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外甥揍舅舅
  “配不配的你說了不算,說破天去,你也還是我外甥,不過這些年沒能殺了你,我這個舅舅當的倒是有些不稱職了。”

  劉景濁只微微抬頭,頃刻間就將眼前黑衣中年人拉入長風劍術神通之內。

  緊接著,顧衣玨也祭出本命劍,無數道蛛絲結成密密麻麻的牢籠。

  龍丘棠溪心念一動,密密麻麻猶如麻雀群一般的飛劍,籠罩于姬聞鯨周邊。

  而且,龍丘棠溪的飛劍,好像并不受顧衣玨那蛛絲影響,可以在其中自由穿梭。

  觸之便傷筋動骨的蛛絲,對姬聞鯨好像也并無作用,中年人邁步朝前,猶入無人之境,每走一步,蛛絲便被掙斷幾根,懸浮面前的飛劍也如同飛沙一般,瞬間消散。

  姬聞鯨微微一笑,“龍丘丫頭,你這劍,哪個是真的?”

  龍丘棠溪雙瞳泛起白光,下一刻,十二冰泛著寒光的飛劍便懸停姬聞鯨面前。

  “你可以試試。”

  劉景濁早就知道,龍丘棠溪只要境界夠高,她可以任由心意去幻化飛劍,且每一把飛劍,都能擁有各自的劍術神通。可現在一看,還是有些吃驚。

  這不就是明擺著作弊嗎?

  姬聞鯨倒是停下了步子,但嘴可沒停下,“劉景濁,不必耗費心思去結那五雷大陣,我主修土法,對我用處不大。還有,收起你那另一把飛劍吧,連神通是什么都沒有摸清楚,祭出飛劍,來當笑話逗我笑嗎?”

  顧衣玨扭過頭,詢問道:“山主,真是親舅舅?”

  劉景濁點點頭,“是親舅舅,所以,往死里打。”

  要是還打不過,那就只能坑張五味了。

  姬聞鯨淡然一笑,周身猛地散發金光,由打其身旁,緩緩盤起一條金龍,金龍長嘯,蛛絲也好飛劍也罷,竟是同時被嘯聲摧毀。

  顧衣玨只是皺起眉頭,可龍丘棠溪卻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

  劉景濁趕忙斬出一道劍光,緊接著飛身上前,凌空斬出數道雷霆劍氣,是要結劍陣。

  可劍光落在姬聞鯨那邊兒,人家只是微微抬手,劍光便盡數消散。

  “你怕是對合道境界有什么誤解,當舅舅的,給你長見識。”

  話音剛落,姬聞鯨微跳腳,隨后又是輕輕放下。

  可就這么輕飄飄的舉動,居然帶動天地出現異像,長風的神通天地,好似給人以土之道則而凝成的一雙大手緩緩剝離,很快就打開了這座小天地。

  一聲炸雷響動,長發劍術神通被破,飛劍返回劉景濁身邊,氣息萎靡,劍刃出現好幾處豁口。

  劉景濁取出一枚藥丸遞給龍丘棠溪,自個兒卻是硬生生咽下一口血水。

  姬聞鯨搖搖頭,卻是瞧見顧衣玨就要祭出法天相地。

  “你劍術一般,充其量算個三流水準,在我這兒抖不起威風的,想好了再出手。”

  顧衣玨冷笑一聲,“這是他娘的什么狗舅舅?”

  話音尚未落地,顧衣玨已然不見身影。

  姬聞鯨略微詫異,扭頭躲過一劍,沒成想還躲無可躲了。四面八方皆是斬來劍氣,每道都是登樓劍修傾力出劍,饒是他這個合道修士,也不敢硬抗。

  等他瞬身挪開百余丈,結果落地之處,已經有白衣持劍在等。

  姬聞鯨終于把手從袖中伸出,朝著白衣劍客重重一擊,愣是把顧衣玨砸飛出去百余里地。

  姬聞鯨笑了笑,輕聲道:“我收回方才的話,你這劍術,稱得上二流。”

  要算準方才自己落地之處,七分是靠“遠見”,三分靠賭。

  所以,境界高了之后,煉氣士打架,想要拳拳到肉劍劍破防,不容易的。

  因為雙方都有預判,除非我已經預判了你的預判。

  顧衣玨迅速返回,擦了擦嘴角鮮血,冷笑道:“我覺得我這是一流劍術。”

  與此同時,龍丘棠溪早已飛身云海之上,如今正值盛夏,可青椋山與遲暮峰,居然緩緩飄落雪花。

  冷不丁劍光墜地,幾乎沒有先兆,讓人防不勝防,由打姬聞鯨為中心,方圓三十丈內已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今日七月十六,月極圓。

  一柄皎潔如月光一般的飛劍破開云海,很快重返人間。

  一襲青衫拔地而起,手持獨木舟,人影重于月影,好似要上天攬月一般。

  驀然間,一朵烏云遮住月光,懸浮高空的年輕人周身雷霆躥動,劍意沸騰。其雙手持劍,影焯焯中,年輕人如同天上神靈,一雙眸子散發金光。

  年輕人一劍斬下,烏云瞬間消散,那柄霜白飛劍牽動月華,化作一頭巨大白鯨,舍身沖向姬聞鯨。

  姬聞鯨嘆了一口氣,“這手水中撈月,尋常神游境界定然是要著道兒的,可還是境界相差太遠了。”

  姬聞鯨抬起袖子微微一揮,天地有如琉璃碎裂,很快便沒了方才異像。

  “飛劍神通還是太過雞肋,幻象終究是幻象。”

  劉景濁卻是微微一笑,“是嗎?”

