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嘴唇慢慢靠近,眼見就要貼在一起,燕宸忽然渾身一激靈,猛然抬起頭,伸手將她箍住自己的手臂掰開,然后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我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然后他有些惱恨的說道。
秦韻不但醉酒,還中了藥,自己要是這樣去占她的便宜,那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兩樣?
他沖到洗手間,打開冷水,在自己的頭上沖了足足兩分鐘,心中的邪火才慢慢褪去。
再次回到床邊,他不禁哭笑不得。
只見她一只手吊在床邊,就這么趴在床上,要是再翻一下,肯定會摔下來。
他上前將她扶上去,讓她躺好,然后取出一枚金針,在她雙手關沖穴各扎了一針,然后稍稍用力擠出幾滴血。
然后又在其雙耳輪處扎了一下,同樣擠出幾滴血。
然后又分別刺了曲池、合谷、足三里、行間四處穴位,也是放了一點血出來。
他從抽紙盒中抽出幾張紙,將擠出的鮮血擦拭干凈,她臉上的那種緋紅逐漸消失,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
他舒了一口氣,拉過空調被,輕輕給她蓋上,然后去洗手間沖了澡,裹上酒店準備的一次性睡衣,來到沙發上盤腿坐下。
打坐兩個小時候,他又去看了一眼秦韻,見她依然在熟睡,便把大燈關掉,只留了睡眠燈,回到沙發上躺下,不久也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涼意,他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嚇了一大跳。
只見秦韻就站在他面前,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把水果刀,正比劃在他的脖子上,雙眼冷冷的看著他。
剛才還好他沒動,否則的話,脖子上肯定被劃了一刀了。
“你......你干什么?”
他一動也不敢動,盯著秦韻緊張的問道。
“你......畜生!我要殺了你!”
秦韻眼中寒光閃爍。顯得憤怒無比,拿刀的手微微顫抖,顯得心中非常激動。
“為什么?”
燕宸不禁愕然,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她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好嘛,救人反而被罵是畜生,還想要殺他,這上哪講理去?
“還問為什么,你......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秦韻咬牙切齒,手中的刀往下壓了壓,已經貼在他的肌膚上。
好在這把刀好像并不鋒利,不至于現在就割傷他。
“我......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
“你趁人之危,我怎么記得?”
燕宸不禁一陣愕然:“我趁人之危?昨天晚上不是我救了你嗎,我怎么就趁人之危了?”
秦韻轉頭看了一眼大床,寒聲說道:“你救了我,把我救到你床上了嗎?”
燕宸苦笑一聲,說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先把刀拿開,聽我解釋清楚?”
“不行,我知道你能打,我......你還有什么解釋的!”
秦韻的刀子不但沒拿開,反而又壓了壓。
燕宸暗中運轉真氣,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刀子在脖子上,這要是稀里糊涂給來一刀,你說冤不冤。
“我昨天晚上送你回來,找不到你的房卡,你又醉得人事不省,我總不能把你丟走廊上吧?”
“我......我醉得人事不省?”
秦韻狐疑的看著燕宸,問道。
燕宸想了想,說道:“也不能說是醉,你喝的那幾杯酒里面,他們加了料。我問你,你現在的頭是不是隱隱作痛?”
秦韻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喝酒了頭痛不是很正常嗎?”
“那不是酒,是他們下了藥。不過我已經給你解了,但肯定還有點頭痛的。”
燕宸耐心解釋。
秦韻的臉色忽然蒼白,拿刀的手又抖動了一下,說道:“你給我解了......你......還說你沒有趁人之危!”
燕宸愕然,這是什么腦回路?她這是想哪里去了?
“我要殺了你!”
她眼中流出淚水,嘴中說要殺了他,但手上的刀并沒有真的動。
燕宸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醫生!”
“你也是男人!”
“那當然!”
燕宸簡直不知道怎么說了,說出這三個字,他便感覺不妙。果然,她手上一緊,手上的刀便向下壓了壓。
“不是......你誤會了......”
他嚇了一跳,這虎娘們,看樣子還真能下得了手。
“誤會,什么誤會?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樣?你敢說......你敢說你沒對我做什么?”
秦韻始終還是沒有真的割下去,哭泣著說道。
燕宸苦笑道:“我真的沒做什么......”
“住嘴,卑鄙!”
她好像真的憤怒到了極點,手劇烈抖動著,淚水不停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