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 > 第一百零三章 應該沒事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決計每個人都干過這種事兒,不相信,回頭躺在床上,稍微用心想想就行了。

  酒樓下方原本群情激憤,等到劉景濁自報姓名之后,當即便靜了下來。

  嘴再硬,那也沒刀子硬的,再說了,一群托兒而已,不值當。

  劉景濁忽然一臉笑意,順勢坐在了酒樓門口的臺階兒上。

  臺階不矮,所以坐下,這才與下方站立人群平齊。

  年輕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笑道:“今天圍在這兒的,拿了錢的,抓緊喊上家人往別處跑,一旦查出來你們當中有誰是拿錢辦事兒的,會是個什么罪名?”

  問句是看向帕朵兒說的。

  這位高車女帝邁步登上臺階,轉過身說道:“以叛國論處。”

  劉景濁咧嘴一笑,指了指城外越打越遠的巨大身影,微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當年浮屠洲與舊妖鬼十國同時出兵,你高車國,被屠戮百萬人有余吧?瞧見沒有,那尊法天相地對戰的,正是閑都王朝的妖王吳隹。哦對,還有一位大月王朝的國師。”

  劉景濁笑了笑,轉過頭詢問道:“陛下現在還沒查到是誰勾結外人,辱罵君主,辱罵宗主國儲君嘛?”

  帕朵兒沒來由的脊背發涼,此時這位老農一般坐在臺階兒上的景煬椋王,與當時渡船上的和善劍客,簡直判若兩人。

  劉景濁依舊笑盈盈,開口道:“給陛下一個時辰,若是查不出來是誰只是那兩位侍郎大人辱我三弟,高車國就不需要再商議政事什么的,陛下也抓緊縫制蟒袍,皇帝當不成,給個藩王封號,問題不大。”

  帕朵兒差點兒就沒忍住對這位椋王殿下跪下道謝了,這一番話,瞧著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欺負人,事實上卻是將她推了回去,推到了與下方這些人一個方向。

  背后持刀站立的高車都護沒來由暗自嘆氣,心說殿下還是改不了為他人著想的老_毛病。

  方才那番話一出,高車國這位女帝便也成了受欺壓的一方,只要她會說話,以后謠言無論怎么傳,這位女帝都是為高車國謀福祉的好皇帝了。

  好在帕朵兒并不傻,當即瞪著眼說道:“殿下,那二人死有余辜,別說砍去兩條臂膀,直接斬了也不為過。辱罵太子的人,我會去查,只要景煬善待我高車子民,別說扯走我那把龍椅,就算是殺我了又有何妨?”

  那位女帝冷笑一聲,不再自稱“我”。

  “朕親自去往景煬求援,身無分文,買的渡船掛票。只是覺得,當年高車以百萬條人命為代價給景煬爭取來調兵時間,景煬王朝無論如何也該幫我報殺父之仇。結果朕到長安以后,被晾在鴻臚寺外不說,還要被龍師折辱,簽下這駐軍條約。朕今日倒想問問,難倒景煬不該幫高車平叛嗎?”

  劉景濁猛然轉頭,看了看算是吐露心聲的帕朵兒。

  原來她的怨氣是在這兒呢。

  帕朵兒又開口道:“今日朕就把話撂下,說法兒我會給,但別想傷我高車百姓一根毫毛。朕雖一介女流,不能提劍上戰場,可真要有人傷我高車百姓,朕咬也要啃下他一塊兒皮肉。”

  好家伙,這番演講,真可謂是提氣。

  再加上她高車國一塊兒錄影鏡花石,日后傳言再如何不堪,她這個皇位,是坐穩了。

  逆境之中,有個愿意為一國子民受委屈,也為一國子民不受委屈而與人強辯的皇帝,怎能不讓百姓寬心?

  劉景濁緩緩起身,高過帕朵兒一頭,淡然開口:“道理很簡單,因為景煬強。”

  下方那些個托兒也好,又或是真正義憤填膺的百姓,此刻不再沉默。剛開始一兩道人聲,很快就嘈雜起來,一個個好像都不怕死了。

  帕朵兒走去人群,轉身面向劉景濁,并未說話。

  即便沒說話,也是極其振奮人心了。

  劉景濁豎起一根手指,淡然道:“就一個時辰。”

  隨后轉頭看向耿河,輕聲道:“一個時辰,若是她給不出個名字,便接管高車吧。”

  耿河抱拳道:“遵命。”

  話音剛落,劉景濁化作一道劍光直往城外,刻意弄的雷聲陣陣,聲勢極大。

  耿河苦笑不止,心說殿下怎么想的?這不就是刻意給人一個蠻橫無理,仗勢欺人的形象么?