  忽然之間,遲暮峰半山腰月華涌動,有如光陰倒轉,又回到方才年輕人落劍之時。

  劍光很快落下,哪兒像金丹一劍?況且,何止月華。

  遲暮峰下,月華、雷霆、火焰、冰霜、劍光,五彩絢爛,猶如一幅畫卷。

  真火沸騰,卻又有天罰一般的雷霆躥動不止。

  姬聞鯨終于是皺起眉頭,揮手打散火焰雷霆,無數冰霜長劍卻又如雨點一般落下。奇怪的是,本該水火不容才對,此時卻是冰霜助漲火焰雷霆,火焰雷霆又助漲月華,月華又復滋養冰霜。

  姬聞鯨忽的舒展開眉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對金锏,一雙金锏交錯橫掃出去,當即天地清明。

  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同時倒飛出去,各自狂吐一口鮮血。

  其實他們都知道,姬聞鯨放水了。

  劉景濁攙扶起來龍丘棠溪,啐了一口帶血唾沫,隨后灌下一口酒,冷笑道:“我要有個登樓境界,你這會兒已經死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對此,姬聞鯨并未反駁,反而點頭道:“你二人合力,確實可殺真境。”

  這冰火可以相融,有月華調和,更是有種生生不息的感覺。

  這就有些離譜了。

  話音剛落,顧衣玨不知從何處冒出,同樣嘴角掛著鮮血,可他卻笑意不止。

  “還有我呢。”

  姬聞鯨這才發現,方圓百丈,都已經被蛛絲織就的大網籠罩,有如八卦陣一般。

  他略微一動,四把飛劍便會依次襲來,刁鉆無比,難躲至極。

  姬聞鯨便干脆不動了,他有些好奇道:“你一個人,三把飛劍?”

  劉景濁笑道:“我知道,單憑我們三人,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你的。”

  畢竟只有顧衣玨一位登樓,境界實在是相差太大。事實上,即便是三位登樓劍修,想要殺合道,不付出點兒代價,還是不容易的。

  更何況龍丘棠溪只有神游境界,他劉景濁更是一個小小金丹。

  姬聞鯨笑了笑,揮動金锏,這座劉景濁借顧衣玨之力布設的陣法,頃刻間煙消云散。

  顧衣玨瞬身去到劉景濁身邊,苦笑道:“不行咱們還是喊人吧?”

  沒成想姬聞鯨卻是開口道:“這只是我一道分身,況且,對你們,我只用了三成力。不過也很厲害了,你們面對的,可是個已經合道的真正道人。”

  姬聞鯨并無殺心,三人都瞧得出的。

  此時姬聞鯨開口道:“我就納悶兒了,青鸞洲一路追殺,我并未下死手,你怎么這么想殺我?”

  劉景濁冷笑一聲,那是并未下死手?若不是我那時有登樓境界,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退一萬步,自己可以不去計較追殺的事兒,因為的確是打不過。可截殺龍丘棠溪一事,決不會這么容易翻篇兒。

  劉景濁沉聲道:“你截殺我,我能忍,我娘偷了姬氏圣物,我不占理。可你敢動她,我就是崩碎了一口牙,也要拽下來你一塊兒肉。”

  話音剛落,龍丘棠溪一道分身已經拽著張五味來到此地。

  劉景濁也喊了一聲老爹,長安那邊兒,異像橫生。

  張五味一見三人這般凄慘,隨即苦笑道:“你們都成這樣了,喊我來有什么用?”

  劉景濁沉聲道:“我劉景濁今日臉不要臉,求人也要弄死你!”

  這天夜里,天下九洲,山巔修士皆是側目中土。景煬王朝居然打算動用這等底牌?

  還有,怎的景煬那邊兒,會另有一道感覺隨時可入開天門的氣息?

  這是要干嘛?天塌了么?人間最高處也不管管?

  姬聞鯨看了看西北方向,又看了看東北方向,無奈道:“他是個愣頭青,你們也是?”

  沒想到這小子在趙煬眼中,居然這般重要。就為留下我,居然敢用國運來賭。

  還有那個姓姜的老不死的,老子教訓外甥,與你何干?人家趙煬怎么說都是干爹,你算什么?

  姬聞鯨無奈道:“你外公不是治好了龍丘丫頭,還幫著取了一把古劍嗎?就不能當做賠罪?我倒不是可惜這具分身,就是可惜景煬王朝的國運。還有那個老家伙,能出手幾次?”

  劉景濁微微皺眉,卻還是傳音過去,讓姜爺爺與老爹先不必如此

  姬聞鯨笑道:“聽舅舅話,那就是好外甥。”

  劉景濁破口大罵:“去你娘的!”

  結果就被人一巴掌拍入地底下,動彈不得。

  “罵我可以,你外婆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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