前逃出去的......

  秦菱趕忙搖頭,收回了思緒。

  見面前男人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看,大手還老是摩挲她小下巴捏她小下巴,甚至還用指腹按壓起她的柔唇來,沒好氣地張嘴去咬他手指,但并沒有咬到他。

  她撅著小嘴同他說:“您別管臣妾能堅持多久,會不會喘,您只要放下尊貴的身段,爬著走一個給臣妾看看,便算您厲害了喔,皇上您敢不敢呀?”

  他修長指節掐著她小下巴抬起來,幽深黑沉的眸子火光隱隱地看進她眼底,嗓音無比沙啞地道:“不錯,看來身體恢復得很好,都能和朕頂嘴了,既如此,那伺候朕,應該也不是問題了?”

  “您......您在說什么呀?您可不能在這里甩流氓,這里是野外,有不明危險潛伏的,我剛剛......好像聽到了獸類的嘶吼聲。”

  秦菱仰著下巴瞪著他,一本正經地提醒,打他掐她小下巴的大手。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個高冷禁欲仙人,會突然調戲她,會突然說出那么流氓的話來。

  這簡直了,都超出她的認知范圍了。

  甚至覺得,面前這男人怕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癥吧,不然怎會一會一個樣呢?

  然后緊接著,她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盯著他的深沉眸底,有火光隱隱浮現,嚇得她小身子瑟縮了下,不知所措地低垂下小腦袋,再也不敢和他噴火的眸子對視了。

  然而,當她低垂著頭時,又被眼前高大誘人的男人軀體,給吸引住了視線。

  繼而一顆小心臟不聽使喚怦怦直跳起來。

  只見男人身上并不厚實的純白色中衣被泉水浸得濕透了,反常的帖著肉身,使得他那高大挺拔如同雕塑一般性感完美的身體輪廓,在濕透的中衣下若隱若現,引人犯罪,就很想上手摸上一摸。

  看著看著,她花癡又犯了,大腦開始短路了,已不能正常思考。

  “咳咳......”

  司瀾宴見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被水打濕的身體看,一張小臉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上幾分,顯然是被他引誘了,不禁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聲,拉回她迷失的心神。

  繼而扣著她發懵的小腦袋壓向他,俊臉湊近她被泉水泡得熱汗淋漓的巴掌小臉,輕咬她緋紅滾燙的小耳朵:“朕是皇帝,不管在哪要你,都是天經地義。”

  秦菱耳朵被咬,聽著他那近在耳邊的無恥話語,被激得渾身顫栗地別過臉去:“您......您不要臉!”

  “朕的愛妃,害羞了?哈哈哈哈......”

  向來陰戾冷酷的司瀾宴被她給罵了,非但不惱,瞅著面前她嬌羞怯怯的小模樣,還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又啞又有磁性,震得秦菱耳膜顫動不止,癢得厲害,不禁用雙手捂住耳朵,將羞紅的小臉埋進了他寬闊的懷里。

  “不羞,不羞,朕是你男人,有什么不能說,有什么可害羞的?你看朕,會否與你一般,動不動害羞躲起來?”

  司瀾宴伸手撫摸她埋在他懷里的小腦袋,低聲哄著她。

  哎,這小傻瓜,都已經和他滾過床單了,還這般少女心思和體態,叫他如何是好。

  他寵溺而又無奈地哄了她一會,然后有力的雙臂輕輕松松抱著懷里瘦小的她,修長筆直沒有絲毫贅肉的大長腿,一步步踩著天然臺階,很快就上了岸。

  他抱著她站在岸邊,扯過樹上掛著的外袍,迅速裹到了自己已然濕透的身體上。

  雖然他里面穿著中衣,覺得并沒有什么好看的,但懷里花癡小女人似乎并不這么認為。

  他擔心她看他久了,心情激蕩,便像那日洞房之夜一般狂流鼻血。

  眼下小女人才剛從暈迷中蘇醒,身體非一般的虛。

  他擔心她,再多看他兩眼,真會如她幾天前所開的玩笑那般,流鼻血身亡。

  男人外袍遮擋住了濕淋淋的性感完美身材,秦菱腦子也漸漸好使了起來,然后她就不得了的發現了,她的衣著才是有著重大問題的。

  她靠在他懷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是只耍雜的猴子,無所遁形。

  轉眸四顧之后,趕忙躲到了附近能藏身的大樹后面去了,背靠著大樹。

  “小傻瓜,你打算就這么穿著走出去?朕可將你外衣拿走了。”

  司瀾宴瞅著她羞得不敢見他的嬌俏小模樣,無奈地搖頭,然后扯過掛在樹上她的裙子,淡漠地走到她身旁。

  秦菱以為他真的要拿著她的衣裳走人,急得轉身,結果撞上他堅實的身軀。

  司瀾宴將細弱的她圈禁在他懷里,不怕麻煩,親自給她穿起了衣裳。

  但他這么多年來清心寡欲,沒有接觸過什么女人,女子的衣裳他也不會穿。

  給她穿衣途中,他弄錯了先后順序,把外面的裙子穿到里面了,里面的穿到外面了。

  “哎,好像穿反了......我自己來吧。”

  秦菱低頭時發現不對勁,便扯過他手上她的衣裳,背轉身去,把他給她穿錯的衣裳脫了下來,欲自己穿上。

  想到他一個威武霸氣的帝王,老是放下尊貴的身段,親力親為地伺候著她,心中感慨萬千。

  那蠱蟲還真是厲害啊!

  竟然能將一個陰戾無情、冷血兇殘的暴君,變成如今這副纏人粘人模樣!

  也不知道解了蠱后,他會如何呢?

  “哎......”秦菱忍不住嘆息,出口即是軟糯糯的嗓音,綿軟無力地同他說:“您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高不可攀的真龍天子,您這雙手,是治理江山社稷的龍爪手,金貴著哩,臣妾怎能讓您伺候,應該是臣妾伺候您才對呀!”

  “無妨。”司瀾宴一雙大手壓在她瘦小肩膀上,將她背對著她的小身子,輕松又轉了過來。

  他微微俯低了挺拔倨傲的身軀,岑薄性感的唇在她光潔額頭上印下一吻,低低地同她道:“朕說過,要對你好,便不會食言,往后,由朕幫你穿衣,喂你吃飯,給你洗澡,諸如此類的事,還會有很多,你得慢慢習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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