  城外數百里,一處如同耳朵一般,位處大漠之中的大湖之中。一道持劍法相落劍不止,對面同樣一頭巨大無比的黑虎法相被劍光逼的節節敗退。

  再西去千里,便是浮屠洲與中土的交界之處,吳隹邊打邊退,是要跑回浮屠洲了。

  劉景濁停在百里之外,祭出長風,免得給顧衣玨添麻煩。

  畢竟闥蠟現在不知是逃回了大月,還是就隱藏在附近。

  一個登樓大妖,現如今的劉景濁是真的扛不住。

  劉景濁傳音顧衣玨,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啥,咱倆估計名聲要臭大街了,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沉冤昭雪。”

  顧衣玨笑著答道:“我顧衣玨的名聲,早就在糞坑里涮了不曉得多少遍,我還怕這個?”

  劉景濁笑了笑,開口道:“那就抓緊點兒,別玩兒了。”

  顧衣玨笑道:“就等你這話呢。”

  那尊千丈之高的法天相地眉心,顧衣玨白衣飄飄,收回伏休,只手持一柄山水橋,忽的一笑,開口道:“山主,我本命劍至今尚未取名,山主是個讀書人,就煩勞山主給我想個名字了。”

  話音剛落,荒漠之中這處如耳朵一般的大湖,忽的狂風驟起,大風吹起數十丈之高的巨浪,天幕云朵再次被劍氣驅散殆盡,那尊法天相地,如同持劍神靈一般。

  劉景濁瞬身退回三百里,遠觀這場爭斗,其實是單方面的獵殺而已。

  登樓巔峰手持山水橋,即便只能用出三分威能,那也不是個登樓妖族可以抵擋的。

  更何況,顧衣玨可是劍修。

  顧衣玨只微微抬手,當即天地寂靜,湖中一道道巨浪仿佛被定在半空中,仔細看去,卻是無數道極難察覺到的劍氣絲線交織,將湖水“綁”在了半空中。

  湖水尚且如此,更別說那身形巨大的金眸黑背虎了。

  吳隹被無數細密劍氣絲線纏繞,根本動彈不得,或者說不敢動彈。

  因為那些個劍氣化作的絲線,碰到便要皮開肉綻,除非他吳隹不想要這副肉身了。

  劉景濁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劍術神通,也忒不講理了,一旦纏繞其中,便是無解了。

  劉景濁已經在設想,若是同等境界,自己身處其中,要如何是好?

  若是祭出長風,那只能自保,不能反擊。

  那柄現如今只能牽扯月魄,又或是以純粹雷霆劍意結成牢籠的捉月臺,暫時只能做類似與顧衣玨本命劍的事兒而已。

  劉景濁這才發現,自己的兩把本命劍,好像一個只能用于自保,另一個如今只能困人。若是遇到同是劍修,且劍術神通如此不講理的敵手,就只能任人宰割?

  此時吳隹也收回法天相地,想以縮小身形來掙脫這些難纏絲線。結果他身形縮小的同時,那些個絲線也跟著收緊。

  顧衣玨微微一笑,開口道:“玩兒夠了,你也該死了。”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有如蛛網一般的絲線忽的泛起銀光。

  吳隹忙喊道:“顧衣玨,那條青魚是在祖師堂點了還魂燈的,她自己不知道,但她還不算真正死了,你放了我,我將她送還于你。”

  顧衣玨略微分神,就這一分神,吳隹干脆舍了肉身不要,魂魄脫體而出,拼命遁走。

  只一瞬間,顧衣玨回過神,手持山水橋一道潑天劍氣斬去。

  可吳隹還是留有一道天魂逃走了。

  劉景濁傳音道:“別追了,行了。”

  法天相地散去,顧衣玨瞬身返回,遞還山水橋,沉聲道:“我不該分神的。”

  劉景濁搖搖頭,遞去一壺酒,輕聲道:“這事兒不分神,還算是個人嗎?是我我也會的。再說了,肉體被攪碎,只留一道人魂返回,一代妖王,回去也只會淪為他人的食物而已。”

  頓了頓,劉景濁提起酒葫蘆與顧衣玨的酒壺碰了碰,輕聲道:“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回去之后我來找人,動一動放在浮屠洲的諜子,去查一下。若是真的,咱們就去浮屠洲把人接回來。”

  顧衣玨苦笑道:“找誰?”

  劉景濁瞪眼道:“再怎么說也是景煬椋王啊!我還指揮不動幾個人了?退一萬步說,我劉景濁為了你顧衣玨吃一頓軟飯,讓龍丘棠溪找人去查不行嗎?”

  顧衣玨笑道:“你這是軟飯硬吃啊!”

  就在此時,劉景濁忽然聽到闥蠟聲音,應該是留在此地的一道神念,真身早已不知跑哪兒了。

  “白小豆,名字是難聽了點兒。”

  劉景濁瞬間返回酒樓,對著耿河說道:“用你們最快的傳訊方法,告訴太子,看好白小豆。”

  耿河都不問什么事兒,只是迅速取出一塊兒石頭,寫下“看好白小豆”幾個字。

  顧衣玨隨后返回,詢問道:“怎么回事?”

  劉景濁沉默片刻,這才沉聲開口:“應該……沒事。”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