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可只會用刑，想不出有什么別的好法子。”陳大嘻嘻一笑。
朱厚照輕搖了搖頭：“你啊，滿腦子都是用刑。”
“少爺，沒多少人在用刑之下還能緊閉嘴巴。”陳大仍笑著。
“看來，要找個時日，讓你和牟斌較量一番。”朱厚照望著他也笑了起來。
陳大聽得頓時愕然，過了好一會，才出言問道：“少爺，讓小可和牟大人較量？那較量什么？”
朱厚照“嘿”地一聲：“牟斌可是用刑的高手，自是讓你倆較量一番如何用刑。難道還讓你們比試武藝呢？”
不料，那知陳大竟然連連點著頭：“少爺，若能讓小可和牟大人比試一番武藝，那就最好不過了。”
站在他旁邊的趙五和錢六聽得雙眼似會放光一般，幾乎同時出言。
一人道：“少爺，若要比試武藝，讓小可也參加。”
另一人說：“少爺，小可也要試試。”
朱厚照一愣，稍頃，雙目不斷打量著陳大、趙五和錢六，似要看穿他們一般。
在三人被他盯得心中發毛之時，朱厚照嘴角一扯：“怎么，你們三個都手癢呢？前些日子，你們三個還沒打夠？”
陳大、趙五和錢六三人均輕笑了起來，齊齊點頭。
“少爺，就那幾個三腳貓的功夫，那能說打夠呢？”
“可不是，一動手，他們已趴下了。”
“那些人這么不經打，還好意思作打手。”
朱厚照見得失笑道：“你們三人要做甚么？就因如此，便想和牟斌比試一番？”
此時的陳大居然已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少爺，和牟大人較量一番，那可是難得的機會。”
“少爺，小可聽說這牟大人身手甚佳。”趙五也說。
見得這三人竟然興起與牟斌比試武藝的念頭，朱厚照搖了搖頭。
未幾，他看了看何文鼎、黑狼和劉瑾：“小鼎、小瑾、黑狼，你們三人呢？為何不說也要和牟斌比試一番？”
“小的還是服侍少爺要緊，況且小的可不是牟大人的對手……”何文鼎笑道。
“少爺，這打打殺殺，小的可干不來。”劉瑾馬上搖頭。
黑狼則輕笑了聲：“少爺，有這工夫，小的還不如歇息一會。”
朱厚照轉而再望了望陳大、趙五和錢六等人：“你們幾個，以為牟斌好欺負呢？”
“少爺，那只不過是切磋，又怎會是欺負人？”陳大滿臉都是期待之意。
“還說不是欺負人，你們可是有三人，他牟斌只得一個。”朱厚照虛指了指高臺。
“少爺，自然是一對一。”趙五應道。
“對，讓牟大人隨意挑選。”錢六也道。
瞥了陳大、趙五、錢六和何文鼎一眼，朱厚照唉地嘆了聲：“你們打算輪流來？把牟斌累個半死？”
“少爺，那能呢，那肯定要等牟大人恢復力氣。”陳大應道。
“沒事找事。”朱厚照搖頭。
陳大、趙五和錢六等人聽得面露失望之意。
未料，僅過了一小會，朱厚照已經又說道：“好吧。待此番事了，回京之時，本少爺再和牟斌說說，看他樂意不？”
俗語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陳大、趙五和錢六等人有好勝心那是好事情。
經他們這般“主動請纓”，朱厚照還真想看看他們和牟斌比試一番會如何。
突然之間的峰回路轉，陳大、趙五和錢六等人已是滿臉喜色。
雖然朱厚照沒有明確能否成行，但他們知道，只要朱厚照開口，牟斌必定不敢不從。至于他是否盡全力，那就不得而知。
望見陳大、趙五和錢六滿臉興奮的模樣，劉瑾卻微搖頭，口中更輕哼一聲：“不就是打個架嘛，至于這般興奮么？”
陳大、趙五、錢六均瞥了他一眼，雖然臉上帶笑，卻沒有出言回應。
反倒是何文鼎，聽得立馬望著他，口中還說道：“小身板是不會懂的。”
“我是小身板，不能打，咋了？”劉瑾一愣，隨即輕瞪他一眼。
聽得兩人又斗起嘴來，朱厚照哭笑不得：“你們閑得慌，都斗起嘴來了？是不是要找事給你們做做？”
陳大、趙五和錢六，甚至何文鼎均尷尬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來，他們還真是閑得慌，除了撥弄每日三餐及割葦草之外，基本就沒干過其他事情。
過得一小會，劉瑾突然問道：“少爺，打草真的會驚到那些蛇？”
聽他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朱厚照僅笑了笑：“小瑾，你沒試過打草驚過蛇？”
似沒想到朱厚照會這樣問，劉瑾不由得思索了起來，僅片刻后，已經很老實地應道：“小的沒試過打草。”
“沒試過就不知道了？你這數十載，虛活了。”朱厚照笑道。
劉瑾尷尬地笑了笑：“小的愚鈍。”
“你若愚鈍，還能留在本少爺身邊？”朱厚照“嘿”了聲。
何文鼎和黑狼暗暗一笑，而陳大、趙五和錢六均微低著頭，嘴角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片刻之后，朱厚照已伸出手來，輕拍了拍劉瑾的肩膀：“走吧……”
劉瑾聽得愕然，稍頃才開口問道：“少爺，走去哪？”
朱厚照滿臉玩味望著他：“去哪？去喝茶。”
“喝茶？不看了？”劉瑾滿臉不相信，指了指高臺方向，遲疑了片刻又問道。
“讓你帶路喝茶去，愣在這里做甚么呢？”朱厚照輕笑了起來，略一頓，再道，“哎，難道你真愚鈍？”
見得劉瑾再次被“訓斥”，何文鼎強忍著，終究沒笑出聲來。
在劉瑾傻傻沒回應之時，陳大已問道：“少爺，真的現在就走么？”
“怎么，你還想待在此處繼續觀望一番？”朱厚照瞥了他一眼。
陳大訕訕一笑，虛指了指高臺方向：“少爺，牟大人那里不才剛開始么？”
“那還有什么可看的？”朱厚照搖了搖頭。
發生于高臺上之事乃提前所定，而高臺四周人群的反應亦在預料之中，到目前為止并無甚么變故。
若從這層面來說，確實沒什么可看的，因為一切均按預設計劃進行著。
“少爺，萬一事態有變呢？”趙五出言道。
“有變？他們就不會區處了？”朱厚照聽得不以為意。
錢六也道：“但如若牟大人區處不了呢？”
朱厚照“哦”了聲，目光先后瞥了瞥陳大、趙五和錢六：“你們三人是想看牟斌的熱鬧？”
須臾，他嘴角一扯：“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待在此處，若有動靜即時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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